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這話,聽着就好像斷定江瑟瑟是爲了方家的財產,才冒充是方雪曼的女兒。
方煜琛眉心緊蹙,看着大伯母那尖酸刻薄的模樣時,頓時無名火起。
當下也就不再忍耐,出言斥道:“大伯母,你這說的什麼話?瑟瑟是爺爺親自認回來的,還能有假不成?還是你覺得爺爺已經老糊塗到連自己後代都認不出來?”
這話一出,直接堵得大伯母臉色一沉。
“阿琛,這就是你和大伯母說話的樣子?”
“哎呀,大嫂,不要和阿琛計較。”
二伯母笑眯眯地出來打着圓場,一副老好人的做派。
可是怎麼看,都像一只正在算計人的狐狸,讓人提不起好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她惡意說道:“爸都親自去找了,肯定是經過再三確認的……”
她話鋒一轉,“不過今個兒怎麼沒瞧見妹妹回來?不是我說,當年她那麼任性的離開,這些年可是讓老爺子擔心的不得了呢。”
大伯母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去附和她,“可不是嗎?這些年爸沒有一天不記掛着她,妹妹也真是的,今天爸的壽宴也不來,老爺子卻還一直記掛着她,也太讓人寒心了。”
兩人一唱一和,將方雪曼的爲人,直接給貶低了下去。
旁觀的賓客並不瞭解具體的原因,這一聽,自然對方雪曼的爲人就產生了懷疑。
“失蹤多年連父親的壽宴都不參加,這真是……不孝。”
“可不是嗎?據說當年還是和男人私奔,才跑掉的。”
“什麼?這也太丟臉了吧?怎麼還有臉回來?”
這些議論的話語,並不友好,方騰夫婦都聽不下去。
準備開口辯解時,江瑟瑟先一步說話了,“我母親當年不懂事,給各位添麻煩了,真是抱歉。不過她過陣子就回來了。
倒是兩位舅媽,爺爺好不容易纔找回消失那麼多年的女兒,你們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地還在這各種貶低,讓一羣外人看笑話呢?”
江瑟瑟這話一開口,那兩家人面色都變了變。
唯獨方言欽,在看見江瑟瑟的一瞬,雙眼一亮。
他視線一轉,又看見江瑟瑟身邊的靳封臣時,眼裏流轉過惋惜。
“表妹說笑了,大伯母和我媽也沒別的意思,畢竟很久沒見姑姑,爺爺想念得很……不過,表妹倒是長得和姑姑挺像,聽說還嫁人了,就是你旁邊這位麼?”
方言欽說這話時,視線直勾勾地盯着江瑟瑟,眼裏帶着毫不掩飾的溫熱。
那感覺就像是看見了什麼物品一樣。
而他這眼神自然也是引起江瑟瑟的不爽。
加上他那語氣,讓她更加討厭起他來。
一直站在江瑟瑟身邊的靳封臣,臉色頓時下沉,眸光冷沉的,連帶着周身的氣息都好像冷厲了幾分。
“我是瑟瑟的丈夫,有何指教?”
說這話時,靳封臣握緊江瑟瑟的小手,另一只手則是搭在她肩頭上以宣示主權。
方言欽無意中瞥見靳封臣冷漠的眼神時,不由一愣,接着笑道:“表妹夫在哪高就?看着氣度不凡啊。”
話音剛落,大伯二伯兩家人就齊刷刷的將目光着重放在靳封臣身上。
見他確實如方言欽所說的一樣,氣質非凡,也都來了點興致。
靳封臣冷淡的眸子一掃眼前幾人,不鹹不淡的說道:“做點小生意。”
“什麼小生意啊?年入多少?”
方言欽繼續問。
靳封臣從容不迫道:“沒多少,自己沒工資。”
大伯二伯兩家人聞言,臉上表情頓時就變了。
連自己工資都沒有,那的確是有夠小的生意啊!
於是,幾人看向江瑟瑟的目光都帶上不屑,話都懶得再和江瑟瑟與靳封臣多說一句。
而是直接對着方騰和尚盈開口道:“老四,你們倒是越過越回去了。”
方騰愣怔幾秒,還未反應過來,就又聽大伯滿是嘲諷的話傳來,“什麼人都往家裏請,該不會以爲跟方家攀上點關係,就能分到財產了吧?”
大伯母幾人聞言,都是輕笑一聲,輕視的看着他們。
方煜琛只覺得可笑至極。
靳封臣是誰?他會圖方家的財產?
說出去怕是要笑掉他人的大牙。
“你們……”
在方煜琛有心出言提醒大伯兩家人,靳封臣的身份。
這時,門口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還伴隨着一些名媛不矜持的驚呼聲。
“天吶,那是誰?那不是雲墨恆,季東堂,景流月嗎?京都三大家族的人都來了!”
“這也太給方老爺子面子了吧。”
“雲少好帥。”
衆賓客一下騷動起來。
江瑟瑟和方煜琛他們,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
包括大伯二伯兩家人。
來的是三大家族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雲墨恆,季東堂,景流月。
這三人,可謂是京都名媛們夢寐以求的公子哥了,並肩站在一起,堪比明星出場。
平日裏,三人身份高貴,想邀請其中一個,都有些困難。
更別說三個一同出現在方老爺子的壽宴上。
不僅是現場的人譁然,就連方老爺子都是驚訝不已。
原本還在嘲諷江瑟瑟二人的大伯二伯兩家,也滿是驚愕。
“我想起來了。”
這時,方亦銘突然開口:“前天,我有幸和雲少在同個會所包廂喝酒,當時順口邀請了一句,沒想到雲少竟然來了,而且還帶着另外兩位世家公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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