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騰憂心忡忡的,靳封臣出聲勸道:“小舅,您要相信煜琛,他有能力可以解決好所有事的。”
“他是我兒子,我當然相信他。只是我怕”
方騰重重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
靳封臣知道他想說什麼,“現在方亦銘能做的就只有等,他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方騰點點頭,“那就好。我還怕他會對煜琛不利。”
其實他的擔心是對的。
以方亦銘的個性,如果最後他的處心積慮都沒有成功,那勢必會鋌而走險。
到時候方煜琛就會有危險。
“我會派人保護好煜琛的。”靳封臣沉聲道。
方騰感激地看着他,“謝謝你,封臣。如果不是你,煜琛在方氏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就是因爲有靳氏這座靠山,那些董事纔不敢過分的刁難煜琛。
“瑟瑟說了,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這話讓方騰很是感動,“對,是一家人,是一家人。”
江瑟瑟見靳封臣他們出去那麼久都還沒回來,就好奇的走出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她剛一走出病房,便看見方騰和靳封臣朝這邊走過來。
“小舅。”
等人走近,她乖巧地喚了聲。
“出來找封臣的吧”方騰笑着打趣道。
江瑟瑟不好意思的笑了,“被小舅你看出來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看着方騰走進病房,江瑟瑟才收回視線,小聲地問道:“你和小舅聊什麼了聊這麼久”
“你說呢”靳封臣不答反問,一臉柔和。
江瑟瑟想了下,“是聊我表哥的事吧”
靳封臣點頭。
“果然是這個。”江瑟瑟嘆了口氣,“發生那樣的事,小舅肯定很擔心。不過”
她話鋒一轉,笑眯眯的看着他,“有你在,沒什麼好擔心的。”
聞言,靳封臣眉梢一揚,“怎麼感覺你把我想得好像超人一樣,無所不能”
江瑟瑟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握,一雙澄淨的眼睛直直的凝視着他,語氣特別認真的說:“在我眼裏,你就是超人,最厲害的那種。”
靳封臣笑了,手腕用力一帶,將她摟進懷裏。
其實瑟瑟說的這話,很像小孩子說的,但對他來說,真的很受用。
最起碼在她心裏,他是可以保護她的超人。
晚上,江瑟瑟想留在醫院陪母親,但被拒絕了。
“你身體也不好,不用陪我。再說了,我這裏有看護,你不用擔心。”
在母親的堅持下,江瑟瑟乖乖的和靳封臣回了方家老宅。
方煜琛還沒回來,這幾天他都早出晚歸,都快把尚盈心疼死了。
“你表哥這一忙起來,真的是都不着家了。”尚盈邊對江瑟瑟說,邊搖頭嘆氣。
江瑟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安慰道:“小舅媽,等表哥這段時間忙完了,就會準時回家的。”
“但願吧。”尚盈又嘆了口氣,而後話鋒一轉,道:“過幾天是你二舅的生日,剛好滿五十,本來是該辦個生日的,但因爲你外公還在醫院,他們也沒臉大操大辦。所以,就讓一家人一起喫個飯。”
江瑟瑟想了想,“我需要去嗎”
“難道你不是方家人嗎”尚盈反問她。
江瑟瑟頓時語塞。
尚盈知道她不想去,不過還是勸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二舅,你就勉爲其難給他個面子吧。”
江瑟瑟被這話逗樂了,“好,我就勉爲其難的去一會兒。”
尚盈失笑,“記得買禮物啊。”
“嗯。我知道。”
雖然不喜歡二舅一家人,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
只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碰到方言欽,想起上次他騷擾自己的事。
江瑟瑟想了想,脣角緩緩上揚,這次她一定得給他一個教訓纔行。
尚盈見她一個人不知道在傻笑什麼,“瑟瑟,你在想什麼”
江瑟瑟回過神,對上她疑惑的目光,連忙笑着說:“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這樣啊。”尚盈也沒懷疑,“明天我們去逛商場。雖然只是一家人喫頓飯,但也不能穿得太隨意了。”
江瑟瑟點頭,“好的。”
兩人又聊了會兒,江瑟瑟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靳封臣靠坐在牀頭,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似乎在處理工作。
聽到開門聲,手中動作一頓,擡頭朝門口看去。
江瑟瑟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坐在牀上的男人,脣角彎起,“在忙”
“處理點事。”靳封臣合上電腦。
江瑟瑟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她擦了擦,“那你忙吧,我去洗澡了。”
看她進了浴室,靳封臣才繼續剛纔沒完成的工作。
江瑟瑟洗完澡出來,靳封臣也正好把工作做完。
江瑟瑟邊走到牀沿坐下,邊說:“過幾天二舅生日,讓我們去一起喫飯。”
“生日”靳封臣轉頭看她。
江瑟瑟撇了撇脣,“本來好像是想大辦,但考慮到外公還在醫院,就換成家宴。”
“你要去”靳封臣問。
“我能不去嗎”江瑟瑟聳了下肩,很是無奈地道:“小舅媽說了,我是晚輩,不去的話不好。”
看得出她是很不情願,靳封臣走到她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肩,“要不我們回錦城,這樣一來,他們也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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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江瑟瑟面上一喜,但下一秒又黯淡了,“算了,去就去吧,反正把禮物送到就行。”
如果他們選在這個時候回錦城,指不定大舅二舅他們怎麼編排他們呢。
靳封臣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其實你不用在意他們怎麼想怎麼說,你開心最重要。”
“我當然知道我開心最重要。”江瑟瑟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嘆了口氣,“但我想到以後我媽可能會回來方家。所以你肯定懂我的意思。”
靳封臣怎麼會不懂,“不是還有我在嗎他們不敢對媽怎麼樣的。”
“我們總不可能一直待在京都。”江瑟瑟坐直身子,轉頭凝視着他,“所以就算爲了我媽,我也會好好給二舅慶生的。”
靳封臣微微皺眉,他怎麼覺得她說的並不是單純的“慶祝”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