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小寶和甜甜一起牀就跑到靳封臣和江瑟瑟的房間。
“媽咪。”
昨天幾乎一整天都沒看到江瑟瑟,兩個小傢伙都想媽咪了。
他們徑直朝還躺在牀上的江瑟瑟撲過去。
見狀,靳封臣趕緊攔住他們,“媽咪不舒服,你們別吵她。”
聞言,小寶立馬乖巧地站好。
甜甜從靳封臣懷裏探出頭,一雙如葡萄般的大眼睛看向江瑟瑟,眼裏寫滿了疑惑,“媽咪怎麼了?”
“甜甜乖,媽咪只是生了點病,很快就會好起來。”
靳封臣分別疼愛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
兩個小傢伙走到牀邊,小寶小臉上滿是擔憂,甜甜則踮起腳尖伸手去摸江瑟瑟的額頭。
然後聲音軟軟道:“不燙,媽咪沒有發燒。”
看她像個小大人一樣,江瑟瑟不禁失笑,擡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嗯,媽咪沒有發燒。”
“那媽咪哪裏不舒服,甜甜幫你吹吹就好了。”
“謝謝。不過媽咪沒事。”
江瑟瑟邊摸了摸她的頭,邊轉頭去看兒子。
小寶雖然年紀小,但比甜甜成熟懂事,他直直地看着她,稚嫩的小臉上和眼裏都是擔憂。
江瑟瑟心口微微一窒,她彎起脣角,溫柔地笑着,“小寶,不用擔心,媽咪沒事。”
“可是……”
小寶想說她的臉看起來比以往白了好多,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小寶,你帶妹妹下樓喫早飯,讓你媽咪再多睡會兒。”
靳封臣走過來,彎下腰和小寶對視。
小寶乖順地點頭,“好。”
“甜甜,我們下樓吧。”
小寶牽着甜甜往門口去。
看着兩個小傢伙出去,江瑟瑟收起笑容,眼裏浮起了一絲愧疚。
“連孩子都擔心我,我真的太沒用了。”她的嘴角牽起一絲自嘲的笑意。
靳封臣蹙眉,低斥道:“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她會變成這樣,根本不是她的錯,而是他沒保護好她。
見他似乎生氣了,江瑟瑟忍不住笑了,“好,我不說了,你也別生氣。”
“我沒生氣。”
靳封臣看了眼時間,話鋒一轉,“你多睡會兒,我讓傭人把早餐送上來。”
說完,他就轉身要出去。
“封臣。”江瑟瑟拉住他的手。
靳封臣回頭,“怎麼了?”
江瑟瑟從牀上坐了起來,微微一笑,“我下樓喫,而且我還沒虛弱到連下樓都不行。”
更何況她不想讓家裏人過多的擔心自己。
“可以嗎?”靳封臣問。
江瑟瑟點頭。
靳封臣沒再說什麼,他看着她自己下牀,自己走到浴室洗漱,期間他沒有伸手扶她一下。
他知道她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喫過早飯,靳封臣沒去上班,而是留在家裏陪江瑟瑟。
公司有靳封堯坐鎮,他去不去都可以。
趁着母親和江瑟瑟說話的間隙,他上樓到書房聯繫在國外的賀書涵。
“少爺。”
手機那端傳來賀書涵的聲音,靳封臣擡步走到窗前,正好看到母親和瑟瑟走了出來,本來冷硬的眉眼瞬間柔和了下來。
久久沒聽到迴應,賀書涵試探地問:“少爺,您在嗎?”
靳封臣回過神,薄脣微微一抿,緩緩開口詢問,“現在什麼情況?”
“伯格連暫時沒有什麼動作,不過我會繼續盯着,一有動靜就告訴您。”
“想盡一切辦法毀掉伯格連的研究所。”
靳封臣頓了下,“可以的話,把研究所的研發藥物帶回來。”
“明白。您放心國外已經部署好了,今晚就會行動。”
……
“瑟瑟,你坐。”
靳母牽着江瑟瑟坐到石凳上,她看了看四周,最後視線落在江瑟瑟還有些蒼白的臉蛋上,心疼地問道:“你這孩子不舒服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前兩天就感覺瑟瑟好像不對勁,但她也沒多想,要是早知道瑟瑟不舒服,就會多關心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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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母臉上滿是內疚,江瑟瑟見了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媽。”她握住靳母的雙手,微微一笑,“您不要自責,我沒事了。”
“你不用安慰我。”靳母拍了拍她的手,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和封臣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才說你只是腸胃炎。”
“媽……”江瑟瑟沒想到她竟然看穿他們的隱瞞。
“別說了。”靳母笑着阻止她往下說,“我沒有怪你們,我只是想說我和你爸還有封堯他們都在,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媽。”江瑟瑟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趕緊吸了吸鼻子,忍住淚,抿脣笑了笑,“媽,我知道。”
正因爲是一家人,她纔不想讓他們擔心,讓他們提心吊膽。
“知道就好。”靳母露出欣慰的笑容。
兩人在花園坐了會兒纔回屋。
“我讓廚房熬了魚湯,等會兒你喝點。”
昨晚得知她的情況,靳母一大早就吩咐廚房準備這個準備那個,就想把她的身體趕緊養好。
江瑟瑟笑着點頭,“好。”
江瑟瑟回房間休息,人剛躺下,靳封臣就走了進來。
一見到她躺着,立馬加快腳步走到牀邊,語氣緊張地問:“哪裏不舒服?”
瞧他緊張的樣子,江瑟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有點累了,想躺躺。”
原來是這樣。
靳封臣鬆了口氣。
“你不去上班,可以嗎?”瑟瑟有些疑惑地問。
她知道封臣是不放心自己,想多陪陪自己,但感覺這樣太影響他的工作,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我自己是老闆,爲什麼不可以?”
江瑟瑟:“……”
他這話可真是說得理所當然啊。
“我很同情封堯。”江瑟瑟撇了撇嘴。
如果不是封堯幫他承擔下重任,封臣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曠工陪她。
“以後會補償他的。”
靳封臣摸到她的手有些涼,眉心不由蹙起,“手怎麼這麼冰?”
現在的天氣還有些熱,可她的手卻是冰的。
“可能是在外面待久了。”江瑟瑟自己摸了摸手,確實是冰的。
“冷嗎?”靳封臣問。
江瑟瑟有些好笑,“這種天氣,我怎麼可能會冷。”
靳封臣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太緊張了,便無奈地笑了笑,“你休息吧,我去書房,有什麼事就喊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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