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此地不宜久留

發佈時間: 2024-10-01 16: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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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裏?”

“我在塞納酒店,房號是1808。.”江瑟瑟一連串地把酒店和房號都報了過去。

“聽着,瑟瑟,從現在開始通話千萬不要斷掉,你現在立馬去把房門反鎖,無論是什麼人敲門都不要打開!等我過去!”

靳封臣衝跟在身後的顧念比了個手勢,顧念會意,急忙派人跟隨靳封臣出發。

江瑟瑟靠坐在牀邊,聽着電話筒中傳來的熟悉聲音,心中的不安終於放下。

他一定會來救她。

電話中傳出了車子轟鳴的聲音,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江瑟瑟心裏愈發的踏實,喉頭也忍不住有些哽咽。

靳封臣一路將油門踩到了底,生怕自己晚到一秒,就會出現什麼意外。

十五分鐘後,趕到了酒店門口。

看着已經升上去的電梯,靳封臣暗罵了聲,連其他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從樓梯處跑了上去。

聽着靳封臣愈來愈急促的呼吸,以及凌亂的腳步聲,江瑟瑟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之情,走到房門後面,透着貓眼看外面。

“瑟瑟,我來了。”

在她透過貓眼看見靳封臣高大身影的那一刻,靳封臣的聲音也倏然響起。

江瑟瑟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激動得連動作都有點顫抖。

房門打開,靳封臣看着半掩在房門後的小女人,心尖一顫。

急忙上前一步緊緊把人抱在懷中,“終於找到你了。”

靳封臣雙臂摟着懷中的女人,只覺得比之前更脆弱,似乎一用力就能把她捏碎。

江瑟瑟慌亂了很久的心,彷彿在這一刻,在他的懷裏徹底安靜下來。

擁抱了許久,江瑟瑟才擡頭,輕輕推了推他,略帶鼻音的聲音響起,“我們進去吧。”

靳封臣依依不捨的將她放開,看着她紅腫的眼睛止不住的心疼。

微涼的指尖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珠,卻越擦越多。

靳封臣看着她明顯消瘦下去的臉蛋和身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陣心疼。

將她直接攔腰抱起,回到了房間之中。

坐在牀邊,江瑟瑟緊緊地拉着靳封臣的手掌,只有這樣她才能確定,自己真的在他身邊。

盯着她的眸子半晌,靳封臣低頭吻住她的雙脣,將她口中的嗚咽聲也悉數嚥下。

一直吻到她透不過氣來,靳封臣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

臉頰因爲親吻而呈現一片紅暈,卻還是掩蓋不住她蒼白的臉色。

將她耳邊的碎髮捋到而後,靳封臣輕聲詢問道:“這幾天,你都遇到了些什麼事情?”

江瑟瑟聞言,臉色黯淡下來。

這幾天的經歷於她是場噩夢,傅經雲的變化更讓她不想去回憶。

注意到她眼中的情緒,靳封臣的大手落在她的後背,忍不住把她擁入懷中,一下一下地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撫她。

“我被傅經雲帶到米蘭,他說要給我治病,把我關進了一間房子,派人盯着我,後來……又換到一幢別墅。”

那段封閉的時間裏,空曠的房子裏整日整日的只有她一個人,時不時進來的傭人都是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她,怕她逃跑或自殺。

無盡的等待和被囚禁的恐慌,讓她連晚上睡覺都不敢關燈,連窗外的風聲都能讓她瞬間驚醒。

江瑟瑟頓了頓,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聲音終於不再顫抖,“最後我找機會逃了出來,路上遇到好心人,把我帶到了這間酒店裏。”

她雙眸中不知覺地流露出了後怕,溼溼的眼睛像是小鹿一般惹人心疼。

靳封臣幾乎能想象得到,她爲了逃離傅經雲的監控,最近是過着怎樣心驚膽戰的日子。

頓時眉頭緊緊皺起,心中也有慶幸,好在自己早一步趕來了。

若是被傅經雲或者伯格連提前找到,不知道還要喫多少苦。

回想起前幾日的經歷,江瑟瑟的心底泛起了絲絲寒意,幸好,男人的胸膛很是溫暖,一點一點地驅散了她所有的恐懼。

“那你可有注意到,傅經雲這幾天有沒有接觸什麼人?”靳封臣依舊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出聲詢問道。

江瑟瑟遲疑半晌,努力的想了想,輕輕的搖了搖頭。

江瑟瑟的情緒此時也已經調整過來了,從男人懷中出來,見他眉心緊蹙,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話落,擡起手溫柔地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睛裏滿是柔情,靳封臣反應過來,撫了撫她柔滑的秀髮。

“沒什麼,在想一些小事,無關緊要。”

說完他的視線下移,注意到她小腿處的傷口,靳封臣倏然蹲下身子,輕輕觸碰她的小腿肌.膚,“怎麼受傷了,疼嗎?”

平日冷淡的眉眼,現在全然是緊張之色。

“一點小傷,不疼,就是被擦傷了一下,現在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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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便將小腿向後縮了縮,她不想讓靳封臣擔心。

但移動的時候,似是扯動了傷口,江瑟瑟輕輕“嘶”了一聲。

“這哪裏是不疼?”

靳封臣作勢要抓住她的腳踝,想仔細查看還有沒有其他傷痕。

見狀,江瑟瑟臉上升騰起兩片紅雲,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垂下眸子,嫩白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是摔倒擦破了點皮,不礙事的。”

短短一句話,落在靳封臣耳朵裏卻是心疼壞了。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出聲道:“瑟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好,我跟你走。”

靳封臣直接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半摟半抱的帶着她站起來,拔掉房卡走出房門。

穿過透明的巨大旋轉門,靳封臣牽着江瑟瑟的手走向停在酒店門口的車子。

打開副駕駛護着她的頭上了車,又細心的爲她整理好衣服,靳封臣方纔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啓動車子。

車子緩緩的駛出停車場,漸漸匯入車流。

不遠處的一輛車上,傅經雲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二人親暱的樣子狠狠刺痛了傅經雲的神經。

她最終還是跟着靳封臣走了。

傅經雲慘淡的笑了笑,喉間彷彿涌上一絲苦意。

自己費勁心思爲了她的病情到處奔走,甚至不惜堵上兩人之間最後的情誼將她囚禁,得來的確實這樣令人寒心的結果。

夜色沉鬱,猶如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傅經雲握着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久久無法收回目光。

倏地,腳下用力一踩油門,衝着馬路衝過去,捲起車尾的一地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