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問伊嵐雅是什麼感覺？
伊嵐雅還不知道呢？她在接到于老師通知說“今天一年2班的小朋友去課外活動了”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
伊嵐雅還以為這是臨時加的呢！
沒多久，她就看見班級群裏發來的各種現場照片，那一刻，伊嵐雅晴天一個霹靂，把她炸的焦黑。
季瑜過生日竟然沒有請她？
要知道，連季玹和孔玉晴，甚至季爺爺都允許伊嵐雅和季瑜來往。可見，在季瑜心裏，伊嵐雅的位置是多重要。
而這個，從另一方面來說，並非不能理解。季瑜的記憶裏，媽媽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她不知道媽媽長什麼樣子。
從她有記憶開始，家裏人就從不談論她的母親，甚至，她無意識的從孔玉晴，甚至季父季母那裏接收到的是，她的母親是一個不堪且狠心的人。
她進了幼稚園以後，才知道，別人都有媽媽。她渴望有自己的媽媽，又知道自己的媽媽不是一個好人。季母告訴她，她的母親從來不照顧她，後來更是拋棄了她和她父親。
但曾爺爺又告訴她，她的母親是愛她的，她很不容易。
她在既愛且恨的情緒下長大，心裏敏感的，且有一個地方是黑暗的。她沒有媽媽，她的爸爸很忙，她每天都是一個人。
季瑜曾經走入過牛角尖，並且撞的頭破血流也找不到出路，在那時候伊嵐雅出現了。
伊嵐雅那時候沒想過和季瑜還能有後面的，甚至和季瑜的父親有什麼故事。她第一次出現在季瑜的生命中時，她確實是以老師的心態，帶著給了季瑜一束找到出路的陽光。
她告訴季瑜：“眼見不一定為實，何況你沒有她傷害你的記憶。”
“再說，不管你的母親如何。你去和爸爸好好處過嗎？他可能不忙，只是不知道怎麼照顧你。”
“你還小，你可以任性，回去，叫爸爸陪你玩吧！”
季瑜其實沒有很聽懂，但伊嵐雅陪著她玩了一天，她十分開心。
伊嵐雅離開前看著季瑜說：“你看，其實，生活還是可以找到很多開心的事情的。”她拍拍季瑜的腦袋說：“你自己找找吧！”
伊嵐雅的背影在季瑜的眼裏，帥呆了。
伊嵐雅的道理那麼多，她雖然沒有聽懂。但有一個她聽懂了：爸爸可能並不忙。
季瑜回去以後，慢慢地發現，只要她願意，父親確實有很多時間陪自己，她的生活也比自己想像的要好。
所以，季瑜一直把伊嵐雅當做人生導師，是她打開了她的新生活。
這一點，從季瑜再次在學校見到伊嵐雅以後，馬上回去要求調班可以看出來。
從季瑜只願意和伊嵐雅玩，到伊嵐雅表示要給她補習，等等。
季爺爺最是不喜歡這種勾搭他大孫子的，但是每次一說伊嵐雅的不是，季瑜就會紅著眼眶看著他們，指控地說：“伊老師才不會這樣 。”
於是，季爺爺就心軟了，哼，別看我骨頭老老的，我也不會讓她翻出什麼花浪的。
以上就是伊嵐雅和季瑜那點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了，說回如今。
伊嵐雅當然也是知道，自己在季瑜心裏的地位的，所以，她本身是非常有自信能夠登堂入室的。只要她媽媽沒有出現，以季玹對季瑜的疼愛，加上一個男人的心大程度，她的成功概率是非常大的。
後來？後來孩子他媽來了……
伊嵐雅熬過了這段時間的血濺三尺之後，終於受到了最嚴厲的一個攻擊。
季瑜生日，竟然沒有邀請最最重要的自己？？？
伊嵐雅悲春傷秋了一天以後，直奔季家而去。
季瑜的生日派對完美落幕，有些父母開車來接自家孩子，有些父母還沒來，蕭雨便讓司機一家家親自送回交到孩子父母手上。
等大家都離開，留下混亂的現場，蕭雨看著亂糟糟的客廳，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季玹：“……笑什麼？”他真的不懂蕭雨的點在哪里。
蕭雨開心地感歎：“幸虧不是我整理啊！”
季玹：“……”
她拄著拐杖吧嗒吧嗒走到電子琴邊，開始彈奏歡樂頌。
伊嵐雅就是這時候來的，孔玉晴給開的門，看見伊嵐雅她撇撇嘴，假笑道：“伊老師，你怎麼來了？今天不上班嗎？”
伊嵐雅笑笑：“我想起來今天是小瑜的生日，來給她送個禮物。”
季瑜在裏面聽到伊嵐雅的聲音，趕緊跑出來，喊：“伊老師。”
伊嵐雅看著季瑜蹲下來說：“小瑜生日快樂。”
季瑜便沖過去抱著伊嵐雅，蕭雨笑靠著電子琴對季瑜說：“媽媽好嫉妒哦！”
於是，季瑜又毫不猶豫地轉身跑過去抱蕭雨，蕭雨對伊嵐雅露出一口大白牙。
“季先生，這個是我送給小瑜的生日禮物。”伊嵐雅帶著禮物進來。
季瑜這才想起來沒有邀請她，說：“伊老師，對不起，都忘記邀請你來了。”
伊嵐雅正想賣慘，就聽到蕭若光說：“姐姐，為什麼要邀請老師？”
伊嵐雅：“……”又是你。
季瑜：“因為我過生日都有邀請老師啊！”
“可是，你和小朋友一起過生日，老師來難道不會怪怪的嗎？”蕭若光奇怪。
蕭雨點頭：“小光說的有道理，小朋友們都來給你過生日，你請了伊老師，也要把于老師請來吧？那老師學生都齊了，直接去學校不就好了嗎？過生日當然就是小朋友們一起玩，開開心心無拘無束的啦！伊老師來了，你讓伊老師和誰一起玩？”
季瑜一臉莫明地看著蕭雨，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伊嵐雅咬著牙說：“蕭小姐說的有道理。”
蕭雨奸笑著摸摸下巴：“我也覺得。”
蕭若光看了看客廳問季玹：“晚上要在家裏吃嗎？”
季玹也看了看亂糟糟的房子，加上大家都很忙碌，便說：“出去吃吧！正好當做給小瑜慶祝一下。”
伊嵐雅得意一笑，這回總歸沒有小朋友了吧？
蕭若光為難地看著伊嵐雅說：“老師也去嗎？”
季玹摸摸他的頭說：“就我們一家人，我們幫老師送回家就好。”
蕭若光哦哦哦地舉起雙手說：“家庭聚餐好，家庭聚餐好。”
季爺爺正好從樓上下來，聽到這話，意味深長地看了伊嵐雅一眼說：“那你們去吧！我這把老骨頭今天也累了，一家四口在一起吃也好，曾爺爺就不瞎摻和了。”
伊嵐雅：“……”呵呵！
蕭雨坐到在副駕駛，直接把伊嵐雅推後面去了。
伊嵐雅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她看見季玹幫她把拐杖拿到後面，才猛地看向蕭雨：“你腳好了？”
季玹上車開車，蕭雨直接用季玹的話堵回去：“是啊！可能醫生誤診了，其實沒啥大事。”那一臉的表情，要多無所謂就有多無所謂。好像癱瘓也行，能走也好，反正都可以。
季玹：“……”
伊嵐雅已經為自己的運氣感到深深的憂傷，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家人，13中雖然被稱作貴族學校，但實際上並不是裏面的每一個學生都是富二代，官二代，權二代這樣。
只是13中劃分的區域，不但有一片別墅區，同時把政府機構的幾個社區也給包了。但，這裏還是有不少普通人的，只要是這個區域裏的，自然都能來這裏上學，除非你自己不願意。
13中是因為裏面大都是政府機構，有錢的，當官的，加上學費高昂，教學品質上層，學校設備先進，因此才會被稱為貴族學校。也就吸引了更多的有錢人，甚至有權人家的送孩子來讀書。
伊嵐雅想嫁入豪門的心思早有了，哪怕給人做後媽也好，但學校裏不是伸手一抓一個學生就是豪門。
而且人家未必看的上，她好不容易抓住個季瑜，還以為妥妥的，這對母子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連癱瘓都能誤診，簡直神煩。
“老師，你到家了。”蕭雨回頭和伊嵐雅說，伊嵐雅不甘不願下車了。
季玹給蕭雨拿了拐杖，蕭雨便下車坐後座去了，看著空下來的副駕駛，伊嵐雅吐血。
這次，季玹問吃什麼，蕭雨說：“石鍋魚。”
季玹便問她：“為什麼吃這個？”
“我暫時吃不了太辣的水煮活魚。”蕭雨回。
季玹：“……”所以是排除法？
反正蕭雨想吃的，兩個孩子都沒有意見，於是，晚飯吃石鍋魚便就此確定下來。
季玹當兵時吃的不好，他卻也能吃的有滋有味，當上總裁後，也沒有必須多高等的餐廳符合身份這樣的想法。
拿手機一搜，找了一家有名氣的石鍋魚餐廳就去了，味道要的微辣，點了一些配菜。
石鍋魚的味道很不錯，蕭雨吃的十分開心，電話響了三次才聽見。
“喂！”蕭雨看都沒看就接了。
“蕭雨？我是謝海芸的媽媽。”謝夫人趾高氣昂地說。
蕭雨：“……你沒事吧！每次都挑我吃飯的時候給我電話。”
謝夫人：“……”
“好啦！快說，什麼事？”蕭雨問。
謝夫人便問：“芸芸的比賽被取消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倒，夫人，我和你女兒那事都過去幾天了，我哪有心情投訴她啊？我女兒還過生日呢！”
謝夫人便說：“那芸芸又說是你投訴的？”
蕭雨大笑：“夫人，你女兒有沒有告訴你，這個投訴是不能說出投訴者是誰的。所以，你女兒怎麼知道是誰投訴的？問問你女兒是沒去參加呢，還是沒考好？把責任推我這邊？不是第一次了我跟你說，你再找我，我就報警了告訴你。都解約多久了我們？你女兒鋼琴考試還鬧我這邊，有病吧？”
謝夫人：“……”
第38章
謝夫人憤恨地掛了電話，蕭雨也不管她信不信，反正她是沒時間理她的。
這邊剛掛了電話，沒吃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蕭雨吸口氣，這還讓不讓吃了？
她接起電話就問：“謝夫人，你是想吵架嗎？”
對面安靜了一瞬，才開口問：“蕭雨？”
蕭雨聽著耳熟，想了想，才不確定地開口問：“衛老師？”
對面嗯了聲說：“你已經兩個月沒有來了，上個月給你打電話還沒打通。想問問，你還來上課嗎？”
蕭雨想了想說：“不去了。”
衛程兵一愣，問：“是錢不夠嗎？我可以再給你減免，你對鋼琴很堅持，放棄太可惜了。”
衛程兵是一個40歲的中年男人，在大學做鋼琴這方面的教授。穿著寬鬆的中山裝，氣質溫文爾雅，脾氣也好。
說實話，即使已經40歲了，還是有不少學生拜倒在他的褲腿下。
他也教導出了不少已經步入鋼琴界的學生，他熱愛鋼琴，並不認為天賦就是一切。蕭雨的鋼琴天賦很一般，但他重來沒有嫌棄過，他算蕭雨的學費也不高，蕭雨每個月交給他的只有1000元，一周固定8節課。平均過去，一節課只有100多，這在教授級的行業裏是非常低廉的。
他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看著蕭雨的指尖練到燃燒，他覺得蕭雨會成功。
可惜，蕭雨跟著他練了1年，琴技除了熟練了，並沒有進步多少。
“不好意思啊老師，主要是，我出了點事情，可能沒辦法過去。”蕭雨說。
衛程兵歎口氣說：“這樣啊！那沒辦法了，希望你不要輕易放棄。”
蕭雨做了保證後，掛了電話。就看見季玹在對面拿著筷子盯著她，蕭雨一愣，問：“怎麼了？看什麼呢？”
“誰啊那是？”季玹問。
蕭雨樂了，說：“你問幹嘛啊？”
季玹呆了一下，低頭看著面前的白飯說：“我替孩子們問問。”
蕭雨也不追究，說：“我和你說，那以後你要是外面有女朋友和我說一下唄！”可別我這邊趕走伊嵐雅，那邊給我來了伊紅雅，那才真吐血呢！
季玹點頭，蕭雨便說：“鋼琴課的老師，放心，40歲了，不會勾搭我的。”
季玹冷笑：“那可不好說，你不瞭解男人。”
蕭雨打斷：“你也不瞭解我啊！我不管什麼男人女人，勾搭我，也得我同意啊！”
季玹：“……吃飯。”
蕭雨點頭，石鍋魚裏的魚肉滑嫩美味。
蕭若光這邊看看，那邊看看，開口問蕭雨：“媽媽，勾搭是什麼意思啊？”
蕭雨頭都不抬：“你太小了，長大後問。”
蕭若光點頭，然後轉頭和季瑜嘰嘰咕咕地聊天。
季玹：“……”為什麼她打發孩子這麼容易？
等晚上一家人回去，房間已經整理清楚了，蕭雨便趕兩個孩子趕緊去睡覺。
她自己也回了房間，到房間後，蕭雨把拐杖放到一邊，自己慢慢地挪到了桌前，手指不自覺地動起來。
她拒絕衛程兵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她的鋼琴風格變了，這麼短的時間改變一個風格，對於衛程兵來說，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雖然，他不會往鬼神這方面去想，但是蕭雨覺得沒有必要造成這種多餘的麻煩。
蕭雨閉眼，調動腦海裏的記憶。她唯一一個金手指已經用掉了，換句話說，鋼琴這條路，她只能靠著自己不要命的練習，和腦海裏蕭父曾經的指導去找正確的路。
她沒有退路，一旦失敗，就是失去生命。她苦過，享福過，受難過，每一次，她都能堅強地活下去。靠的，就是她那不服輸的勁頭。
她能很容易接受現狀，因為她知道改變不了。她也能很容易振作，因為後面就是懸崖。
蕭雨如今的目標只有兩個，一個是成為鋼琴家，活下去。一個是改變小孩的命運，讓他們活下去。
第二天，蕭雨拄著拐杖下樓吃飯的時候，就看見季玹在拿著手機皺眉。
“看什麼？”蕭雨問。
兩個孩子已經快吃完了，季玹也早吃完，孔玉晴讓傭人收拾收拾餐桌。
季玹滑動手機畫面，一會兒之後才抬頭問蕭雨：“你……你上熱搜了！”
“哈？”蕭雨一愣，沒反應過來，上熱搜？我特麼上輩子拼死拼活都上不去耶大哥。
“上了。”季玹說。
蕭雨咻地拔出手機，趕緊打開微博查看，嘴裏叫到：“哇，真的，我排到28名了！！！”
季玹都無語了：“……早上的時候在42名。”
蕭雨雙眼閃閃發光：“我火了，季玹。”
季玹皺眉，伸手敲她腦袋，罵道：“正經點，這叫火嗎？這不是你發的吧？”
蕭雨踐兮兮地笑：“拜託，這些材料我自己都沒有好不好。”
說完，蕭雨拿著手機翻頁，一邊翻一邊說：“把我拍的不夠漂亮。”
孔玉晴在蕭雨下來的時候就端早餐出來，順手還給蕭雨倒了杯牛奶，也抬眼看去，然後就黑線了。
“你想什麼呢？這是你的病牀照，能多漂亮？”季玹敲桌子提醒她。
蕭雨馬上說：“p一p就好看啦！這群人，肯定為了賣慘，才不給我p圖的，我不高興了。”
季玹：“……”
“媽媽，怎麼了啊？”蕭若光抬頭問。
蕭雨馬上把手機給他看說：“看，我們被偷拍了。”
蕭若光拿過來看，指著自己問：“這是小光？”
蕭雨摸摸他的頭說：“是你啊！”手機上，蕭若光指著的那張照片，是蕭若光端著尿盆，一個人慢慢往廁所走去的背影。
外面燦爛的陽光，和走廊裏不透光的壓抑，光明和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若光摸摸上面的照片說：“我好努力的。”
蕭雨親親他說：“那時候小光最棒了。”
季瑜瞬間轉頭看來，雙眼閃著光，對於母親誇了弟弟，卻沒有誇自己的行為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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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笑著說她：“你也超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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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光看著手機上的幾張照片，第一張是蕭雨躺在病牀上的照片，後面有好心人來看他們的照片，還有他蹲在牀底下拿尿盆時偷偷抹眼淚的照片。後面甚至還有蕭雨的病例的照片，接著就是自己送尿盆去倒的照片，最後一張是蕭若光拿著帳單跑去繳費的背影。
昏暗的走廊裏，小小的身影，他手上沉重的幾張紙，走廊的盡頭是那在排隊繳費的患者家屬。長長的隊伍裏，沒有一個孩子，畫面的衝擊感讓人淚目。
“哎呀，拍的可真好啊！”蕭雨拿起一個面包咬了一口，又喝了口牛奶說：“這誰拍的啊？”
蕭若光想了想說：“不知道，來了好多人那時候。有好多人照相，還給錢錢，給小光買牛奶喝，都是好人。”
蕭雨順手就搜了一下，她之前只知道她受傷後上了當地的新聞和朋友圈，本地不少好心人就都來送些錢啊吃的啊之類的，甚至有來幫忙照顧兩天的。
不過本地的熱度很快就過去了，大家慢慢地也遺忘了他們。
微博確實搜出了兩三條關於原身車禍3歲男寶照顧，但是因為沒有熱度，下面只有稀疏的兩條留言。
這都過了多久了，突然就出來一條關於他們的新聞，且熱度這麼高？最重要的是，下面有匯款帳號，騙錢的？
“季玹，他們騙錢呢！都沒有和我說，我拿不到錢啊！”
季玹：“……你還想要？”
蕭雨哈哈哈哈大笑：“說什麼呢？我從別人那裏要到的違心錢，還不如伸手和你要零錢來的多。”
季玹：“……你幹嘛和我伸手要零錢。”
“我借嘛！給你寫借條的，等我有錢了就還你。但你可不能收我利息啊！怎麼說也是前妻是不是？”蕭雨說完又哈哈哈哈大笑說：“這樣一想，我和你借錢放高利貸也好啊！”
“你能想點不違法的嗎？先處理網上的事情，錢也不用你還。”季玹點點手機說。
蕭雨馬上點頭，然後上去用自己的微博號登陸，然後問季玹：“接下來呢？”
“……就舉報他們，然後向外說明情況。”
蕭雨點頭，又問：“我先註冊個v認證？”
季玹點頭，蕭雨就開始註冊，沒多久，她熱淚盈眶地抬頭看著季玹說：“v認證還需要100個關注，和100個粉絲。關注好說，我哪里來的粉絲？而且、工作證明是什麼？我沒有工作啊！我沒有工作已經4年了。”
蕭雨曾經雖然確實做個一段時間的18線，但微博這種東西經紀人還是很早就給做好了。哪里需要她去弄啊！所以，她一直以為v認證還是挺簡單的，提供個身份證就可以了。
“你從跟我離婚開始就沒上班！！！”季玹都驚了，這傢伙不是把錢輸光了嗎？沒錢怎麼活下來的？
“哦，我就做個一對一的鋼琴老師，一小時180元。”蕭雨掰著手指數：“一個月我上18-20個小時左右，一個月大概可以拿到3200-3500這樣。但是，這個自由職業，哪里有證明？”蕭雨把最後一口面包吃了，難道讓家長出個證明？
“打給客服，你這情況特殊，做個認證應該不難。粉絲不是可以買嗎？”季玹無所謂的說，再不行只能讓班秘書來弄了。
“我是不會買粉的！”蕭雨啪地把玻璃杯重重放到桌上，義正言辭地說：“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我的每一個粉絲都是真實有效，沒有造假的！買粉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我蕭雨的身上的，你引佑我也沒有用。”18線也是有尊嚴的。
季玹：“……”哦，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