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那些年(不知名的悸動)
溫禹霖終於是安分了,一五一十地道出了曾經的這一段過往。
在美國求學的時候,比起華人圈的其他人,溫禹霖可以稱得上潔身自好了,甚至是「生人勿進」的姿態。不是沒有青春期的少年衝動,也不是真的如現如今這般清心寡欲,在宋軼北女友從黑頭髮換到金頭髮,從亞洲臉換到歐美臉,溫禹霖仍是孑然一身,獨來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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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麻煩。
彼時宋二公子正和女朋友鬧分手,那匈牙利小姑娘也真是彪得很,不知道去那裡打聽到了他各個朋友的地址,成天的課也不上了一家家的圍堵。避無可避,宋軼北別說上課了,連家都回不了。
實在是無計可施,才找到了不近人情的溫禹霖。
溫禹霖用高到離譜的租金,勉强收了這礙人眼的可憐蟲,讓他暫時避避風頭。
得知宋軼北被溫大少爺收留,一衆好友俱都驚呆了。一貫冷漠的溫大少怎麽會同意接收宋軼北那只四處留情的花孔雀。
這事,連溫禹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日宋軼北哭著喊著求他,溫禹霖真準備課題呢,被煩的實在是沒了脾氣,拽過他的一條胳膊,提溜著就預備往門外扔。
宋二公子連忙反手一把抱住,任溫禹霖怎麽甩都甩不開,冷了一雙眉眼,正要發作。
「不行啊,你得救我,今天是我和家裡人視頻的日子,他們要是沒看到我,以爲我出什麽事,指不定就奔美國來了。」宋軼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那叫一個慘。
「那不正好,把你的那些女朋友一幷料理了,你也省得麻煩。」溫禹霖煞有其事地說。
宋二公子哭得更慘了,靠,家裡的老爺子出了名的凶悍,知道他這麽花天酒地,還不把他腿給打斷了。
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骨兒,死皮賴臉地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眼前的人哭得實在是慘,整棟大樓都顫抖了幾分,溫禹霖被吵得頭疼,到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畢竟是從小到大的同窗,救人一命吧,定了一系列苛刻的條件,才將人放進屋。
當晚,溫禹霖從臥室走到厨房倒水,看到客廳沙發上那個礙事的傢伙,柔聲對著視頻裡的人笑得春意盎然。
「寶寶,今天這麽開心啊。」
「二哥,昨天和大哥視頻,他都有女朋友了,你怎麽還沒有。」小人兒軟糯的聲音響起,讓正在喝水的某人微微一頓。
宋二公子別的說不定輸自家大哥,但女朋友這件事情,悶葫蘆大哥肯定是贏不了自己。當下更是得意幾分,對著視頻裡的小人兒說:「你怎麽知道我沒有。」
「哇,」小人兒來興趣了,看到視頻裡不是熟悉的客廳裝潢,「二哥你現在是不是在女朋友家呢。」
「才不是,」宋二公子對上小丫頭一汪純潔無暇的大眼睛,頓時有些心虛,要讓她知道自己現在被前女友堵得四處借宿,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宋南圓看自家二哥眼睛都不敢看自己,料定是猜對了:「二哥你別藏著了,我看看,是你的眼光好,還是大哥的眼光好。」
「那還用說,肯定是我。」宋軼北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他的前女友一水的漂亮,豐胸翹臀,稍微醜一點的都入不了自己的眼。
「不信,我要看。」小丫頭不依不饒。
宋軼北被纏得沒辦法,說什麽都不信,乾脆就把正在喝水的某人一把拉到電腦前:「你看,都說不是了。」
溫禹霖被拽的猝不及防,杯子裡的水一大片撒在白色襯衫上,抬眸看著視頻裡的小人兒。
大約是十二三歲的年紀,比從前更精緻了幾分,是長大了點,眉眼間都是女孩家的嬌態,還有不容察覺得鬼靈精怪,嗯,比上次藏得更深了,却還是沒有逃過溫大少爺銳利的雙眸。
「哦,是男朋友啊。」小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讓視頻前的兩個大男人傻傻呆住。
宋軼北是急紅了眼,靠,什麽跟什麽啊,老子喜歡的是女人,誰要跟這個冷凍庫在一起啊。
溫禹霖是冷了眉眼,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嘴,這麽想著,嘴角輕輕揚起,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捏緊,輕微地顫抖著。
宋南圓被視頻裡的男人的眼神凍得一哆嗦,那人,明明黑著一張臉,怎麽笑得這麽詭异。
到底是不敢惹了,轉頭對著自家二哥,聊著家裡的趣事兒:「爺爺昨天和我打賭說……」
溫禹霖起身回到臥室,關上門隔絕了外室的紛擾。
杯子裡的水灑了大半,被浸濕的襯衫粘在胸口,只覺得濕漉漉地難受。像被人拽緊了心臟,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了心底陌生的悸動。
宋軼北在溫禹霖公寓待了快一個月,輾轉打聽到匈牙利小女友找到新男朋友了,才敢大搖大擺地走出溫冰山的家,吼,待了一個月,真是要命。那傢伙無趣的很,別說异性朋友了,連同性朋友都很少聯繫。
偶爾有人打電話約喝酒,也因爲課業繁忙,給推了。繁忙什麽啊繁忙,就他忙。
宋二公子是沒辦法,躲著人才出不去,他溫大少好端端地怎麽偏偏不愛出門。
這一個月兩人算是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了,靠,本來像個大男人住一起都挺豁達的,小丫頭那句無心的話,倒是多了幾分尷尬。
這尷尬啊,自然是宋二公子心思活絡,想多了。
溫大少基本當他不存在,他懶得出門應酬,更不是因爲他,本身就性子冷,不想去的局自然就推了。
解禁的這一天,宋軼北朝著天空大喊幾聲,終於將這一個月的憋屈一掃而空。
宋軼北搬出去了以後,生活彷彿回到了正軌,又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溫禹霖打飛機的頻率高了些,他不想否認,只當是自己年少衝動勁還沒過。不過他大概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十七八歲的時候,他也沒有如現在這邊急躁高昂。
睡夢中總有一雙狡黠的水眸揮散不去,那軟糯的聲音無意間在耳邊回蕩。溫禹霖從來沒有這樣荒唐無措的時候,處理不好的情愫,就束之高閣,不去理會。他從來不是會選擇逃避的人,這一回,倒成了懦弱的膽小鬼。
後來某一天,在A市校友圈的聚會上,溫禹霖第一次遇到田芯。
那日稍稍喝了酒,抬眸間,只覺得她的眉眼,似曾相識。
再然後發生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溫禹霖的身家條件,是個女人都想撲上去,從前是他冷著性子,這會兒稍稍一鬆動,在一起,約會,見面,吃飯,看電影,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大家眼裡的金童玉女。
他們在一起,其實不如外人眼裡看得那麽膩歪,只是溫禹霖實在是冷,被人牽著手不推開,就已經變成一種不一樣的特殊對待。
他不知道怎麽談戀愛,只覺得相敬如賓就是最好的狀態。
說來也奇怪,交了女朋友之後,他的性欲都平息了不少,一個月難得有一次情動,大多時候田芯軟著身子在他身上撩撥,他偶爾應付一次,也都是公事公辦的疏離。
一對不打炮的情侶,在美國那樣的開放氛圍裡,真的只是比普通朋友稍微熟一點。
田芯不甘心,可是又無計可施,她那麽喜歡他,喜歡得那麽深,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好像也知足了,其他都可以不計較了。
也是有一次例外的。
那日宋二公子生日,一大票朋友包了個山頂別墅就去high了,溫禹霖有條不紊地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才驅車前去。
「喲,溫大少和女朋友幹什麽去了,這麽晚才到。」宋二公子自然是不放過。
溫禹霖冷冷地看著他,來就已經是給他面子了,廢話真多。
剛落座,面前就放了一瓶洋酒,溫禹霖挑眉看著宋軼北,絲毫沒有動杯子的意思。
「來晚了,自罰三杯啊,」宋軼北來勁了,邊攛掇著,邊舉著手機對著視頻裡的人說:「寶寶,二哥上次就是住他家的,你記得麽。」
「記得,」小丫頭俏生生地應著,「二哥我去吃午飯啦,生日快樂啊,挂了哦。木啊」斷綫前還對著手機屏幕送了一個大大的香吻。
宋大小姐哪裡記得誰誰誰啊,只記得厨房的香噴噴的珍珠肉丸子,挂了電話就往餐廳跑。彼時小丫頭還是個饞嘴的小猫兒,有了好吃的就什麽也不顧了。
溫禹霖冷眼看著視頻裡的小人兒,斷綫前嬌嫩的紅唇一閃而過,宋軼北將視頻對著他,那個吻,好像是送給自己的一般,攪得心慌意亂。
溫大少心裡不由得浮起一陣煩躁。大手一撈,真的就將面前的洋酒到了三杯,直接灌下去。
宋軼北眼睛都亮了,「喲,談戀愛了果然上道了啊。田芯還是你教得好。」這麽給面子,壽星自然的心裡爽快。
溫禹霖的反常還不止是那開頭的三杯酒,整一個晚上可以說是來者不拒。
來個人碰杯都喝了。到最後,一樓客廳橫七竪八地倒了一片。
田芯乖巧地在一旁爲他擦汗,要水給水,伺候地體貼入微。
溫禹霖迷迷糊糊間半睜著眼眸,看到身邊女孩的那一雙動人眉眼,少了心動的狡黠,却多了幾分溫婉。
總歸是有幾分相似,不知怎麽的,扣著女孩的脖子,直直地親了下去。那是前所未有的深吻,性子清冷的男人,第一次這樣急燥難耐地吻著自己。
田芯被吻得傻了,呆呆地任男人索取。將她壓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隔著衣衫搓揉自己胸前的渾圓,指尖掐著胸前的鮮果,引得女孩子止不住的顫抖。這樣的愛撫,是男人第一次給予自己。
兩人半推半就地進了隔壁的臥室,抵著門,男人解開束縛,猛的進入。
「禹霖……輕一些……嗯……」田芯被他這一下入的極深,忍不住呻銀出來。
正奮力插弄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好像美夢破碎一般。聲音不是記憶深處的軟糯,而是帶著情欲的沙啞。
田芯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沙啞,牀第間格外性感挑逗,放在旁人耳中,早就立竿見影地撲上去。
可溫禹霖不是,他覺得刺耳極了,腦海中的旖旎之色全散了,頓時掃了興,將大傢伙從女人身體裡撤了出來。
實在是累極了,男人躺在牀上,放空冥想。
田芯被撩撥起了性致,身體裡的空虛難耐,攪得她好不舒服。扭著猫一樣的身軀,跪趴在男人的腿邊,張開嘴就舔弄了起來。上一個外籍男友很喜歡這一套,她被迫練了許久,口活自然了得。
這是她第一次給男人口,他們之前的情事淡如清水,從前想口都找不到機會。
這會兒,田芯將所有招都用了,嘴都麻了,那大傢伙還是沒有射出來的迹象。
「田芯,不需要了。」溫禹霖適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