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失笑,“好,媽相信你。”
“謝謝媽。”江瑟瑟衝她甜甜的笑了笑。
“快把粥吃了。”
靳母把碗和湯匙一起遞給她。
趁着江瑟瑟在喝粥,靳母拉着靳封臣到外面。
“瑟瑟現在這個情況,可不能再讓她到公司上班。”靳母神情嚴肅的看着靳封臣。
靳封臣點頭,“媽,我知道。”
“這不是你知道不知道的問題,而是你要勸瑟瑟,讓她放棄上班的念頭。”
和江瑟瑟做了這麼多年的婆媳,靳母對她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固執、執着。
這要是換做其他的事,是優點。
但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妥妥的是缺點。
靳封臣知道母親在擔心什麼,“媽,你放心,我會勸她的。”
“那就好。”靳母重重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就是波折不斷,不是你出事,就是瑟瑟出事,真的是奇了怪了。”
“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靳封臣一臉歉然。
靳母搖頭,“不用道歉。媽擔心你們是應該的。快進去吧,免得瑟瑟看不到人,心裏着急。”
看着靳封臣走進病房,靳母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到底什麼時候他們兩個才能過上安生的日子?”
這時,去找醫生詢問情況的靳父回來,正好聽見她在唉聲嘆氣,不由得皺起眉,“別嘆氣了,萬一被瑟瑟聽見了不好。”
“老靳,你說要不讓封臣他們出國吧,他們之前在國外就過得好好的,一回到國內就各種不安寧,或許這裏不適合他們。”靳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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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思亂想的,這裏怎麼會不適合他們。”靳父摟住她的肩,繼續安慰道:“他們不會有事的。”
靳母再次嘆了口氣,“但願吧。”
回到病房,靳封臣抽了張紙巾幫江瑟瑟擦了擦嘴角,輕聲道:“瑟瑟,你的工作我都交給顧念去處理,你就好好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
江瑟瑟一聽,細眉蹙起,“爲什麼?”
“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工作。”
“我沒事啊。”江瑟瑟把碗放到牀頭櫃上,張開雙手,“你看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怎麼不適合工作呢?”
“瑟瑟”
不等靳封臣解釋,靳母的聲音傳了過來。
“瑟瑟,你就聽封臣的話,別去上班了。”靳母走到病牀跟前,心疼的看着江瑟瑟,“你看看你的臉色這麼差,怎麼還能繼續上班?”
“媽,這只是暫時的。我已經退燒,也吃了藥,真的沒事。”
江瑟瑟就差跳下牀蹦幾下以證明自己的身體真的沒問題。
“不是你說沒事就沒事。你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媽給你好好補補身子,等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回去上班。”
靳母的勸說,並沒有讓江瑟瑟同意。
只見她搖了搖頭,態度特別堅決,“不,我得去上班。我手上的工作已經快完成了,只需要兩天,就能收尾了。”
“瑟瑟。”雖然早就猜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但靳母還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真的要去上班?”靳封臣沉聲問道,看着她的目光沒了溫柔,眼底隱隱跳躍着怒意
。
江瑟瑟沒有發現,依然堅持:“嗯。我要去。”
聽到她的回答,靳封臣頓時怒了,聲音跟着變得嚴厲起來,“江瑟瑟,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珍惜自己的身體?公司有那麼多員工,這個策劃不是非要你來做的!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
江瑟瑟傻住了,她愣愣的看着突然發火的靳封臣。
過了會兒,她癟起嘴,委屈兮兮道:“你兇我!”
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很溫柔,沒有發過火,這一次,真的把江瑟瑟嚇到了。
看她紅了眼眶,靳封臣的怒火一下子就熄滅了。
他攬住她的肩膀,嘆息道:“瑟瑟,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能聽話?”
江瑟瑟咬着脣,沒有作聲。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點任性了。
她看向靳父靳母,他們都滿臉擔心的看着自己。
再看向靳封臣,他看起來很無奈,其實心裏很生氣。
只是爲了她,把怒火都壓抑住了。
江瑟瑟低下頭。
病房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見氣氛不對,靳父趕緊出聲:“好了,瑟瑟又不是一定要去上班,她只是覺得工作做了一半丟給別人不好,她想把它完成而已。”
聽到靳父替自己說話,江瑟瑟更覺得自己太任性了。
於是,她擡起頭,定定的看着靳封臣,“我不去上班了。”
聞言,靳封臣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真的?”
江瑟瑟輕笑了聲,“當然是真的。我怕我去上班,你會一直生悶氣,把人都憋壞了。而且,我也不想讓你和爸媽都這麼擔心。”
靳封臣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心裏也鬆了口氣。
同樣鬆了口氣的還有靳父和靳母。
方雪曼得知江瑟瑟生病住院,立馬訂了機票飛回錦城。
江瑟瑟一臉驚訝,“媽,你怎麼來了?”
“丫頭,你有沒有怎麼樣?”方雪曼快步走過去,坐在牀沿,擡手摸着她的臉,急切的問。
“媽,我沒事。”江瑟瑟拉下她的手,溫和淺笑的看着她。
方雪曼長長舒了口氣,“你都不知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這丫頭可真把我嚇壞了。”
“媽,對不起。”江瑟瑟抱住母親,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方雪曼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傻丫頭,跟媽媽道什麼歉呢?”
江瑟瑟靜靜靠在她肩上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坐直身子,問:“媽,你來看我,那外公呢,他知道嗎?”
她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事驚動了外公他老人家。
外公好不容易纔醒過來,身體也在恢復中,她不想老人家擔心。
“你外公有專門的人照顧,不會有事的。”方雪曼笑了笑,“你放心吧,我沒告訴他你的事。”
江瑟瑟鬆了口氣,“那就好。”
“丫頭,你要是怕我們擔心,就照顧好自己,知道嗎?”方雪曼板起臉,認真的看着她。
江瑟瑟乖巧地應道:“知道了。”
然後重新靠在她的肩上,病房裏再次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