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風臉色劇變,一點點往角落裏縮。v
靳封臣轉過臉,冷如寒冰的視線忽而射向她。
眼珠赤紅,那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
“我,我……”
紫風大駭。
靳封臣緩緩走過來,皮鞋磕在地上,噠噠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少爺,我……我……你聽我說……”
紫風擡起手,想要阻止靳封臣靠近。
卻沒想到,刀還在手上,刀尖指着靳封臣。
紫風一驚,噹啷一聲,匕首掉落在地,在落針可聞的工廠裏,如同驚雷一般。
靳封臣緩緩移動視線,掃過那把匕首。
看到上面沾着的血跡,神情越發猙獰,如地獄來的惡鬼。
靳封臣踏着匕首,逼近紫風。
“是你,你演的很好。”
紫風退無可退,絕望地道:“少爺……你……你怎麼在這裏?”
若不是知道靳封臣在國內,紫風還真不敢下這個手。
跟在靳封臣身邊多年,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有多麼殘忍無情。
敢犯到他頭上的,下場都會很悽慘。
比如江暖暖。
紫風哆嗦的厲害,徹底的慌了。
靳封臣停在她面前,眼神憎惡的像看一只臭蟲一般,眼底凝聚着狂風驟雨般的殺氣。
紫風的胸膛像是被人開了個大洞,風呼呼的往裏灌。
這麼多年啊,她就換來了這麼個眼神。
她忍不住想笑,笑的眼角滲出了眼淚。
“你在幹什麼?”
誰都聽得出來,靳封臣已經怒到極致了,那聲音裏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紫風停住了笑,咬着嘴脣不說話。
她手上握着匕首,匕首上還沾着血,辯無可辯。
這個男人要弄死她,像弄死一只螻蟻一樣。
可她還想掙扎一下,擡起頭。
剛說了一個我字,靳封臣便耐心盡失,一腳將紫風踢飛了出去。
伴隨着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紫風從牆上滑落下來。
蜷縮在牆角,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靳封臣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也已經瘋了,只想將傷了江瑟瑟的人撕成碎片。
傷害她的人竟然還是他身邊的老人!
見到瘋魔般的靳封臣,白禮忍不住出聲道:“少爺,少夫人流了那麼多血,恐有性命之憂,還是先送去她去醫院吧。”
靳封臣猛地停住腳,毫無情緒的雙眸冷冷睨了紫風一眼,快步朝着江瑟瑟走去。
眼底的瘋狂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痛苦。
靳封臣半跪在地上,將江瑟瑟摟抱在懷裏,用力到骨節發白,恨不能把她整個人揉進身體。
“瑟瑟,瑟瑟……”
靳封臣溫柔的喚着江瑟瑟的名字,期盼她能睜開眼,看自己一眼。
哪怕是瞪他,他也樂意。
但事實是,江瑟瑟毫無反應。
靳封臣握着江瑟瑟的手,身上沾滿了鮮血。
可他絲毫不在意,緊緊將江瑟瑟摟在懷裏。
神情如同一只失去了伴侶的猛獸一般,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求你看我一眼,瑟瑟,求你了。”
兩人在血泊裏相依,這副場景差點看哭了周圍一衆黑衣保鏢。
他們只見過靳封臣殺伐果斷縱橫商場的模樣,何曾見過他這一面!
原來鐵血男兒也會崩潰和絕望,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白禮看不下去了,提高聲音道:“少爺,少夫人還有呼吸,要趕緊去送去醫院,否則就來不及了。”
靳封臣如夢初醒,稍稍鬆開點江瑟瑟。
果然,她胸膛微微起伏着,雖然幅度小,但是真真切切還有氣息。
靳封臣一把將江瑟瑟抱起來,走了幾步,回頭道:“那個女人給你們了,留一口氣,其他的隨便玩。”
聲音輕飄飄的,但語氣裏的含義,聽的人不寒而慄。
保鏢們聽了大喜,紛紛摩拳擦掌。
紫風長得挺不錯,他們覬覦許久。
礙於是靳封臣的得力助手,沒敢下手。
現在嘛,嘿嘿。
七八個保鏢朝着紫風圍過去,一個個臉上帶着不忍直視的笑容。
紫風抱膝縮在牆角,臉色蒼白,雙眼渙散,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
她發現自己被包圍起來的時候,驚恐的掙扎起來。
“不要……”
可惜,她的掙扎在幾個壯漢眼裏不值一看。
儘管她的功夫不錯,但依舊是抵抗不過幾個壯漢。
很快她被人按住了手腳,無數雙手往她身上招呼。
眼神更是下流至極,紫風噁心的想吐,卻怎麼也掙扎不開。
靳封臣看中她的能力,所以她在公司地位很高,從沒有人敢對她這樣。
“少爺!少爺……”紫風絕望的哀嚎,呼叫着這個一直以來放在心底的名字。
“臭娘們,少爺把你賞給我們了,叫他也沒用,乖一點,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一個壯漢猛地抽了她一巴掌。
紫風的頭被打偏到一邊,嘴角滲出了血跡。
她狀若瘋癲的掙扎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騙我,少爺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的,我不相信!”
聞言壯漢們惱羞成怒,罵道:“你當自己是什麼貨色,沒有少爺的吩咐,你以爲我們敢嗎?”
紫風呆住,心徹徹底底的寒了。
她忽然放棄了掙扎,任憑衣服被扒開……
一個迫不及待俯身下去的壯漢忽然被人拎着後頸提了起來,白禮冷着臉,斥道:“你們在做什麼?!”
“少爺說把她交給我們了。”壯漢委屈道。
白禮掃了他一眼,冷冷道:“少爺只說讓你們看着人,沒讓你們做這種下流齷齪的事情,給我滾開!”
壯漢們不甘心的後退一步,白禮彎下腰,沉默着給紫風攏好衣服。
看到她一副呆呆的模樣,心裏也難受。
嘆了口氣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那是少爺最寶貝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竟還敢去動她,少爺豈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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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風空洞的眼神慢慢轉移到他臉上,嘴脣蠕動了一下,沒發出聲音。
眼角卻有一滴眼淚緩緩留下。
白禮看的不好受,安慰道:“你先順着少爺,找到機會我會去跟少爺說說,希望他能從輕處置。”
雖是這樣說,但兩人心裏都清楚,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輕易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