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呃……幹嘛這樣看我？”季玹手裏的筷子揮舞了兩下，有點奇怪地問。
蕭雨微笑：“想死嗎？”
季玹挑眉，然後慫下來說：“當然……不想。”
“那吃飯。”
季玹點頭，快完的時候，季玹上樓給蕭雨那了一個禮盒下來說：“我給你的決賽買了一件禮服。”
蕭雨眨眨眼，說：“又買？不需要。”
季玹笑著說：“沒事，我喜歡給你買禮服。”
季玹這次買的是黑色禮服，蕭雨義正言辭地說：“不要再買了，又貴，又浪費。哎呀……挺好看的，我去換換看。”
然後蕭雨就抱著禮盒上樓換衣服了，被留下的季玹：“……”
蕭雨換了禮服下來，在外面套了一件紅色大衣。
然後問季玹：“好看不？”
季玹點頭，有點癡迷地說：“嗯，漂亮。”
蕭雨便笑著說：“果然是戀童癖。”
季玹：“……”所以，我到底該怎麼回答？
季玹的腦海裏慢慢地浮現了季晏的身影，這一刻，29年來，他第一次意識到，弟弟竟然還有點用處。
到比賽現場的時候，張冰雨和張天羽正好在工作人員那處報導。今天的張冰雨穿的是藏藍色禮服，帶好參賽證便進去了。
蕭雨和季玹也過去報導，工作人員給了蕭雨一個參賽證說：“前面左轉，進去後會有工作人員帶你們到位置那裏。參賽的都要背譜，彈奏過程評委有權終止演奏，但不會影響評分。你是專業組對吧？”
蕭雨點點頭，那人便繼續說：“決賽的曲子只有8首供選擇，這個之前已經通知過了。賽場上不能彈奏比賽組給的這些曲目外的，否則做棄權處理。你有參加其他組的比賽嗎？”
蕭雨搖搖頭，那人便繼續說：“沒有便好，倘若有的話要在這裏登記清楚，我們也好進行妥善安排。這位是陪同你嗎？”
蕭雨點點頭，工作人員便和季玹說：“比賽裏面不能進行錄音和錄影，一切錄影的版權都屬於組委會所有，如果你要照相請關閉閃光燈。手機請關閉，不要喧嘩，選手演奏時，都禁止進出。”
季玹點點頭，工作人員便也給了季玹一個家屬陪同的通行證。
兩個人都帶好證，按照工作人員說的直行左轉，門口果然有一個工作人員在那裏接待。他看了下蕭雨的資料，便帶著蕭雨往她的位置去了。
因為這次座位都是安排好的，所以蕭雨並沒有和張冰雨坐到一起，張冰雨在蕭雨進來的時候伸手打招呼一下。
選手都在前幾排，家屬在後面，可以自己選擇位置。季玹選了個離蕭雨較近的空位，便拿出手機關了聲音。
蕭雨看了一圈，意外地看見了謝海芸和坐在後面的富慧。
富慧對蕭雨點點頭 ，蕭雨也點點頭。謝海芸坐在離他三個位置遠的座位那裏，看見蕭雨看過來，她白了白眼，沒有理會。
主持人說用抽籤的方式，蕭雨上去抽了個18，一時挺鬱悶的。
這次來參加決賽的人一共20人，組委會會讓每個選手彈奏一曲協奏曲。從而選出冠軍、亞軍、季軍和4-6名，最後剩下的都是優秀獎。
張冰雨抽到了第6名，謝海芸在第13名。比賽提供的8首協奏曲有李斯特的降E大調，柴可夫斯基降b小調，格裏格的a小調，莫札特C大調，貝多芬C大調，孟德爾鬆g小調，蕭邦e小調，和黃河鋼琴協奏曲。
因為決賽比的是協奏曲，臺上除了鋼琴，也有一個樂隊。能從全國各地留下的20個人，自然都是人中龍鳳。
裏面有幾個認識蕭雨的，看見她還很驚奇。
“我記得你已經很久不出來比賽了。”說這話的人叫程佳怡，比蕭雨小兩歲，也算是鋼琴上的老手了。常參加一些大型比賽，成績也不錯，但就是無法簽約。
蕭雨記得她，便說：“我這兩年重新練了練，覺得還好。”
程佳怡挑挑眉，也不說她之前的技術糟糕的事情，嘴上卻說：“那你確實進步很多，竟然能夠在歐米音樂賽上走到決賽。我還記得你去年還無法通過惠勒鋼琴賽的海選，是拜了什麼大師嗎？”
蕭雨笑笑：“勤加練習。”
程佳怡點點頭，也不說話了，她本就和蕭雨不熟，雖然是一個學校的。
程佳怡身邊的人聽她們聊天，便小聲問她：“你認識那女的？”
程佳怡之前是在其他賽場，她身邊這個和她之前也沒有見過，應該也是其他賽場進來的。
結果那人說：“我和那個蕭雨一個賽場的，她鋼琴彈的非常有特色，個人風格非常的強。你知道她學幾年了嗎？”
程佳怡皺眉說：“她學倒是學的挺久的，幾年前和她一個賽場的時候，和她聊過。但是，她彈的很一般，幾次考試都沒及格，把教授氣死了。而且，後來聽說她沒上學走了，再後來我見過她兩次。她彈的還不如在學校的時候呢！聽說有兩場比賽甚至沒錢參加，被取消了資格。”
程佳怡身邊的人沒想到這麼精彩，哇了一聲，又想想說：“不對啊！竟然這樣，她身上的禮服看著很貴的樣子，不像沒錢啊！”
程佳怡皺眉探頭看了看，因為裏頭的門窗都關著，燈光又沒有非常亮，程佳怡看不清楚，便說：“應該是仿的吧！啊，她手上那個表和我表妹的同款，才3000多。”
那人心裏一驚，看了程佳怡一眼，默默閉嘴了，心裏卻想：3000多也很多啊！一個破表居然要3000多。
名次都準備好了，一個個上去表演。蕭雨選擇的是蕭邦的e小調第一鋼琴協奏曲，20人中選擇這個曲子的人便有幾個。
程佳怡在第7號，她是第2個彈奏蕭邦第一個鋼琴協奏曲的，她的引子部分，讓交響味更加濃烈。在引子的開頭與結束時使鋼琴進入的樂段，她處理的更為明確，更有活力。她的鋼琴音色十分華麗，她並不著意宣洩豪情，可惜依舊讓聽眾感覺缺了風度和智慧。
謝海芸是第4個彈蕭邦的，她在富慧的手底下進步的果然很快。她一開始的旋律優美，其純古典小調式主題格外清新。謝海芸的鋼琴有著柔美深沉的韻味，富慧大概給她講解的非常詳盡，謝海芸的鋼琴裏很好的體會到了青年蕭邦的優雅及貴族般的外表下，是不為人知的詩人般的心懷和鬱積的熱情。
蕭雨看向富慧，富慧似乎很滿意，看著臺上的謝海芸點了點頭。
謝海芸演奏結束後，是評委先鼓掌的，蕭雨甚至聽有評委說：“這個應該是最佳的了。”
“是的，這麼多年了，很少能聽到這麼合我心意的蕭邦第一鋼琴曲。”
謝海芸下來的時候，對蕭雨挑釁地笑了笑。蕭雨回以微笑，謝海芸便不高興地皺眉。
外面天已經慢慢地暗下來了，輪到蕭雨的時候已經6點了，大家的肚子都有點餓了。這時候對於後面的選手是很不公平的，因為評委們也都膩了，也累了。演奏更加容易的被叫停，也更不容易打動評委的心。
尤其在前面已經有了各種版本，甚至優秀版本的情況下，在演奏同一版本的鋼琴曲顯得更加吃虧.
張冰雨和她身邊的人換了位置，她問蕭雨：“你要考慮換鋼琴曲嗎？”
蕭雨搖搖頭：“下一個就是我了，我和樂團那邊都已經說好了曲目，也說了自己的要求。現在換已經來不及了，何況，我只練習了這個曲子。”
張冰雨直喃：“不合算啊！蕭邦已經有5個人彈奏了，加上你就是第6個了.”
蕭雨笑笑說：“沒事，畢竟蕭邦在鋼琴界的位置是特殊的，更不用說這首曲子的特殊位置了。”
張冰雨擰她一下說：“現在還笑的出來？你是第6個，第6個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評委已經聽了5遍蕭邦第一鋼琴協奏曲了，你前面那個才演奏了13分鐘就被叫停了。”
蕭雨點點頭說：“可是就算不是蕭邦，後面被叫停的也很多了吧！”
張冰雨點頭：“這是評委疲倦了，越後面越需要能力啊！”
蕭雨笑睨她：“你的能力可不弱啊！”
張冰雨嘿嘿一笑說：“我那不是宅嘛！”
蕭雨歎口氣，看著臺上的選手說：“你是天賦，很好的天賦。”
“和蕭姐姐你可不能比啊！”張冰雨說，她是真的覺得蕭雨彈的很好。
蕭雨搖搖頭，輕聲說：“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
蕭雨舉起自己的雙手說：“我是用命在練……”和404開的金手指加持。
蕭雨身邊的人都鬱悶地白蕭雨一眼，心裏想：說的好像大家都不是用命在練一樣。
蕭雨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她打開看了一眼，只有一句話“我在台下等你。”，發信人季玹。
蕭雨回頭，從一片觀眾裏一眼找見了季玹，她給季玹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把包給了張冰雨，脫了外套便走上去了。
程佳怡看了看蕭雨身上的黑裙子，默默的拿出了手機，確實是她之前在店裏看到的那款，近100萬呢！
程佳怡：“……”肯定給人做小三了，她又看看蕭雨的包子臉，說實在，還不如我給人做小三的概率大！
蕭雨致謝後，坐到鋼琴前，她知道第一鋼琴協奏曲是蕭邦襲用古典協奏曲體裁，加以處理，不套用獨奏樂器同樂隊的競奏原則，只讓鋼琴在其中起到主導坐用，樂隊只是著墨不多的襯托。
而這首第一鋼琴曲可概況為愛情的敍述和幸福的憧憬，技巧華麗，效果完美。音樂形象鮮明，突出，色彩性的對比與交響性的動力發展。
蕭雨選擇的引子莊嚴，由樂隊奏出，使人有種戲劇性的氛圍。
評委們都覺得有點新鮮感，便提起了一點精神。畢竟也聽了一天，中午雖然吃午飯，休息了一下。但是，到現在這個時間，不說饑腸轆轆，就是體力也有點受不了，更不用說幾個協奏曲的重複率高，出色的還好。不出聲的，直接就被叫停了。
雖然現在只是引子，但是相對其他幾版來說，確實不錯。蕭雨的鋼琴聲起，隨著手上優美的動作，一個個音符跳出，如今正是蕭雨戀情初初確定的時候，又是比賽進入了決賽的今日。
意氣風發，豪情萬丈，她的演奏如春日剛剛返青的綠草，充滿了樂觀開朗得向上之氣，似是有著年輕時才擁有得燙人愛情，毫不做作得感情。
蕭雨滿滿沉溺其中，觸鍵靈敏細膩，鋼琴節奏婉約穩定，音樂的線條層次清晰，技術更是無懈可擊。
評委們都來了精神，跟隨著蕭雨沉溺其中，閉眼享受。原本蕭邦寫的最成功的是第一樂章，蕭雨卻彈出了最特別的第三樂章，猶如小鹿肆意的奔跑，它那無牽無掛的自由，令人心胸頓時開闊。
評委們滿滿的感受到了那種熱情，那種自由，那種意氣風發，那種海枯石爛。
富慧在台下看著上面的蕭雨彈奏的雙手，舞動起來似乎完全不受限制，琴鍵就是她的舞臺，它自由揮動，自由按壓，出來的曲子那樣自然動聽，是……我輸了。
結束後，蕭雨致謝下臺，評委們難得地鼓了掌。張冰雨將外套還給她，說道：“蕭姐姐，你太專業了。”
蕭雨笑睨她說：“彼此彼此 。”
季玹的短信也來了，依舊只有一句話：“歡迎回來！”
蕭雨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季玹，他舉了舉手裏的飲料。他也和人換了位置，坐的更靠近選手的席位，他看蕭雨看過來，把飲料遞過去給她。
蕭雨伸手接過，兩個人就猶如多年的老夫老妻，動作間自然隨意。
後面再上去的兩個選手大概是受到了蕭雨的影響，彈奏多少有點沒有使出全力的感覺。評委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兩人的聽完了，也就是在半路的時候被喊停了，不少陪同都出去買了點飲料或面包進來給自己的家人或朋友。
結果還沒有吃到嘴裏，兩個人的演奏就被強制完結了。
組委會讓選手們先回去，第二天10點通知結果，並且頒獎，讓選手們都準時到場。
張天羽和季玹出門便分道回去了，蕭雨緊張第二天的結果，回來吃過早早就睡了。
季玹看著蕭雨去睡覺的背影，鬱悶地問季晏：“說說看，我和你嫂子兩人也算是互相表明心意有兩天了，但感覺一點進展沒有。你覺得有什麼法子嗎？”
季晏：“……”這個東西還帶售後的嗎？
季玹淡淡看向季晏，開口問：“你分紅……”
季晏：“……我懂，哥，和女友相處嘛！我會。”
季玹滿意地笑笑，說：“嗯，我知道你會，你不是有90%的成功率嗎？”
季晏：“……”我可真是嘴踐啊！話說，那分紅現在還沒給，不會就是因為這樣吧？
季晏不太確定地問：“那，今年的分紅……”
季玹說：“你有嫂子，就有分紅。沒有的話……你懂的”
季晏捂住胸口，差點沒有吐出血來，我可是把錢花光了等著分錢啊！！！
第二天蕭雨起牀就發現季晏坐在餐桌那裏一臉的憋屈，蕭雨整了整身上的紅色長款禮服。
季晏看見了，隨口問道：“嫂子這是剛買的？”
蕭雨點點頭，說：“你哥哥買的，偷偷進我房間了，放我牀頭那裏，以後睡覺要鎖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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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就見他哥動作一頓，季玹無辜地說：“我又沒做什麼，就送個禮服進去。”
季晏歎口氣，想：這些，可能都是用我分紅買的啊！
今天週一，三個孩子也要早起吃早飯，然後上學。
季瑜知道她媽媽今天要去等結果，便送了個紙折的愛心桃給蕭雨說：“媽媽，送給你，保佑你肯定可以得獎的。”
蕭雨親親她說謝謝，蕭若光和聞烈瞬間都羡慕地看過來。
於是，蕭雨一人分了一個吻給他們，季玹也羡慕地看過來，蕭雨給了他一個微笑。
季玹：“這太不公平了。”
季晏：“……”瞬間感覺以後的生活沒有希望了。
比賽都結束了，今天因為頒獎，場地直接設置在了大堂裏。
舞臺上有投影設備，每一個領獎的選手，組委會都會將她決賽時的身姿和精彩演奏重播給在場的觀眾。
很快，就輪到了專業組公佈獎項，從季軍開始。蕭雨的心情有點複雜，即希望能念到自己的名字，又希望不是自己。
季軍得獎的是一個彈奏貝多芬協奏曲的男孩，他臉上的表情雖然很開心，但也有點惋惜，蕭雨想，大概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吧！
即希望自己能得獎，又希望自己能得的是冠軍。
主持人上前恭喜了他，給了他獎牌，獎盃，獎狀和一張代表著1000元的大牌子。
送走季軍以後，螢幕上又開始顯示著亞軍兩字，主持人先是說了不少現場話，然後才說道：“現在我們要公佈的是歐米鋼琴賽的亞軍，評委老師是這麼形容我們的亞軍的。他們說亞軍的鋼琴強而有力，富有浪漫氣息，帶著淡淡的傷感。唯一不足的地方，在於主題突出不夠，節奏把握沒太精准，但總體上來說，還是十分完美的。歡迎我們的謝海芸小姐，上臺領獎。”
隨著主持人老師的話落下，謝海芸在台下罵了句髒話，但最後還是心不甘情願地上去了。螢幕上開始播放她當時決賽時的精彩片段，優美的鋼琴聲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大家都鼓掌恭喜。
謝海芸領了2000元，獎盃獎牌和獎狀，說了許多感謝的話，然後下來了。
主持人便又說了一些場面說，然後拍了拍身邊的歐米牌鋼琴說：“歐米鋼琴是德國的鋼琴龍頭老大之一，他們製造的鋼琴，精細美麗。這架歐米鋼琴價值150000人民幣，冠軍將會免費得到這架鋼琴。”
主持人拿出卡片看了一眼，笑著說：“那麼誰會獲得我們歐米鋼琴賽的總冠軍呢？評委老師對她的評價非常的高，我的卡片上面寫的密密麻麻。他們說冠軍的鋼琴猶如一個人身在美妙的春日裏，月夜下，欣賞著宜人的景色，心中千百種美麗印象萌生。”
主持人笑著說：“我們的評委們似乎很喜歡總冠軍，其中有一個評委說，她的鋼琴是一幅大自然的月夜畫面，能聽到樹葉簌簌聲，能聽到流水潺潺聲，甚至夜鶯的啼囀也均隱均可辨。結合冠軍的華麗技巧，她的鋼琴曲一直以高度的詩意以及樂觀的情緒，吸引著聽者的注意。這便是最重要也最成功的，有請大家欣賞冠軍小姐——蕭雨為我們帶來的《第一鋼琴協奏曲》，請看大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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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便顯示出了蕭雨對著觀眾和評委方向鞠躬的畫面，她坐到了鋼琴前，即使是錄播的。但猶如評委所說的，琴聲在眼前形成了一副畫面，它帶來了那種積極樂觀的情緒，帶給了人們嚮往愛情的熱情。
“有請蕭雨小姐上臺領獎……”
蕭雨看著上面的螢幕，聽著這個叫聲，突然就眼眶一熱，流下了淚水。
蕭雨感覺這是對自己努力的回報，但她也能感覺，這是原身留在身體裏最後那絲意識，她們都在為人生中的第一個獎項落淚。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終於得獎了。這也給了蕭雨再次走下去的信心，和力量。
“蕭雨小姐？蕭雨小姐？”
“小雨。”季玹一把拉住蕭雨的手腕，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醒醒，上去領獎吧！”
蕭雨猛地清醒過來，她看向季玹，又看了看臺上的主持人。
季玹親了親她的發頂，說：“去吧！記住，我在看著你，等著你。”
蕭雨低頭，她握了握季玹的手，輕輕嗯了聲。
謝海芸看著走上台的蕭雨，咬碎了銀牙，自己竟然又得了個老二，而且還是被蕭雨這個沒用的壓了。
蕭雨接過主持人手裏的東西，道了謝。
主持人問她：“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蕭雨接過話筒，她想了想說：“我要感謝的首先當然和大家一樣，我的父母親，他們給了我生命，教會我鋼琴，他們很偉大，他們也很愛我，當然，我也愛他們。另外，在這裏要感謝我的男友，他從海選開始便一場不漏的陪著我，我每一場的禮服他都要親自給我購買。最重要的是，沒有他，我無法演繹出你們現在所聽到的鋼琴，所以，我很感謝他。他的不計前嫌，和……愛護有加，最後，當然，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