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萬分震驚,他全然不相信,擺了擺手,“不可能,我們蘇氏與靳氏向來交好,靳氏不會胡來的。”
助理面色爲難地看着蘇父,有些猶疑,但最終還是堅定回道:“蘇總,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的確是靳氏集團。”
蘇父神情一變,難道是靳氏察覺到他們蘇氏其實內裏已經是虛的了,實力與以往不可相比。
所以,他們動了想要吞併蘇氏的心思?
該死!
靳氏到底在搞什麼鬼?
蘇父清楚,現在靳氏集團的掌權人和執行人都是靳封臣,他心中十分憤怒。
靳封臣的野心,也太大了。
他立即撥通了靳封臣的電話,作爲長輩,他一定要向靳封臣討一個說法。
此時,靳封臣正陪在江瑟瑟的身邊。
江瑟瑟剛剛醒來,她昨天睡得很不安穩,總是會無意識地因爲頭疼,而痛苦呻.銀。
見她好不容易纔睡得有些踏實,靳封臣心裏也安心不少。
但這個電話,將江瑟瑟給吵醒了。
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是誰打來的,第一時間給掐斷了。
江瑟瑟本來就睡得很累,她睜着一雙血紅的眼,萬分疲憊地看向靳封臣。
“是不是公司有什麼急事?你怎麼沒接電話?”她不希望,因爲她,而讓靳封臣耽誤了公事。
靳封臣沒有理會,反倒是關切問她:“你感覺怎麼樣?”
江瑟瑟眼前看不真切,只覺得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
乾澀的嘴脣,更是慘白慘白的。
她忍着難受,問靳封堯要一杯水喝。
靳封臣及時從一旁倒了水,遞到了她手邊。
江瑟瑟伸手去拿,沒能拿住,手上綿軟無力,一杯微燙的水,盡數倒在了她的被子上。
“瑟瑟,你有被燙到嗎?”靳封臣神情有些慌張。
她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
靳封臣找來了護士,幫她換了一牀潔淨的被子。
他又倒了一杯水,不過,這一次,他是親自喂她喝的水。
他動作很是輕柔,看她的眼神,也很是溫柔。
江瑟瑟心中一暖,彷彿頭也沒那麼疼了。
她躺了這麼久,有點想站起來活動活動。
可她才嘗試着坐起來,腦袋一暈,重重地摔回到了病牀上。
“瑟瑟,你流了很多血,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不要亂動。”靳封臣面色一沉,對她的魯莽行事,責備了一句。
江瑟瑟無奈,也不再爲難他,乖順地躺了回去。
小寶從靳封堯病房那回來,看到江瑟瑟醒着,笑着小跑到病牀前。
小小的他,很是懂事,能夠像模像樣地照顧好她。
他又是替江瑟瑟倒水,又是幫江瑟瑟剝橘子喫。
不過,江瑟瑟才醒來,也喫不進橘子,小寶也不沮喪。
沒過一會兒,小寶又探過腦袋,很是認真地問江瑟瑟:“媽咪,你還痛不痛?”
他也不等江瑟瑟回答,忙又說道:“肯定是疼的,不過,小寶給媽咪吹吹,媽咪就不疼了。”
說着,他就又對着江瑟瑟的傷口,輕輕地吹了起來。
而靳封臣似乎是要和小寶在照顧病人上一絕高低,兩個人鉚足了勁地忙前忙後。
江瑟瑟忍俊不禁,這父子倆也太逗了。
“媽咪,你笑了!”小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更以爲是他吹傷口有效果,萬分自豪地感慨,“看來,還是小寶最厲害了。”
“是是是,有我們小寶的照顧,媽咪的傷早就好了大半了。”她寵溺地看着小寶。
見她真的像是好了很多,靳封臣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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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她面前,沉重保證:“瑟瑟,你相信我,我以後絕不對不會讓你在我身邊出事。”
江瑟瑟愣住了,靳封臣幾乎不向人輕易許諾,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嚇到了。
她心裏內疚,見他因她擔心,也不好受,“封臣,我沒事了,就是小傷罷了。”
靳封臣剛想要說什麼,就聽小寶望着病房門口叫道:“小叔,你總算來了。”
靳封堯手裏提着廚師做好的補血湯,放到了一旁。
靳封臣起身,立即替江瑟瑟倒了一碗。
他拿起了勺子,主動要喂她,她卻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靳封堯,彆扭拒絕,“封堯看着呢,像什麼話。”
她已經恢復了不少,相信已經有力氣自己拿勺子喝湯了。
“不行。”要是再向上次那樣打翻了,就太危險了。
這湯滾燙滾燙的,與之前的溫開水,根本就不能相同並論。
靳封臣態度堅決,江瑟瑟也不再堅持。
倒是靳封堯看着他們兩個當着他的面大秀恩愛,不由咂舌,“你們這是在欺負單身狗,狗眼都快要被閃瞎了!”
聽他將自己比作是狗,江瑟瑟差點沒把剛剛喝下去的湯給噴出來。
這時,一陣突兀的鈴聲,響了起來。
靳封臣垂眼一看,並不打算理會。
而在這個角度,靳封堯一瞥眼,就看到了來電顯示,見靳封臣沒反應,他還想說些什麼。
但沉思一向,他又選擇保持緘默。
電話響了很久,倒是消停了一會兒,但對方似乎不依不饒地繼續打着。
江瑟瑟見靳封臣沉着面孔,也沒說什麼。
當鈴聲再一次響起來時,卻不是蘇父打來的了,而是靳父。
靳封臣瞥了一眼,眉頭一皺。
“封臣,你還是接吧,萬一要是有什麼急事呢。”江瑟瑟從他手中拿過碗,讓他出去接電話。
靳封臣乾脆起身到走廊上,纔剛接起電話,靳父質問的話傳了過來,“封臣,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說,爲什麼要對蘇氏動手?”
聽靳父這麼一說,靳封臣眉頭皺的更緊的,他早就猜到靳父這通電話爲的是這件事、
“這件事我已經拿定主意,爸,我知道分寸,你就不需要插手了。”他沉心靜氣說道。
靳父卻不認可,“蘇氏與我們素來交好,我不能不插手。”更何況,人都已經找上門來。
“爸,蘇氏那邊,我會親自與蘇伯父溝通,你就不用操心了。”靳父已經不管靳氏集團,靳封臣不希望靳父再被捲進是非中。
靳父沉默片刻,終是將主權交給了他,“行行行,我不管。不過,你記住了,凡事都要有個度,不要連累了我們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