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琛露出無奈的笑容,“不管你是誰培養出來的,第一時間都要先保護好自己,不要衝動,知道嗎?”
可以感覺到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顧念心裏一暖,“方總,你放心,我們會平安回來的。”
“相信你們。”方煜琛拍了拍他的肩,“路上小心。”
“好。”
顧念和傅經雲離開之後,賀書涵總是覺得不放心,“方總,要不我也跟去?多帶些人?”
“不用了。你留在這裏,萬一有什麼情況,我們也好應對。”
顧念他們是先去打探情況,如果人真的被關在那裏,到時候他們再過去也不遲。
而且人一多,目標就太大了,容易引起注意。
賀書涵嘆了口氣,“行吧。”
方煜琛轉身走去陽臺,看着漸漸暗下來天色,俊朗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也不知道瑟瑟現在是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被關在房間裏的江瑟瑟,挫敗的跌坐在牀上。
她看了看四周,重重嘆了口氣。
本來是想個辦法逃出去的,誰知道這棟別墅竟然臨海而建的,從她房間的窗戶看出去就是浩瀚洶涌的海面。
而且好巧不巧的,她這個房間外面就是礁石羣,跳下去不死也要沒半條命。
這個辦法行不通的話……
她擡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只能從這裏出去了。
可是外面有人守着,而且門是鎖着的,她怎麼可能出得去?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開了進來。
是伯格連。
“索菲亞。”伯格連目光緊緊鎖住牀上的纖細身影。
江瑟瑟趕緊站起來,一臉防備的瞪着他,“你想幹什麼?”
伯格連走近,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快晚上了,我想請你共進晚餐,不知道你能賞個臉嗎?”
“我……”江瑟瑟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但轉念想到或許可以趁機逃出去,便答應了下來,“可以,反正我也餓了。”
“那請。”伯格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江瑟瑟看了他一眼,起身,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伯格連忍不住失笑,擡步跟了上去。
江瑟瑟扶着欄杆,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樓,視線不着痕跡的四處觀望。
她想弄清楚這別墅裏到底有多少人守着。
到了一樓,她才發現遠比她想象的人還還多,幾乎幾步就有一個黑衣人站着。
她停下腳,回過頭,充滿譏誚的目光落在伯格連身上,“這裏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嗎?你讓這麼多人看着,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伯格連走到她面前,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不是看得起你,而是看得起靳家。”
江瑟瑟眸光微閃,“靳家沒你想的那麼厲害。”
“是嗎?”伯格連挑了下眉,“我可是把靳封臣當成我最大的對手,雖然……他昨天還被我關在樓上。”
一聽到這個,江瑟瑟瞬間激動了起來,“你說什麼?封臣也在這裏?”
她朝樓上看去,擡起腳就要上樓。
“等會兒。”伯格連攔住她,狀似無意又像是很認真的問:“你很愛他嗎?”
“當然。”江瑟瑟沒有任何猶豫,一把將他推開就往樓上去。
這時,伯格連慢悠悠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已經走了,不在這裏。”
江瑟瑟腳下一頓,回頭,“真的?”
“當然。”伯格連轉過身,雙手一攤,“我沒必要騙你,不是嗎?”
“我不信!”
江瑟瑟不相信他,拔腿就往樓上跑。
伯格連示意手下跟上去。
江瑟瑟找遍了樓上的所有房間,都沒有靳封臣的身影,她才相信伯格連沒有騙他。
“封臣……”
她背靠着牆壁慢慢往下滑,最後蹲坐在地上,雙手抱住小腿,把頭埋進膝蓋間。
他是不是已經在想辦法救她了?
伯格連遠遠看着蹲在地上的身影,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皺了皺眉,擡腳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
最後,他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看來你很愛他。”
這話刺激到了江瑟瑟的神經,她猛地擡起頭,怒瞪着他,“對,我很愛很愛他!不行嗎?”
伯格連沉默了,他和她對視着,神情平靜得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思。
江瑟瑟低下頭,擡手擦了擦沒忍住的淚水,嗤笑了聲,“也是,像你這樣的人,肯定不懂得什麼是愛。”
伯格連聽見了,眸光一斂,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死死盯着她,語氣冷硬的問:“你說誰不懂得什麼是愛?”
他完全沒了剛纔和善的樣子,神情陰沉,目光冷厲,渾身散發着一股駭人的寒意。
很像封臣生氣時候的樣子。
本來江瑟瑟有些害怕,但一想到靳封臣,她就不害怕了。
她深吸了口氣,“我說你不懂得什麼是愛,聽懂了嗎?”
伯格連盯着她一會兒,忽然大笑起來。
江瑟瑟眨了眨眼,他是被自己刺激到,瘋了?
過了會兒,笑聲才慢慢停下來,伯格連看着她,勾脣,“我確實是不懂得什麼是愛,所以你能教教我嗎?”
江瑟瑟眼珠子轉了轉,“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放你走,是嗎?”伯格連問。
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他看穿了。
江瑟瑟聳聳肩,誠實的回道:“對,你放我走,你要我教你什麼都行。”
“那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呢?”
伯格連緊緊鎖住她清麗的小臉。
“不可能!”江瑟瑟回答得很乾脆。
伯格連眉梢一擡,“那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說完,他鬆開她。
“伯格連!”江瑟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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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是說要陪我共進晚餐嗎?”伯格連無視她的怒火。
江瑟瑟捏緊拳頭,忿忿的說:“我飽了,你自己喫去吧。”
話落,她跑進房間,還把門重重關上。
伯格連轉頭看着關上的房門,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以前麗薩每次朝他發脾氣,他總覺得很煩,恨不得把人殺了。
但爲什麼她發脾氣,竟然會讓他覺得很可愛?
甚至一點都不煩,他還挺享受的。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