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他並沒有去病房,而是直接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v
他沒有兜圈子,直接步入主題道:“醫生,瑟瑟在醫院也待了有一段時間了。我想給她做個抽血檢查,瞭解她如今的情況,我也是個醫生,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們也可以一起探討一下。不知道現在方便不方便?”
主治醫生點了點頭,傅經雲在醫學界的名聲,她還是有了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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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去拿了抽血所需的東西,帶着傅經雲去了江瑟瑟的病房。
此時的江瑟瑟躺在牀上,望着窗外的大樹,神情淡然。
就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娃娃,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窗外。
病房裏已經沒了甜甜的身影,大概是被靳封臣接走了,傅經雲心想着。
隨後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對醫生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江小姐,我們要抽您的血做個檢查。”
主治醫生一邊說一邊拿出針管。
江瑟瑟頷首,並沒有多餘的問話,似乎已經習慣了。
伸出白皙的手臂,上面已經有了許多的針孔。
證明她這些日子的經歷。
針頭刺進血管裏時,江瑟瑟皺了皺眉,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在主治醫生的動作很快,讓她少一些遭罪的時間。
看着忍着疼痛的江瑟瑟,傅經雲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抽血完畢後,主治醫生先離開了。
傅經雲站起身走到江瑟瑟的牀邊坐下,替她蓋好被子,溫柔的出聲,“要我陪你一會嗎?”
對上傅經雲深情的眸子,江瑟瑟不禁有些不太自在。
她搖了搖頭想表示自己很好,似是又覺得這樣不妥,便開口說道:“你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把時間花費在我的身上。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也不是什麼嚴重的病,過幾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呢。”
聞言,傅經雲垂下眼眸,眼底的閃過一抹失落,不過轉瞬即逝。
“那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事記得通知我,不要想太多,我喜歡被你麻煩。”
話落,傅經雲打算離開。
走到門口,他又轉過身開口說道:“晚上我讓保姆送點粥過來,你好好在醫院養病。”
“嗯。”
江瑟瑟應了聲,便扭頭看向窗外,恢復了剛剛傅經雲沒進病房時的情景。
看着她對自己的離去與到來都沒有什麼反應,傅經雲嘆了嘆氣離開了。
隨後來到主治醫生辦公室,面無表情的開口道:“麻煩您將剛纔抽的血給我。”
主治醫生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傅經雲也是醫生,肯定是要將血液拿回去自己檢查。
這樣也好,省去他們這邊的步驟了。
“還好我剛纔沒有將血拿去化驗,你等下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完,醫生便將那一小瓶血液用小袋子裝了進去,遞給坐在面前的傅經雲。
“謝謝。”
道過謝後,傅經雲直接離開了。
他直接去了實驗室,弗洛朗正在實驗室裏研究東西,傅經雲拿着袋子走上前去。
“老師,這是瑟瑟的血,請您幫忙驗一下這血液裏面的成分。”
他的語氣帶着些許的緊張,弗洛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眶,詫異的看了一眼傅經雲。
“怎麼想着自己檢查了?她不是還在醫院呢嗎?”
面對弗洛朗的疑問,傅經雲現在還沒心思去回答,只是催促道:“這其中有些其他的事,請您先查一下,拜託了。”
見狀弗洛朗也不再逼問,接過袋子,走進了化驗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傅經雲等的有些着急。
莫不是什麼很嚴重病菌?
就這樣想着,傅經雲不停的在地面上踱步。
時不時的向着裏面望着,但依舊沒什麼反應。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弗洛朗才從裏面走出來。
他不可置信看着傅經雲,質問道:“這血液你是從哪裏來的?”
傅經雲將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眸底劃過一抹擔憂,“這是瑟瑟身上的,不過她被人下毒了。
但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毒素,據說只要發作起來就會令人生不如死,老師是不是已經看出什麼了?”
弗洛朗搖了搖頭,看來問傅經雲也是白問。
只好轉身又重新走進化驗室,既然是江瑟瑟的血液,那更應該再仔細一點。
他可是知道這女子對傅經雲的重要性。
見狀,傅經雲便沒有出聲了。
不一會化驗室的門再次打開,弗洛朗摘下眼鏡,坐在了傅經雲的旁邊,一字一句的解釋道:“看出來了,這血液裏參雜了一些損害細胞的病菌,短時間內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還處於睡眠狀態,但是時間長了的話,很可能能摧殘江瑟瑟的生命。”
摧殘生命……
聞聲,一旁的傅經雲臉色鐵青,周身的氣壓都降低了好幾分。
果然凱特琳娜也不是什麼好人,口口聲聲說沒有生命安全,沒想到竟然是爲了哄騙他與他們合作編造的藉口。
想到這傅經雲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找凱特琳娜算賬,而是想辦法配出解藥。
他臉色發青,按捺下怒火,態度誠懇的問道:“那老師,您能找出是什麼病菌嗎?我非常需要解藥去救瑟瑟。”
傅經雲雖然醫術精湛,但他所學的根本不及眼前這教授一半,所以對於江瑟瑟的病情幫助不大。
在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在醫術上的造就還是不值得一提。
空有一肚子墨水,到需要的時候卻幫不上忙。
弗洛朗皺了皺眉頭,神情凝重,“這種病菌非常罕見,成分也十分複雜,我只能盡力試一試。”
雖然教授看起來並不老,但聲音在這一刻卻顯得蒼老無比,是一種對自己的無奈。
傅經雲愈發心驚,但還是點了點頭,迴應道:“老師我相信您,只要有一點頭緒就好了,這就說明有一絲希望,瑟瑟一定還有救。”
看着傅經雲癡情的樣子,弗洛朗撇了撇嘴。
真是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