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最好了!”
小丫頭笑得兩眼直放精光,放下手中的雞翅,湊過去對着靳封臣臉上就是一口吧唧。
奈何剛喫完東西,粉嘟嘟的小嘴還沾着油漬,親完後在靳封臣俊臉留下了一圈油印。
本來俊朗的臉龐此刻看上去頗爲滑稽。
“哈哈哈哈,哥,你的臉,好搞笑……”
靳封堯看着靳封臣的臉,沒心沒肺地笑出了聲。
江瑟瑟也好奇地看了過去,不僅是靳封臣臉上留着油印,連衣服上,也被小丫頭蹭了不少油在上面。
她忍着笑意,趕緊把掛在靳封臣身上的甜甜拉了過來,讓她坐好。
“甜甜,喫飯你要好好坐着,看你把油都蹭在爹地身上了。”
好笑歸好笑,但小丫頭這一高興就胡亂蹦躂的習慣該好好改一下了。
“不礙事的,她又不是故意的。”
靳封臣抽了張紙,溫柔地給小丫頭擦了擦嘴,噙着淺笑說道。
對於自己身上的油漬,卻絲毫不在意,不疾不徐地用紙擦了擦。
活脫脫就是個女兒奴。
小丫頭聞言,暗自竊喜,偷偷吐了吐舌頭,還衝靳封臣甜甜一笑。
江瑟瑟想教育甜甜的話語噎在喉嚨裏,無奈地嘆息,對着靳封臣道:“你別太寵她了,會寵壞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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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她是我們的女兒。”
靳封臣看着小丫頭,寵溺地笑了笑,那黑曜石般的眼眸裏隱約閃爍着一絲驕傲。
“算了,喫飯吧,以後再討論。”
江瑟瑟淺淺地嘆了口氣,很快就敗下陣來。
靳封臣簡直就是她教育甜甜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啊。
對面的靳封堯和宋青宛見狀,也偷偷掩嘴輕笑。
靳封堯頗有感觸,他將手輕輕撫.摸在宋青宛隆起的小腹上,心底繞滿了柔情。
他想,以後他的孩子出生了,估計他也會像他哥一樣,把孩子寵得無法無天吧。
午後的時光總是溜得很快,喫完飯後,靳封堯想起前兩天給宋青宛預約了今天的產檢,便帶着青宛先行離開了。
剩下的時間,都是這一家四口的了。
出了餐廳,靳封臣垂眸望向兩個小傢伙。
“下午想去哪裏玩?”
小寶和甜甜對視一眼,兄妹兩澄澈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
“海洋館!”
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地說道。
就像是密謀了許久一樣,小寶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張海洋館的宣傳海報,興奮地指給靳封臣和江瑟瑟看。
“沒想到小寶也會喜歡海洋館,我以爲你會覺得無聊呢。”
江瑟瑟有些意外地說道。
“裏面有海底隧道,可以看到鯊魚……”小寶小臉微微一紅,小聲地解釋了一句。
鯊魚可是海底之王呢,他想更近距離的看看。
“那就去吧。”
江瑟瑟溫婉地笑笑,摸了摸小寶的頭。
小男孩,總是對這些象徵剛猛的動物充滿嚮往。
一家四口,很快到了宣傳海報上的地址。
進了海洋館,本來還被靳封臣抱着的小丫頭立馬來了精神,迫不及待地要下來自己走。
正逢週末,海洋館的遊客可不少。
江瑟瑟和靳封臣一人牽着一個,被他們拉着往前跑。
進入海底隧道,偌大的藍色世界隨着他們的走進,毫無保留地撞入了眼簾。
隧道上面用透明的玻璃隔開,懸空在頭頂,行程一個半圓。
玻璃內,形狀各異顏色不一的魚兒在裏面歡快地暢遊着,觸手可及的魚兒,巨大的礁石,色彩絢麗的珊瑚叢構成了生機勃勃的海洋世界,美得令人驚歎。
走在這裏,就彷彿遨遊在海洋深處,人心,突然都變得緩和平靜了許多。
“哇,魚魚,好漂亮!”
甜甜指着魚兒,興奮地叫喚了起來。
色彩斑斕的魚兒尾巴貼着玻璃,擦過小丫頭的指尖,就彷彿觸摸到了一樣,惹得小丫頭開心不已。
小寶則是一直尋覓着鯊魚的身影,拉着他們往更深處走,尋覓了一會,猝不及防地,一條龐大的魔鬼魚和鯊魚朝着小寶撲了過來。
江瑟瑟看着本能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拉回貼在玻璃處的小寶,靳封臣握住她的手後,她才猛然回想起來,這裏很安全。
鎮定下來後,那兩條龐然大物彷彿只是互相競逐,到了跟前,很快就從小寶面前掠過去了。
好一會兒,小寶都沒有動,只是愣愣地看着鯊魚游去的方向。
江瑟瑟以爲他被嚇到了,剛想過來撫慰小傢伙。
誰知,小寶一轉身,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裏,又興奮又崇拜地對江瑟瑟說道:“媽咪媽咪,那條鯊魚,它剛剛尾巴有碰到玻璃,我的手指好像都感受到了,太,太厲害了!”
江瑟瑟和靳封臣聞言,相視一眼,也忍不住淺笑出聲。
這一趟來對了,孩子們都很喜歡。
從海底隧道出來,兩個小傢伙還意猶未盡地述說着感想,高興得不得了。
靳封臣和江瑟瑟見時間還早,又帶着他們去看了白鯨館,看訓練員訓練白鯨跳水,頂球。
本來在看臺上的一家四口,突然喜從天降。
甜甜和小寶被挑選成爲幸運遊客,下去和白鯨近距離接觸,弄得兩小傢伙開心得不行、
江瑟瑟則是忙着給兩人拍照,一家人玩得不亦樂乎。
晚上在外面餐館喫完飯後,才戀戀不捨地回家。
靳父靳母聽到聲音立馬迎了上去,一人抱着小寶,一人抱着甜甜。
“今天玩得開心嗎?”
二老笑眯眯地問。
“開心!爺爺奶奶,我和你們說啊,今天我們去那個海洋館裏,有好多魚魚……”
小寶和甜甜立馬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了今天的所見所聞。
江瑟瑟和靳封臣在一旁聽着,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靳封臣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聯繫人,眉頭微微蹙起。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外面,隔了些許距離才接了電話。
夜色掩蓋住了他的身形,月光下,樹影打在他的輪廓上,靳封臣表情稍顯凝重。
“皮爾斯先生,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靳封臣薄脣微張,喚出了對方的名字。
“封先生,我是打擾到你的好事了嗎?”
那頭皮爾斯並未直接說明來意,而是先和靳封臣沒臉沒皮地寒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