當晚,夫妻二人待到晚宴結束,才告辭離開。
回酒店的路上,江瑟瑟心中一直繃着的弦才落了下來。
靳封臣笑道:“累不累?”
“還好,只是在那裏呆着會比較緊張。”
她搖搖頭,旋即,又微微蹙眉,道:“那個安德烈,給我的感覺挺不舒服的,雖然他一言一行看上去都很紳士,但我總覺得他不簡單。”
“在他那個位置,沒點城府怎麼行?”
靳封臣笑着寬慰道:“反正這次我們來,只是爲了談合作,等回去了,也不會再與他有什麼交集。”
聞言,江瑟瑟也慢慢放鬆下來,有身邊這個男人在,什麼事都不需要她擔心。
而且,也許真的就是她想太多了,她點點頭,“好。”
一天折騰下來,她也着實累了,回到酒店洗漱完畢,便上牀休息去了。
……
次日上午,江瑟瑟還睡得迷迷糊糊時,靳封臣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間,就見靳封臣走去陽臺接電話。
江瑟瑟還沒有完全睡醒,迷迷糊糊的就看到靳封臣掀開被子,就走到了陽臺,接了那通電話。
很快,他便掛了電話,進來換衣服,顯然是要出去。
江瑟瑟起身,有些茫然道:“你要出去嗎?”
“嗯,克萊斯,他約我談昨天的項目,顧念跟我一起去,你在酒店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靳封臣上前揉着她的頭髮,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低聲安撫道。
江瑟瑟頷首,“好,那你小心些,早點回來。”
等靳封臣離開後,她在牀上躺了沒一會兒,便起牀洗漱,隨意地吃了早餐,而後打開筆記本,準備看看有沒有工作需要處理。
豈料,她纔剛打開郵箱,門鈴忽而響起。
她起身走到門口,納悶地打開門,就見一名服務員抱着一大束鮮花,微笑地看着自己。
“有什麼事嗎?”江瑟瑟問。
服務員將手中的鮮花遞給她,“女士您好,請問您是江瑟瑟小姐嗎?這是一位先生送給您的花。”
靳封臣時不時便會給她送一點驚喜,她也習慣了。
於是,下意識以爲是靳封臣讓人送來的。
“對,我是。”
她脣角微微翹起,滿心甜蜜地將花束接過來,和服務生道謝關上門後,欣喜地走回沙發旁坐下。
隨即,抽出花束上方一個粉色的心形卡片。
她眉心一挑,還有情話不成?
思及此,臉上笑容更深,只是,笑意在她打開卡片的瞬間凝固了。
卡片內,是一連串的英文,並且,署名不是靳封臣。
而是,安德烈!
江瑟瑟愕然,眉心蹙起,臉上的反感顯而易見。
這安德烈什麼意思!
明知她是靳封臣的妻子,卻這麼光明正大的給她送花,還用心形卡片!
無論如何,這花不能收。
她壓下心中的不悅,拿着花下樓,在前臺找到剛纔那名服務員,道:“抱歉,這花我不能收,麻煩幫我和送花的先生說一下。”
服務員驚訝,“您拒收嗎?”
“是的。”江瑟瑟頷首。
……
皇家專用高爾夫球場。
安德烈揮下球杆,一桿進洞,看上去興致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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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旁邊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開口道:“安德烈王子,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怎麼說?”安德烈笑着偏頭看向他。
“我們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當然能看出來。”男子笑道。
安德烈笑而不語,再一次揮杆,進球。
突然,一名侍從匆匆走來,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聞言,安德烈偏頭就看到了那一束被退回來的花,沉銀片刻,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似乎被退花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他回頭對友人道:“今天先到這裏吧,我有個人要見。”
隨即,不等友人答話,他就將自己手中的高爾夫球杆丟給站在一旁的侍從,大步離開了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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