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趕到現場,看到那一片狼藉,差點沒氣昏過去,太陽穴都隱隱作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約翰怒吼道。
“約翰先生……”皮爾斯忐忑地走過去,人剛走近,就被一腳踹倒在地上。
“廢物!”
約翰臉色極其難看的瞪着他,眼裏的怒火就像是要把人燃燒殆盡一般。
“對不起,約翰先生,是我辦事不力。”
皮爾斯顧不上疼,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惶恐地低頭認錯。
“辦事不利?”約翰冷嗤一聲,瞪着他的目光就像銳利的刀子一般,“藥材全被燒了,你就一句輕飄飄的辦事不利嗎?”
皮爾斯低頭沒作聲。
他的沉默讓約翰更是惱火不已,直接伸手用力揪起他的衣領,逼迫他和自己對視。
“皮爾斯,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約翰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從齒縫擠出。
皮爾斯動了動嘴,似乎要說什麼,但最後只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廢物!”約翰甩開他,不解恨的又踹了他一腳。
再次摔倒,在約翰看不到的地方,皮爾斯眼底閃過一絲什麼,稍縱即逝,根本來不及讓人捕捉。
一旁的警方人員目睹這一幕,臉色都變了變,他們都知道sa集團的約翰不是善茬,但還是親眼所見還是有些震撼。
但他們很快斂下心思,上前,“您好,約翰先生。”
約翰冷厲地目光掃過來,在看到是警方後,臉色稍稍緩和過來,但語氣依然不好,“請說。”
“這次的火災時人爲造成的……”
警方話還沒說完就被約翰打斷,“你們抓到人了?”
“沒有。”
“沒有?”約翰的聲音拔高了幾分,隨即他冷笑了聲,“看來你們警方也不行啊。”
幾個警察聞言臉色都變了,只見約翰轉頭命令身旁的人迅速調查此事。
“你們立刻去查,一定要把縱火的人給我找出來!”
約翰看向倉庫內燒燬的藥材,臉色陰沉如墨,精明的眼裏閃爍着陰鷙的光芒。
先是實驗室藥物丟失,又是倉庫藥材被燒,這要是沒人從中搞鬼,他都不信。
可究竟是誰竟然敢和sa集團作對?
等查到人,他一定要把那人挫骨揚灰!
“約翰先生。”
身後再度響起警察的聲音。
約翰回頭。
“對於貴集團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深表遺憾,但是還是需要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
“這是應該的。”
約翰衝皮爾斯使了個眼色,後者領會過來,上前配合警察的詢問。
而約翰則回到了車上。
等警察錄完口供,天都快亮了。
皮爾斯開門上車,正在閉目養神的約翰立馬睜開眼,開口,“你可真行啊,讓你辦件這麼簡單的事都能搞砸?。”
聲音不大,聽起來很平靜,但其中隱含的深意讓皮爾斯心裏一個咯噔。
他嚥了咽口水,硬着頭皮說:“約翰先生,這次是我辦事不利……”
“夠了!”
約翰直接打斷他的話,“事已至此,說這個還有用嗎?”
皮爾斯閉上嘴。
“查!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在和我們作對!”
“您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就算約翰不交代,皮爾斯也會盡全力徹查這件事的,若是揪不出幕後主使,到時候就要他承擔所有的責任了。
這麼一大口鍋,他可背不動。
皮爾斯猶豫了下,問:“約翰先生,這件事要告訴封先生嗎?”
約翰斜晲了他一眼,思索了片刻纔開口:“去酒店。”
……
酒店,靳封臣洗好澡從浴室出來,身上穿着深色家居服,儘管款式簡單,但穿在他身上,格外好看。
他走到酒櫃前,剛拿下一瓶紅酒,門鈴忽然響起。
他劍眉微蹙,瞄了一眼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會是誰?
他走到玄關,透過貓眼看到外面的女人,伸手將門打開,旋即一道姣好的身形閃進來。
“晚上好啊,靳。”
七殺笑意盈盈地衝他打招呼。
靳封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他邊走回酒櫃邊問:“這麼晚有事嗎?”
雖然已經習慣他的冷漠,但七殺還是訕訕的撇了撇脣,然後跟了過去,身體輕靠着酒櫃,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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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這大晚上的你就不怕你老婆誤會嗎?”七殺不懷好意地衝他挑了挑眉。
雖然他穿着中規中矩的睡衣,哪兒也沒露,但就是這樣反而透出一絲禁欲的氣息。
要是換作是別的女人,早就被迷得暈頭轉向的,直接撲上去了。
對於她過於放肆的目光,靳封臣微微蹙眉,神情清冷,薄脣輕啓,“你來是說這廢話的麼?”
聲音一如他的神情,冰冷得不帶一絲起伏。
七殺被噎了下,她忍不住撇了下嘴。
他可真的是塊木頭,一點都不可愛,還很無趣,竟然連幽默都不懂。
算了。
認識他這麼久,也深知他的個性就是如此。
於是七殺放棄了打趣他的念頭,直奔主題,“藥材已經燒了。”
話音一落,就聽靳封臣不客氣地說:“燒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麼,萬一懷疑到我頭上呢?”
一聽這話,七殺差點跳起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還用懷疑嗎?就是你指使的!”
他這是在過河拆橋!
她辛辛苦苦幫他把藥材燒了,一句感謝沒有,竟然還先擔心起自己來了。
簡直不要太過分!
七殺憤憤瞪着他。
對於她的氣憤,靳封臣視若無睹,徑自說道:“天亮後,等sa反應過來,或許會懷疑到我頭上來。”
畢竟從藥物丟失到藥材被燒,發生得太過巧合。
對方也不是不可能懷疑到他頭上來的,所以要更加的謹慎纔行。
“所以呢?”七殺眯起眼。
靳封臣似有若無的勾了勾嘴角,“這世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所以需要你轉移注意力。”
聞言,七殺差點就要罵人,她深吸了口氣,壓下怒火,沒好氣地道:“你又想指使我?”
靳封臣晲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只是在教你做事不要半途而廢。”
“呵呵。”七殺乾笑了聲,雖然心裏很不爽,但還是問:“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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