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看著林叔一臉無辜的表情，蕭雨還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剛才開後備箱放飯盒的時候我看見了，哎呀，好大一束花啊！”
說到這裏，她還捂嘴笑：“林叔，你好熱情啊！還送紅薔薇你夫人。”
林叔一愣，轉頭看向了季玹，蕭雨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季玹。
季玹整整領帶說：“林叔果然很熱情。”
徐浩天：“……”季總，你這樣是追不到老婆的。
季玹也在心裏心痛：我為什麼要否認？為什麼？那明明是我買的花。
蕭若光聽到這話，抬頭看著他媽媽說：“媽媽想要花嗎？”
蕭雨親親他的大腦袋說：“想啊！”
季玹一喜，送花果然是對的，於是馬上開心地說：“後備箱那束我送給你吧！”
蕭雨鄙夷地看著他：“你這老闆做的可真過分，直接把員工的花都給貪了。”
季玹：“……”
為了給費雨桐慶祝，季玹表示：“作為師公，今晚你表現非常棒，師公必須給你慶祝一下。”
費雨桐坐在蕭雨身邊，看了眼季玹，低頭說：“謝謝師公。”
季玹神清氣爽地交代林叔：“找家海鮮火鍋店。”
林叔應了聲，有時候他休息的時候，都是徐浩天替班兩邊跑。林叔一般也都是挑在徐浩天放假的時間裏休息，加上季玹對待自家人還是很大方的，林叔每個月領到的工資有近3萬，這些還不算各種獎勵和年終分紅。當然，林叔年輕的時候，並沒有這麼高的工資，季爺爺把林叔調配給季玹以後，季玹認為林叔在家幹了一輩子，提高工資勢在必行。
於是，季玹家裏雖然是三個4、50歲的大叔大媽，但每人的工資都在3萬左右，而新招來的幫傭雖然只是普通工資，可看季玹如今的做法就知道。只要幹的久，提高工資都是早晚的事情。
基於以上原因，林叔的生活一下子寬裕了很多。每次休息，也終於能帶著妻兒們去找家高檔酒店消費一下。
季玹一說海鮮火鍋，林叔馬上就想到了上個月兒子介紹的那家，那邊的海鮮新鮮，種類繁多。重點是，湯底味道一絕，海鮮味道又鮮美，稍微湯一下，確實是好吃到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到了地方以後，季瑜已經睡著了，蕭若光卻還很精神。基於母子兩人樣貌相似，抱著蕭若光的蕭雨一路上受到了很多的關注。
快看，一個大可愛抱著一個小可愛。
自從住到季家，只蹭吃蹭喝的蕭雨表示，好久沒有吃過海鮮火鍋啦！
蕭若光表示，對於曾經餓過肚子的人來說，雖然已經回到爸爸身邊，但是現在要去吃他都沒有吃過的海鮮火鍋，怎麼能夠睡覺呢？
於是，母子兩人精神奕奕的跟在季玹身後。
火鍋店有兩層樓，一樓只有一個吧台，和一間被割開的辦公室。在吧台的旁邊有一個圓形樓梯，直通二樓。
迎賓小姐看見這群人，馬上迎上來：“歡迎光臨，這邊走。”
然後，一行人跟在迎賓小姐的身後上了樓梯，瞬間二樓豁然開朗起來。二樓的空間非常的大，雙人座，四人座，六人座都有序的排好。生意確實很好，坐滿了人。
服務員過來和迎賓接手客人，他帶著幾人去了一個勉強的6人坐。季玹看著擁擠的位置，非常理所當然地說：“我們7個人。”
服務員便笑著說：“我給小朋友搬張娃娃椅子吧！”
季玹搖搖頭說：“不用，換個大點的位置。”
服務員便有點為難地說：“可是，我們這邊位置都滿了。”
費雨桐便說：“要不給我搬張椅子吧！我靠走道坐，沒事的。”
季玹不同意，位置相對她們幾個人來說確實小了點，於是蕭雨提議：“我們為什麼不坐包間呢？”
服務員也尷尬地笑著說：“東海、南海、北海和黃海四個包間全都滿了。”
季玹看著那六人座，其實就是兩張長椅，勉強也能坐下啦！
主要是，兒子好想吃的感覺啊！
蕭若光吭哧吭哧地已經爬到位置上，雙手上下揮動，顯然十分激動。
“嗯，不然我們就在這裏吃吧！”季玹摸摸兒子的頭說：“小光想吃吧？”
蕭若光乖巧的，用他大大的，黑溜溜的雙眼看著季玹點點頭。於是，季玹毫無原則地說：“位置小點沒關係，大家擠一擠就好！師公以前當兵，連桌子都沒有的時候，大家就是端著飯盒聚在一起吃。”
所有人：“……”一直介意的只有你。
服務員總算放心了，帶著幾人去海鮮池。林叔來吃過，因此，十分自豪的推介：“這個龍膽很好吃的，很嫩很美味。”
季玹：“要一條。”
海鮮池的小弟便撈了一條。
蕭若光指著龍蝦大喊：“爸爸，這個蝦蝦好大。”
季玹：“要一只。”
海鮮池的小弟便撈了一只。
蕭雨則站在螃蟹池邊，看著帝王蟹，流著口水對季玹說：“那個就是帝王蟹啊！肯定好好吃。”
季玹：“要了。”
海鮮池的小弟便撈了一只。
徐浩天倒是沒有那麼大手筆，他比較普通地說：“生蠔可以蒜蓉吧？蒜蓉的好吃。”
季玹：“蒜蓉的。”
海鮮池的小弟終於說話了：“要幾個啊？”
蕭雨伸出兩個手指，吸吸口水說：“每人兩個。”
於是，小弟十分利索地撿了14個生蠔進去，眼尖地徐浩天正想說，兩個小孩不用兩個，就被蕭雨拉住了手。蕭雨十分正經臉地看著徐浩天說：“沒事，生蠔我能吃。”
徐浩天：“……我也能。”
季玹轉頭對費雨桐露出了慈祥的姨夫笑容說：“雨桐，想吃什麼？師公請客。”
全程淡定的海鮮小弟，終於驚愕地看了看季玹又看了看費雨桐。
費雨桐：“……呃，我都可以。”
季玹便嚴肅臉說：“點一個吧！”
於是，費雨桐只能上前，她看了看標價，瞬間暈了。龍膽一斤按160賣，龍蝦一斤230，帝王蟹更誇張，一斤550。辛虧徐浩天點的是正常的，一個生蠔也就12元。
費雨桐便十分緊張地找了找，想找個50元以下的。然後，她就一眼看見了一種類似秋刀魚的那種普通魚，她皺眉看了看，哇，670一斤。
費雨桐心想，難道是進化版秋刀魚？於是，她非常好奇地轉頭看海鮮池的小弟，問：“這個什麼魚啊？”
季玹：“要了。”
費雨桐：“！！！”
海鮮池小弟，一邊撈，一邊一臉淡定地說：“刀魚，長江三鮮之一，這兩年產量大減，所以價格越來越高了。”
費雨桐雙手瘋狂地擺動，對著季玹說：“我沒有要點這個啊！！！”
季玹便繼續露出他的姨夫笑說：“你可以繼續點。”
於是，費雨桐安靜了，她一個人點了幾千塊錢，哪里還敢繼續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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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費雨桐安靜了，季玹滿意了，便小聲和蕭雨說：“看看我這師公當的還是不錯吧？嘿嘿……”
蕭雨哈哈哈哈哈笑著說：“師公好給力啊！就請客，沒給禮物？”
季玹一愣，想來想去，只想到了後備箱給蕭雨準備的那束花，他無語道：“我身上只剩打火機了，不能又送打火機吧？”
蕭雨：“……你不抽煙的，每天帶個打火機幹嘛？”
季玹自從季瑜出生以後就戒煙了，因此，他基本不怎麼抽煙。
不過，蕭雨也就開個玩笑，沒放在心上。季玹讓海鮮小弟看著撈海鮮，他帶著幾人過去坐了。
一行人擠在六人桌上，坐著時還好，後來海鮮上來了，發現吃起來難免會碰到對方。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發現，東西放不下了。
蕭若光還因為太擠把湯倒自己身上了，幸虧不熱。季瑜撈丸子時被季玹碰到手肘，丸子掉落濺出的湯汁弄的大家都是。
“老頭！！！”季瑜氣地大喊。當然，這一頓飯還是吃完了，只是，可以說是吃地相當地艱難。
辛虧食物新鮮美味，大家全程都在認真地吃，勉強補充了中間的各種不愉快。
等吃的差不多了，他們便看見從對面的一個走廊出來10幾20人，一邊走，一邊鬧哄哄的搶著買單。
蕭雨嘴裏叼著帝王蟹的大長腿問：“東南北黃四大海包廂不是在那邊嗎？怎麼從這邊出來了？”
季玹夾起一片三文魚也疑惑地看過去，等他們吃完，一起去結賬的時候，蕭雨便順嘴問了收銀員一句：“這邊是什麼啊？剛才看見一群人出來。”
收銀員看了下她指的方向說：“包廂啊！”
蕭雨一愣：“你們不是只知有東南北黃包廂嗎？”
收銀員毫不在意地說：“哦，那是免費包廂。這邊的是大包，666、999、888這樣的數字包廂。”
季玹抽抽嘴角說：“剛才問，為什麼說沒有包廂了？”
收銀員一愣，說：“那個……開包很貴啊！999包廂，開包就要999元的。”
蕭雨傷心地指控道：“貴又怎麼了！！！我們有錢啊！！！”蕭雨指指季玹，一臉傷心欲絕，你知道我們幾個剛才吃的多累嗎？那6人坐，其實一般都是四個人坐的，他們坐了7個人。手肘碰手肘，盤子疊盤子，想想都是一把心酸淚。
收銀員看看他們，再低頭看看費用13658元。嗯~確實，很少有人在大廳吃出這個價錢……
收銀員：“……我幫你把零頭8元取消了？”
所有人：“……”這感覺，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回去的路上，蕭雨便發現，車是季玹開的，他不但把大家都送回家了，連林叔都直接送回家了。
蕭雨：“……林叔都回去了？”
季玹便說：“他喝酒了，我會開車，沒事。”
於是，季玹便載著他的前妻和兩個孩子回去了。
等到了家門口，季玹十分假的“啊！”了一聲。
蕭雨便轉頭問他：“怎麼了？”
季玹“懊惱”地從後備箱拿出那束花說：“林叔忘記帶回去了。”
蕭雨：“你再給他……送過去？”
季玹：“……我的意思是，送過去多麻煩啊！直接給你吧！”
蕭雨震驚地接過花說：“你你、你把林叔給他老婆的花給我？”
季玹便說：“反正他也忘記了。”
蕭雨：“……”這不是理由。
蕭若光卻看著花束，開心地說：“媽媽，你快點收下，這個花不用錢錢啊！”
蕭雨一臉震驚：“哦，對哦！”
季玹：“……這挺……”貴的。
蕭雨便笑著看他說：“咦~~~~~~~你好小氣啊！”
季玹：“……耶誕節……快樂。”
於是蕭雨十分沒良心地牽著兩個孩子說：“這可真省錢啊！”
季玹：“……”
孔玉晴等啊等，終於在淩晨1點把這家人等回來了，一進門就看見了蕭雨手上抱著的那束花。她高興的啊，出聲感慨：“這夫人啊終於要變回少夫人了。”
但是看著少爺頹喪的表情，孔玉晴奇怪的問季玹：“少爺，怎麼了？”
季玹一臉不可思議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樣子？”
孔玉晴：“？？？”
蕭雨從廚房倒了杯水，還和孔玉晴說：“孔姨，你還沒睡啊？這麼晚就不要等我們了。哎呦我跟你說，笑死我了，你家少爺把林叔的花送給我做聖誕禮物呢！好小氣，我以為他怎麼也要送我一個手錶的，之前明明說給我買手錶來著。”
孔玉晴：“？？？”一臉迷茫地看著季玹。
季玹：“……”也一臉迷茫地看著她。
蕭雨推著兩個孩子說：“趕緊的，你們明天肯定起不來。”
兩個都已經困到暈乎乎的，蕭若光揉著雙眼說：“媽媽，我明天能請假嗎？”
季玹心疼極了，但他知道蕭雨在這方面是很嚴的，因此並沒有開口。
“可以啊！”蕭雨毫不猶豫地就接受了。
季玹：“……沒事嗎？你不是說不上學老是請假不好嗎？”
蕭雨便說：“幼稚園啊！你以為上清華北大啊！不對，大學好像更放鬆一點。”
季瑜便也揉著眼睛說：“媽媽，我明天可以也請假嗎？”
蕭雨一臉溫柔地撫摸她的臉頰，輕柔地回答：“不可以。”
季瑜：“！！！”瞬間僵硬，並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對自己在這個家的分量產生了懷疑。她的瞌睡蟲都被嚇跑了，她震驚難過含淚地看著蕭雨。
“為什麼？？？”季瑜流下了絕望的淚水，傷心欲絕地怒吼。
蕭雨一臉冷淡地說：“因為你是小學生。”
季瑜：“……”
季玹：“……”
孔玉晴打了個哈欠說：“夫人說的有道理，上小學了就好好好學習。”
“好了，趕緊去睡覺，你明天還要上學呢！”蕭雨毫不留情對季瑜揮揮手。
季瑜一臉夢幻地上樓睡覺去了，孔玉晴趕緊跟上。
第二天，從樓上下來地季瑜看著空蕩蕩的餐桌，打著哈欠問：“爸爸呢？”
孔玉晴便說：“你爸爸今天休息，不去上班了。”
季瑜瞬間流下了傷心的淚水：“這不公平。”
然後，季瑜快速地把碗裏地小米粥喝完了，叼著她的那根家庭自製油條就跑到二樓。
她利索地開了季玹的房間，沖進裏面跳上季玹的牀，大聲喊道：“季玹，起牀啦！你要上班啦！”
季玹迷糊睜眼看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季瑜用她油乎乎的爪子抓著季玹的手喊：“爸爸，爸爸，快點起來，快點起來，你不上班賺錢，我吃什麼？”
季玹抽出枕頭壓在自己的頭上，季瑜繼續拉他：“起來，起來，起來。寶貝女兒都要上學了，你快點送我去。”
季玹：“……”每個月給你花了幾千上萬請的司機呢？
兩人的爭執在看到門口的那道身影時，消散的一乾二淨。
只見蕭雨穿著她的睡裙，拖著她的枕頭，正一臉冷漠地看著房間裏的父女兩人。
不知道為什麼，季玹和季瑜同時感覺到了來自地獄的惡寒。
季瑜摸摸自己身上1萬多的羽絨服說：“有點冷？”
季玹在自己的被窩裏說：“我也有點。”
然後，他們就看著蕭雨拖著她的枕頭一步一步走到他們面前，用一種沒有任何起伏，且冰冷到結冰的聲音說：“起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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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玹咻地坐起來，蕭雨舉起枕頭說：“送她上學，再吵，我就……”
蕭雨用力拉了下枕頭，沒能把這個價值上萬的高檔枕頭給扯開。
蕭雨“嗯？”了聲，又扯了一下，她冰冷的表情終於慢慢化開了，她迷茫地又用力扯了扯枕頭。
季玹：“……”
蕭雨打了個哈欠，然後轉頭看向父女兩，臉上的表情都溫和多了：“怎麼了？為什麼吵吵鬧鬧的？”
季玹：“……”剛剛……剛剛發生什麼了？
蕭雨似乎也對這邊的情況挺迷茫的，她又打了哈欠對季瑜說：“吃完了趕緊上學，不要遲到了。”
“好~~~~！”季瑜咻地從季玹的牀上跳下來，然後噌噌噌跑下樓。
蕭雨擾擾頭四處看了看這個房間，然後抱起自己的枕頭，因為枕頭很大很鬆軟，抱在懷裏顯得蕭雨十分的嬌小。又因為蕭雨可愛的外表，簡直就是突破二次元壁，可惜，此時的季玹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他看著蕭雨一臉迷糊又困倦的回了隔壁睡覺，他只覺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等他吃過早飯，在客廳坐到10點，終於等到蕭若光下來，他拉著自家親親兒子偷偷把早上的情況一說。
蕭若光用看神一樣的眼神注視著季玹說：“你沒有被打啊？”
季玹：“？？？”
蕭若光說：“媽媽起牀氣非常重的……”
“他打你？”季玹問。
蕭若光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開心地說：“打了就好了。”
季玹：“……”
然後，季玹聽到蕭若光用一種非常滄桑的聲音說：“她沒有睡飽，全天都會很可怕的。還不如打我一頓呢！”
“爸爸。”蕭若光轉頭看著季玹認真地說：“我今天還是去上學吧！”
季玹：“……”
蕭若光不是開笑的，他吃過了早飯就讓林叔送他去學校了。
季玹：“……”問過以後，感覺更加可怕了……
蕭若光前腳趕走，後腳蕭雨就下來了，她的表情果然很恐怖。全程都是陰著的，大大的鹿眼也不大了，眼皮垂拉著猶如死魚眼，眼光卻很犀利，看誰都在射刀子。
孔玉晴顯然很有經驗，看見蕭雨這個表情，連問好都不問了，無聲無息地從她身後飄走了。
季玹：“……”孔姨好像知道什麼。
蕭雨走到餐桌邊坐下，早飯已經擺好，她開始慢慢吃，一種細嚼慢嚥地吃。
吃完以後，蕭雨皺眉想想，這一皺眉，眼光更加可怕了。
只見蕭雨走到鋼琴邊，孔玉晴從口袋裏抽出兩個耳塞。
接著，季玹就看見蕭雨坐下，雙手放到了琴鍵上。
季玹：“？？？”
然後，季玹體會了一場萬鐘齊鳴的音樂盛會，那真的是萬鐘齊鳴啊！
蕭雨一開始彈奏的還是簡練的前奏，季玹還享受了一會兒，然後很快就變成了高音區清脆悅耳的音色和泛音奏法，短促有力的音響，一連串生動逼真的小鐘鳴響。不同的鐘聲，高難度的輝煌華麗的段落。
4分鐘時間，蕭雨不斷左右手交替彈奏，快速變八度，其中還有極大音程跳動的斷奏。當然，這些季玹都不知道，他只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彈奏，並不知道這個彈奏有多難。
尤其其中蕭雨單手快速4個8度彈奏，可以說，這首曲子也體現了蕭雨這兩個月來練習的成果。
季玹看著孔玉晴，眨眨眼，說了句：“挺好聽的啊！”你那什麼準備啊！
孔玉晴露出了一個“少年，圖樣圖森破”的表情，果然，一開始還是好聽的萬鐘齊鳴。後面完全就是老舊的破鐘啊！
前面的一首，聽的時候，那叫爽。後面的……摧殘都是誇獎了。
半小時後，蕭雨呼出一口氣，聲音冷淡的說：“舒服一點了。”
受到了強大的摧殘的季玹：“……”
蕭雨冷淡轉頭看向季玹，冷冷問：“不好聽？”
季玹：“不是，很好聽，牀……夠軟嗎？我給你買個更好的？”
蕭雨冷冷看他，點點頭說：“可以。”
季玹內秀淚流滿面：買買買，這起牀氣要持續一天嗎？以後一起睡都不敢動了，好可怕！！！
孔玉晴小聲地和季玹說：“沒關係的，她睡個午覺就好了。以前不小心吵醒她，你們上班上班上學上學的，這些還不是我們在家承受著！”
季玹看了眼緊閉的廚房門，安靜了。
“操，開門，大早上的幹嘛呢！”門口砰砰砰地響。
蕭雨冷冷盯著那個門，然後起身過去。
季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