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這次合作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我唯你是問!”
電話那頭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此時,皮爾斯的後背不由沁出冷汗。
他比誰都不想將這件事情搞砸,不然,回去他所要面臨的,可能是比死亡還要痛苦的折磨。
隨後,皮爾斯來到洗手間,用清水洗了一把臉,整理好儀態後,纔回到桌位處。
皮爾斯已經調整好了狀態,拉開椅子坐下去,道:“封先生,爲了我們能更好的合作,我可以將我們藥材的用處告訴你。”
靳封臣漫不經心地看着他,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
皮爾斯清了清嗓子,“之所以購置這批藥材,是因爲我們集團一直在研製一款病毒細菌。
用好了,可以幫助提高人的免疫能力,甚至有改造細胞的作用。你也知道現在的許多疑難雜症,病菌第一個攻克的就是人的自身免疫系統。
我們研發的這款病菌恰好是一些有毒細菌的剋星,它可以改變有毒細菌在人體內的作用,從而達到我們所期待的效果,這其中就需要一些毒藥材的成分。
但我們添加的也只是一點點,只是目前還在研究階段,定然會需要大批量的藥材。一旦研發成功,這對不少病症來說,是一大救星,肯定能造福人類。
所以,封先生對藥材的去處,大可放心。”
聞言,靳封臣沉默片刻,大拇指落在杯口,緩緩摩挲,斟酌皮爾斯所說話,是真是假。
須臾,他斷定,研究病毒細菌是真,其餘的什麼造福人類,都是假話。
靳封臣斂下心中猜測,淡淡一笑,“看來,貴集團倒是一心造福人類。”
皮爾斯笑道:“封先生過譽了,我們也只是想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更多的病人。畢竟,被病痛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
他說着,打量了一眼靳封臣寡淡的神情,心裏有些沒底。
擔心靳封臣還是會拒絕他。
他思忖着,又道:“若是封先生沒什麼異議的話,回頭我可以帶你去我們的研究所看看,你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聽到“研究所”三個字,靳封臣頓時心頭一動,幾乎沒有猶豫,答應下來,“那就這麼說定了,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皮爾斯見他同意,笑了起來,伸出手道:“合作愉快,封先生。”
對上皮爾斯有些虛僞的笑容,靳封臣回握了一下,便鬆開了。
“我下午還有事,告辭。”
話落,靳封臣拿起桌上的支票,便離開了咖啡廳。
盯着靳封臣離去的背影,皮爾斯的眉頭蹙起。
這個男人的身份,絕對不會是像表面看上去這樣簡單,看來還是要多留心一下。
出來的時候,一同前來的顧念,不解地詢問道:“少爺,我們當真要提供那麼大批量的毒藥材嗎,萬一他們是用來害人怎麼辦?”
顧念的話,靳封臣也曾考慮過。
不過,如果此次不與他們合作,就無法接觸到他們的研究所,那麼瑟瑟身上的病菌就無法去除。
所以,他不得不答應。
靳封臣揉了揉發痛的眉心,開口道:“提供還是要提供的,只不過最後毀了便是,讓他們用不了就可。”
眼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進入sa集團的研究所,既然瑟瑟體內的病菌含有西域烏頭這個成分,那應該和sa集團脫不了干係了。
連莫邪都頭疼的病菌結構,sa集團研究的過程中,也定然是十分複雜的。
唯有潛入他們的老巢,想辦法將研究資料帶出來,或許才能真正解決瑟瑟身上的病菌。
顧念頷首,“那我們現在去哪,回酒店嗎?”
瞥了眼外面的天空,靳封臣的腦海裏不由浮現江瑟瑟和孩子們的模樣,當下便道:“買機票回家。”
離開瑟瑟和孩子們這麼多天,他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是方煜琛的電話,靳封臣接起。
方煜琛開口便道:“妹夫,謝謝你。”
靳封臣自然知道他是爲何道謝,笑了笑,“不用客氣,你是瑟瑟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理應當幫你。”
能被靳封臣稱爲家人的人,少之又少。
方煜琛在聽到靳封臣的話時,有一瞬間的愣神。
很快,便反應過來道:“對,我們是家人,那封臣你什麼時候忙完,我們一起喫個飯如何?”
靳封臣擡手捏了捏眉心,“不了,我定了下午的機票,回去了。”
“也好,代我向姑姑和瑟瑟問聲好。”
……
窗外天色漸沉,暮色四合,鐘錶的時針指向了八點。
靳宅內,一家人剛剛用完晚餐,靳母和江瑟瑟正陪着甜甜與小寶玩耍。
門鈴聲在此時響起,江瑟瑟有些疑惑,家裏人都回家了,誰這麼晚了還會登門?
江瑟瑟起身往外走去,拉開家門,並沒有看到外面有人,走出去環視了一下四周,也並未發現有任何人的身影。
“誒?沒人?”
就在她喃喃自語,轉身打算進門時,倏地,一手雙突然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將她帶進一道寬大溫暖的胸膛。
她有一瞬間的慌亂,正要掙扎時,感受到了包裹着她的熟悉氣息,便知道是誰了。
她驚喜地回過身來,看見日思夜想的那張俊臉,忍不住緊緊地環住他勁瘦的腰部。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也不和我說,我可以去機場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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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她話中嗔怪的意味,靳封臣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太想你了,只想着要快點回家,就沒來得及告訴你。”
江瑟瑟臉頰不禁一紅,拉着他的手進門。
甜甜正玩得起勁,聽到大門處傳來的腳步聲響,偏頭望去,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邁着小短腿,向靳封臣直衝過來,“爹地!”
一旁的靳母見狀,笑着問了靳封臣幾句出差的情況,便上樓回房了,想將樓下客廳留給他們一家四口。
靳封臣一一回答,隨後,抱着甜甜坐在沙發上,故意說道:“我記得之前是不是有誰不聽話來着?爹地可是要懲罰的。”
甜甜聞言,連忙摟緊靳封臣的脖頸,撒嬌道:“爹地,甜甜纔沒有搗亂,一直都有聽媽咪的話!”
見她這副討好的模樣,小寶忍不住拆臺,“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將湯汁灑到裙子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