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蕭雨起身，走到沙發後面的那架立式鋼琴那裏，原木上面透明的護漆，蕭雨拉開椅子坐下。
她試了兩個音，音質優雅清晰，可見給鋼琴學員用的這幾架鋼琴也不是普通貨物。這家老闆還真是下了血本啊！蕭雨想。
然後，她把雙手放到琴鍵上，黑白的琴鍵就在眼前。她曾經以為，她被404坑的最慘的就是，它只有一個金手指。而她做的最蠢的事是，她把唯一的金手指用掉了。
當然，如果事先就把情況弄清楚，蕭雨覺得她也別無選擇，先恢復身體是當務之急。否知，骨折過的手指，不一定能恢復到最佳狀態，鋼琴家便是一個笑話。
所以，她以為，她的這個金手指不過是個笑話的時候，她原本以為她只能靠毅力支撐到結束。
直到練習開始，蕭雨才發現了一個事情，她從未接觸過的鋼琴，蕭雨她居然在鋼琴上有著她自己所不知道的天賦。
她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如何，反正原身吃不透的那些，她都理解了。但是，沒有關係，她對鋼琴界甚至鋼琴都不理解。她只知道，無論天賦如何，沒有堅持的鍛煉是沒有用的。
所以，她沒日沒夜地練習，雖然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從早到晚的練習，做筆記，只要空閒的時候，即使沒有鋼琴在一邊，手指也要鍛煉一種反射神經。
蕭雨的目的只是想活下去，但，當她學到的越多，她也明白了自己比原身要高的天賦有多重要。
因為這樣，蕭雨才會更加有信心，她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她蕭雨沒有其他什麼能耐，唯獨不放棄是她從小告誡自己的。
當然，也因為對於鋼琴的瞭解多了一些，蕭雨知道了培養一個藝術家的不易。一個琴手的每一步走的都不容易，無論你多麼的有天賦，你所站著的位置，肯定都是你的日日夜夜的努力堆積起來的。
所以，她不喜歡小星對於小女孩的高高在上，也不喜歡小星將鋼琴物質化，甚至摧毀培育她的父母在女孩心裏的高大形象。
同樣的，她也不喜歡這位大衛先生對於小星的摧毀。因為，小星並非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她只是有點小傲慢，有點不懂禮。但，這不能成為大衛在她的藝術生涯上立下這座無法翻越的高山的理由。
小星會被大衛卡在這個位置，如果她翻不過去，她最終只能止步於此，直至放棄鋼琴。
可事實上，小星還只是鋼琴的少兒期，大衛先生的技術卻已經逼近大師級別了。這場比賽，不公平。
喬.大衛並未想對小星做什麼，他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作為鋼琴家，至少要謙卑一些吧！那高高在上的眼光是怎麼回事？
他千里迢迢地來這裏找MR富，自然是因為，他不服氣MR富的放棄。
那場鬥琴，其實說不上來誰贏了。技術上是自己贏了，可鋼琴並非單純的技術。自己贏了技術，而MR富贏了情感。他們都擁有對方所缺失的靈魂，所以，在兩人的心裏，都認為對方贏了。
他想把鋼琴彈出意境，他覺得他已經做的不錯了，所以才又找來這裏。沒想到被一個黃毛丫頭罵了，自然，這不能忍。
喬.大衛的手指有力的彈奏，突然，他聽到一陣急促的琴聲傳來。
“野蜂飛舞？”富慧驚呼。
喬.大衛也震愣一下，才發現，對方的速度比他快一拍。喬.大衛不僅心裏一驚，加快了手術。
蕭雨倒是沒有在提高速度，她只是把這首鋼琴曲進行了改變，在最後的十秒，她打亂了喬.大衛的步驟，沒能讓喬.大衛彈到最後。
喬.大衛氣地重重拍了下琴鍵，刺耳的聲音響了一下。最後只剩下蕭雨的《野蜂飛舞》，因為已經沒有喬.大衛的琴聲了，蕭雨放慢了速度，結尾了這個曲子。
現場一片沉默，只有完全不懂的蕭若光和季瑜兩人站起來鼓掌。
“我媽媽好棒。”蕭若光用力鼓掌。
季瑜也說：“媽媽彈的好聽，好聽。”
喬.大衛：“……”
喬.大衛走到蕭雨身邊，問：“What are you doing？”
蕭雨轉身，微笑看他：“Even though you’re a student.You can’t do that.”
季玹：“……”英語不是挺好的嗎？
喬.大衛臉色青白地看她，最後問：“What’s your name？”
哎呀，這句我可溜了。蕭雨想，然後馬上說：“My name is Xiaoyu. And you？”
說完自己笑了，轉頭和季玹說：“這對話我初中一年級倒背如流，終於用上了。”
季玹：“……”
蕭雨抓著喬.大衛的手上下搖著說：“thank you，thank you， Thank you very much.”然後轉頭和富慧說：“老闆，和他說一下，我英語不好啊！聽不懂，最開始那句我手機查的，一邊彈一邊背的，哈哈哈哈哈……”
感覺被蕭雨炫技了一臉的富慧，生無可戀地轉身和喬.大衛說：“She doesn’t speak English.”
喬.大衛吃驚地看著蕭雨：“what！”
富慧又肯定地回道：“No， she won’t.”
蕭雨笑哈哈地和兩個孩子說：“寶貝們，趕緊的，算完錢回家了。”蕭雨看了小星一眼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鋼琴還要多多鍛煉，加油。”
小星眼眶都紅了，看著喬.大衛的彈奏，她動憚不得。被一個同樣是學生的人壓制了，她這首曲子練習了無數遍，即使輸，也沒想到輸的是這麼的難看。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10多年來的練習意義何在？可，就在她感覺一座大山壓的她心裏喘不過氣的時候，一道急促的琴音打亂了這座大山，它開始不穩，然後岌岌可危，最後在壓在她心上之前，終於垮了。
“老闆，算錢。”蕭雨轉身抱起蕭若光去吧台，然後說：“兒子，買了鋼琴，媽媽回去給你彈小星星。”
喬.大衛上去拉蕭雨：“You can’t just win and leave.”
蕭雨一臉莫明看他，季玹一個動作，就將喬.大衛的手從蕭雨手上拉開，然後看著喬.大衛說：“You can’t touch her because she’s my wife.”
喬.大衛：“……你們、欺負、我。”
蕭雨哎呀一聲，指著他說：“你、才、欺負、人、”蕭雨指指小星說：“她、鋼琴”蕭雨做了個彈鋼琴的動作說：“學生，student。”蕭雨重點說了學生。
喬.大衛：“……You’re a student， too.”
蕭雨一愣，馬上又上去拉著喬.大衛的手說：“thank you，thank you， Thank you very much.But I’m 25.”
喬.大衛更鬱悶了：“what，you are 25？”
蕭雨點頭，然後一臉驚喜地看著季玹說：“他說我年輕。”
季玹一臉面無表情地回：“他是說你娃娃臉。”
蕭雨瞬間表情都木了，看著季玹罵：“你才娃娃臉，你全家都娃娃臉。”
於是，季玹看了看蕭雨，又看了看蕭若光說：“這麼說也對。”
成功被季玹懟了一回的蕭雨：“……”
蕭若光一看母親的表情，馬上拉著季玹的手說：“爸爸，你不能欺負媽媽，你比她大三歲呢！老師說，男同學也要照顧女同學。”
季玹：“……爸爸知道，以後不會了。”
蕭若光點點頭，富慧看了他們一家四口一眼，拿出口袋裏蕭若光的卡去刷錢。然後，把對於她的那段老話也和蕭雨她們說了一遍，蕭雨回道：“我們隨時都能送過去，你挑個方便的時間就好，家裏隨時都有人在。”
富慧點點頭，就低頭寫字。她伸手拿了張名片遞給蕭雨，同時問道：“你從小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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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伸手接過，只回了一句：“家父蕭橙。”
富慧一愣，看著蕭雨拿過名片準備離開，她才出聲叫道：“你是蕭大師的女兒？”
蕭雨回頭微微一笑，點頭說：“我是他女兒，我帶著他的鋼琴回來。”
然後，只給富慧留下了一個帥氣的背影，迎著外面的陽光，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喬.大衛歎口氣，沒有追出去。小星他們也被蕭雨那個帥氣的回身閃到了雙眼，以為蕭雨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可惜，此時的蕭雨正在問季玹：“我剛才回身那句話帥不帥？我感覺把自己帥到了。”
季玹：“……你沒問這句話之前的話。”
蕭雨：“哎呀，自家人嘛！就不要藏著掖著了，話說，主要還是今天的這身衣服加分了。滿滿的帥氣感啊！”
季玹：“……你鋼琴練的不錯。”
蕭雨抬頭大笑三聲說：“還好啦！”心裏卻在瘋狂吐槽，比的是速度，這全看手速，也就是說，看你的手部神經和本能反應等等。
如果真的比鋼琴的話，蕭雨是完全沒有勝算的，畢竟才練習了三個月。其實三個月，手速也不可能到這個地步，想要彈快琴，長久的鍛煉是必不可少的。
蕭雨剛才為什麼會想：自己曾經以為自己被404坑慘了。也就是說，這其實有個轉折的。蕭雨不知道404知不知道，能有如今的速度，說到底，404那個廢系統的金手指果然是金手指。雖然它只有一個，但是經不住，它所謂的修復身體，是不僅僅修復身體，甚至把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雖然車禍的那些傷痕還在，去醫院檢查依舊能判斷出曾經受傷過。但是，這個身體其實不但不比正常人差，甚至可以說，更好。
蕭雨笑著活動了一下兩手的手指，她剛才其實彈錯了兩個音。但是喬.大衛因為被自己追上速度心神大震所以沒有發現，富慧也因為更注意喬.大衛那邊忽略了，而其他人卻還不至於在那種情況下發現。
所以，蕭雨想，鋼琴這條路，她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並不是時時都能這麼取巧的。
季玹問她：“那個D282你滿意嗎？”
蕭雨一愣：“啊！忘記試音了。”
季玹：“……”
“你還能記得什麼事情嗎？”季玹無語了。
蕭雨抬頭看……車頂說：“起碼，鋼琴是好鋼琴，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啦！”
季玹歎口氣問：“先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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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點頭說：“吃飯。”
蕭若光馬上跟著喊：“吃飯。”
季瑜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反正跟著媽媽弟弟就對了，於是也跟著喊：“吃飯。”
季玹無奈說：“知道知道。”
一家四口吃完午飯，蕭雨接到富慧琴行的電話，說是明天中午會把琴送過去。蕭雨同意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鋼琴就來了，昨天那個上咖啡的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他同時帶了幾個男人來幫忙。
讓蕭雨沒想到的富慧和那個喬.大衛也來了，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雖然看著大個，但是做事並不粗糙，反而十分仔細小心的把鋼琴搬進去。
富慧看見蕭雨很開心，過來問好說：“你好，蕭雨？”
蕭雨點頭，富慧伸手和她握了握手說：“我是蕭大師的粉絲，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是聽他的鋼琴曲練習的。我有幸見過他一次，沒想到……”
富慧不在說，反而說起其他的：“沒想到你的天賦如此之高。”
蕭雨搖搖頭說：“不是的，我的天賦比較一般，我練了很久甚至連最簡單的比賽都不能拿回冠軍給我爸爸。”
富慧一愣，說：“那天我聽了你的鋼琴，雖然比較生澀，但是天賦確實不錯。”
蕭雨微微一笑：“大概是希望能夠做的更好給他看吧！雖然……看不到了。對了，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富慧便說：“我幫你調律。”
蕭雨點點頭說：“謝謝。”然後又轉向喬.大衛問：“What are you doing here？”
於是，蕭雨聽著喬.大衛嘰裏咕嚕說了一通，然後她轉頭問富慧：“這老外說什麼呢？”
富慧：“……”
蕭雨看富慧沒有反應，便自己轉頭對喬.大衛說：“I don’t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
喬.大衛：“……”
富慧看了一臉便秘的喬.大衛一眼，然後和蕭雨說：“他的意思是，他想和你再比一比，比昨天的那首野蜂也行，或者你挑一首曲子也行。”
蕭雨對喬.大衛做了個X的姿勢說：“impossible.”然後轉頭和富慧說：“幫我告訴他，我不比。”
富慧皺眉，問：“為什麼？”
蕭雨馬上說：“我都贏了我幹嘛還要比啊？為了輸？”
富慧：“……”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喬.大衛還想說什麼，蕭雨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喂？”
蕭雨一邊聽，一邊思考，過了一會兒她說：“我讓浩天去接你，以後每週你來這邊練琴吧！”
說完，蕭雨就給在車庫休息的徐浩天去了電話：“給你個驚喜，以後雨桐都來我家裏練習鋼琴，你以後負責每週接送她來一下。驚不驚喜？”
然後蕭雨交代兩聲就掛了電話，轉頭看了一眼客廳，好啊！鋼琴都弄好了，富慧已經在那邊調律了，喬.大衛站在一邊看她調律。有時候無聊到處看看，甚至看到牆上的裝飾畫的時候，還一臉吃驚。
蕭雨到客廳那裏坐著，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電視。家裏的季玹和兩個孩子都去上班上學了，只有孔玉晴還在。
孔玉晴給幾個客人上了茶，那幾個搬運鋼琴的工人已經先離開了，只剩下喬.大衛和在調律的富慧。
蕭雨本身是高中畢業，英語高考大概在40分左右。不過，好在原主是個大學生，雖然中間休學一年，又因為離婚跑去生蕭若光而輟學了。
蕭雨唏噓一聲，說到底，兩人都是高中畢業，雖然學識程度不一樣。起碼原身很多都比她好，可惜，如今這個社會，原身沒有拿到大學畢業證書和她就是一樣的。
幸虧原身有鋼琴加持，沒有餓死。
唉，說到這個，不知道還能不能吧大學的畢業證書給找回來。
蕭雨又看了喬.大衛一眼，心裏想，鍛煉鍛煉自己的英語聽力。要做鋼琴家，她的英語是肯定要學的。
於是，蕭雨想了半天，想了句簡單的英語問他：“How old are you？”
喬.大衛一愣，回：“18 years”
蕭雨做出一副懂的表情說：“wa，So young.”
喬.大衛汗了一下，說：“thank you.”
蕭雨又問：“What color do you like？”
喬.大衛：“blue”
蕭雨馬上笑：“Is good.”
喬.大衛點點頭，在被蕭雨問了10多個幼稚無比的問題後，喬.大衛受不了了，問她：“What do you want to know？”
蕭雨一臉驚喜地說：“哎呀，你這句我聽懂了。就是……I know what that means.”
喬.大衛：“？？？what？”
“I’m learning English.”蕭雨總算吧喬.大衛想知道的回答了。
然後，喬.大衛受不了地和富慧說：“I want to go home.”
富慧一臉淡定地回：“You go.”
喬.大衛：“……”
費雨桐來的時候，蕭雨終於玩夠了喬.大衛，鋼琴也已經調律完成。
她看見蕭雨，馬上有禮貌地喊：“蕭老師。”
蕭雨微笑對她招手說：“快來，快來，這是我的新鋼琴。”
費雨桐便走上去，她雙眼驚喜地看著這架鋼琴說：“這是貝希D282嗎？”
蕭雨點頭說：“厲害吧？我兒子買給我的。”
費雨桐點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從書包拿出曲譜給蕭雨說：“這個曲子我練了很久了，現在可以彈的很順。”
蕭雨看了一眼，想到喬.大衛也是鋼琴家。便喊道：“Joe，Can you play this？”
結果沒有反應，她轉頭看向沙發那裏的男子，只見喬.大衛一臉癡迷地看著費雨桐。
蕭雨：“……”她開始思考，404給她的小說劇本有沒有哪里有問題。這費雨桐特麼看著，簡直就是白蓮花女主啊！
“Hey，joe！！！”蕭雨大聲喊到。
富慧也推了他一下，他才回神，蕭雨調侃看他說：“Can you play this？”
“Yes， I can.”喬.大衛對著蕭雨的方向回答，眼睛卻看著費雨桐。
顯然，是為了表現自己的鋼琴技巧，喬.大衛彈奏的非常認真仔細，簡直深情滿滿。
蕭雨雙手環胸地看著他，卻問著身邊的富慧：“他……沒有問題吧？這是一首鼓舞士氣的軍事題材的曲子啊！”
富慧也一臉無語地說：“沒有，他非常有天賦，大概這是他彈的最有感情的一次了。 ”
蕭雨點頭說：“相信這會成為他的經典作品之一。”特麼的把士氣滿滿的鋼琴曲彈出了深情滿滿，也是沒誰了。
“哦，對了。”富慧從腰處的一個小包裏拿出一張票說：“這是歐米鋼琴的選拔賽報名表，他給我送了幾份。你看看，是不是有興趣參加。”
蕭雨接過來一看，說：“德國舉辦的？”
富慧一笑，說：“說是德國，也不算對，應該是歐米這家鋼琴公司舉辦的。還算正規，也挺得到圈內的認同，我查了一下，你參加的比賽太少，何況以前的成績還不好。你要多參加比賽了，這樣也能培養你適應鋼琴的舞臺，當然，也是你慢慢複出的一個管道。”
蕭雨看了看上面的介紹說：“你太客氣了，我就沒出去過，哪里來的複出。哇，我參加青年組？”
富慧：“……嗯，你25歲了。”難道還想參加青少年組？
蕭雨點點頭，“唏噓”地摸摸臉說：“沒想到我這麼老了。”
“夫人一點都不老。”徐浩天從後面進來，他站到蕭雨的身邊說：“夫人25還很年輕呢！”
蕭雨意會不明地看他一眼，徐浩天瞬間一臉懵逼，那個眼神什麼意思？
蕭雨看看喬.大衛，再看看徐浩天，嘖嘖兩聲說：“你看看人家，比你帥，比你有才華，比你高，比你有錢，關鍵，人家興趣相投，有共同話題啊！”
徐浩天一臉懵地看著蕭雨，蕭雨指指他的額頭說：“傻瓜，沒看出來那個外國仔喜歡那個嗎？”
蕭雨用下巴點點聽的入迷的費雨桐說：“你完蛋了，你、輸、了。”
徐浩天會心一擊，看著蕭雨不服氣地說：“怎、怎、怎麼叫輸啦？還沒比呢！比我帥有什麼用？國外男人愛玩。”
蕭雨說：“可是人家結婚後非常顧家啊！”
“夫人，你不幫我嗎？”徐浩天十分傷心地看著蕭雨。
徐浩天基本是成了蕭雨的專門司機了，最近蕭雨進出都是坐他的車。因此，他對於蕭雨說話，也有幾分隨意。
蕭雨笑笑說：“這怎麼幫啊？看人家雨桐喜歡誰啊！對吧！富姐。”
富慧也只是笑笑，說：“喬不會呆太久，你不用擔心。”
徐浩天瞬間信心滿滿地說：“那就是說他只是來這裏玩的了？”
蕭雨涼涼地說：“可是人家鋼琴彈的好啊！”
徐浩天：“……”
“鋼琴彈的好怎麼了？鋼琴家找伴侶是按鋼琴級數找的？”季玹的聲音涼涼的，在蕭雨的耳邊響起。
蕭雨一愣，轉頭看他說：“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沒事就回來了。”季玹說著，伸手拿過蕭雨手上的那張票，看了看說：“你要參加？明年3月開始全國預選？”
蕭雨被搶了票也沒有不高興，她只是點點頭說：“參加看看吧！到明年為止我也算練習半年多了？”
季玹皺眉：“你不是從小練習嗎？”
蕭雨：“……額，我的意思是車禍後我練習也有半年了，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富慧一臉震驚地轉頭看蕭雨：“！！！你什麼時候車禍的？”
蕭雨抬頭一想說：“9月初吧？”
富慧瞬間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說：“你這才恢復多少啊？竟然就能以那樣的速度彈奏野蜂飛舞。”
蕭雨摸摸下巴，一臉微笑說：“也許，那就是奇跡吧！”反正和404的金手指有關係的，蕭雨都統稱為奇跡。
季玹：“……”你的奇跡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