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誰都沒有說話,時間彷彿是靜止了般。
但靳封臣強大而凌厲的氣場,壓迫得那個女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率先開口,“怎麼又是你?你還想對我想做什麼?還是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是靳封臣,也就是今天你想殺的女人的丈夫。”靳封臣冷冷地睨着她。
聽到他的名字後,那女人不由有些震驚。
這是靳封臣啊……
是這座城市裏,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能和他坐在一起。
得知他的身份,女人迅速斂下自己的驚訝,不僅沒有慌亂,反而是換了一種談判的態度,直視着靳封臣。
“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
她知道,靳封臣來找她定是有所求,不然,他也不會特意來見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
“將你背後的人說出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見她有恃無恐,靳封臣也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背不背後的,我劫持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就是你的老婆。
不過就是看她長得美貌,穿着不俗,想掙筆敲詐的錢,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不分什麼人的。”
女人的話嚴絲合縫,壓根就是想自己承擔下來整件事。
靳封臣也不惱,從身旁拿出一沓資料甩到了桌子上。
“吳辛,十九歲,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一百三十斤,背後有塊胎記,愛好打籃球。”
女人在聽到靳封臣的話後完全亂了神,靳封臣每說出一個詞,她眼神中的慌亂就增加一分。
想要從椅子上起來,但卻因爲雙手被拷着,又彈坐了回去。
她只能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靳封臣,咬牙切齒道:“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聞言,靳封臣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文件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起身,站到女人的身旁,淡淡說道:“得到這些資料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你應該不想你兒子的前途就這樣毀掉吧,畢竟他現在還在讀大學,但……”
靳封臣頓了下,女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你的所作所爲傷害到了我老婆,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你要是不想說呢,我也不逼你,只不過你的兒子會受一些‘特別的待遇’。”
靳封臣的話中帶着濃濃的威脅,女人不敢說什麼話來反駁。
靳封臣居高臨下地覷着她,“我想作爲一個母親,你得爲你兒子的未來考慮。你要是說了,我不但可以給你雙倍的價錢,還可以送你兒子出國。
讓兒子享受更好的教育環境,你這麼努力賺錢,應該也是想給你兒子一個良好的生活。只要你說出背後主使,這些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
說完靳封臣就坐回了原來的位子上,目光猶如鷹隼般盯着女人。
被靳封臣如此注視着,女人的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我只給你五分鐘考慮時間,現在開始計時。”
靳封臣不疾不徐地將手錶扣在了桌子上,偌大的空間內,頓時只有指針滴答的聲音,和女人亂了節拍的呼吸聲。
靳封臣開出的條件很吸引人,說實話女人真的心動了。
但想到之前那個人的警告,她又遲疑了。
不過,她掙扎了一番,還是妥協了,雙手扣在椅子上,一字一句道:“我說,我都說。”
“但你的話真的當真嗎?送我兒子去外國讀書?”女人將信將疑的看着靳封臣。
見她準備鬆口,靳封臣淡淡說道:“放心,我從不說謊。”
“我記得當天好像是有個女人上門,說要我幫她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筆錢,但我不知道她叫什麼。
先給了我一筆錢,接着就給了我你妻子的照片,只要讓她受傷,傷得越重越好,剩下的事情不用我管,我知道的就這些。”
女人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麼實在的意義,這些靳封臣都有想過。
無非就是有人想要江瑟瑟的命而已,重要的是這個人是誰。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沒有說出真相,靳封臣蹙眉,從懷中掏出一張卡擺在桌子上。
“這張卡里有五十萬,只要你提出那個女人的長相,這些錢就都是你的,這個數字可能是你工作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女人望着桌子上的銀行卡嚥了咽口水,沉思了一會,接着開口說道:“那個女人找上我的時候裝扮的很嚴實。我不記得她的長相,個頭大概一米六左右,有些輕微駝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所說的長相在人羣中最普遍不過了,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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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封臣有些不耐煩,“你最好說點有營養的,我的耐心有限,若是再說不出,我不能保證你兒子的安全。”
瞧見靳封臣真的動怒,女人便開始認真的回想。
半晌之後,她猛地想起什麼,“我們當時見面是在咖啡廳裏,那裏應該會有監控,大概能錄下什麼線索。”
靳封臣看了她一眼,雖然不是很確信,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選擇半信半疑了。
那女人卻是看着她,一副認真的樣子,好像並沒有作假一樣。
靳封臣只好道:“既然這樣,我會去確認,如果沒錯的話,我就會徹底兌現承諾,什麼也少不了你的。”
他說的面無表情,雖然是承諾,可是用他的語氣說出來,好像就只是冷冰冰的字砸在心上一樣。
那女人被他的樣子嚇到,怯生生的看着旁邊。
和那個時候拿着刀對準江瑟瑟的模樣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靳封臣對她什麼樣子並不感興趣,他現在只想抓住幕後主使,讓江瑟瑟安心。
所以他說完這話,直接就離開了。
出來之後,靳封臣直接對着顧念冷聲道:“那女人說了她和幕後主使是在咖啡廳見面的,我一會把咖啡廳地址發給你,你去調一下監控,然後告訴我。”
顧念點了點頭,看着手機上的地址,就直接開車去了咖啡廳。
對於他的辦事能力,靳封臣當然是放心的,所以他乾脆坐在了警察局,等着顧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