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氣得吐血

發佈時間: 2024-09-13 04:3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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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氣得吐血
  好哇,果然是個壞坯子,心思好生惡毒,竟然使這樣的壞主意,幸好被她偷聽到了,否則豈不是間計得逞?蘇春桃暗暗咬牙,回頭一定告訴爹娘。

  蘇柳和蘇小站在豬圈旁,說了好多悄悄夜話,一副不知道全然被人聽進去的樣子,蘇春桃聽得要咬牙,卻又不敢出聲,最鬱悶的是,豬圈裡本就髒,那兩只小豬還來拱她。

  為了不被發現,蘇春桃只好捏著鼻子強忍著,一只手使勁地撥著小豬走開,蘇柳看在眼裡,不由笑成了一朵花。

  蘇小也看到了,捂著嘴偷笑,差點就穿幫了。

  沒錯,蘇柳就是特意拉的蘇小等在這裡,她知道蘇春桃每晚這時候都會跑一趟茅廁才睡覺,所以特地等著的。

  蘇柳還沒想到什麽好計策讓陳氏順利和離,只好先說些‘好話’給視她們為死對頭的人聽了。

  不得不說,蘇柳對於人心,尤其是蘇家裡的這幾位,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周氏做夢都想要將陳氏踩在頭上,成為大的,讓她的兒女都成為正兒八經的嫡出,所以,最樂見陳氏她們離開的,非她莫屬了。

  黃氏可能沒想過,但因著蘇柳,她最疼愛的兩個子女的親事一直在耽擱著,就不得不重新思量了。

  所以若是這番話傳到各人耳中,就是得不到最佳效果,相信都會讓事情發生一些變化,比如周氏的枕頭風,比如蘇金鳳的恨嫁之心,比如蘇老爺子的盼大孫子光宗耀祖。

  蘇柳嘴角邪邪地勾起,如果他們真的能沉得住氣,什麽動作都沒有,她倒真要另眼相看了。

  “回吧,娘該要念叨我們了。”蘇柳挽著蘇小,瞟了一眼藏在暗影裡的蘇春桃,嘿嘿一笑,恐怕這又要重新洗了。

  等蘇柳一走,蘇春桃立時就松了一口氣,正要起身,被她撥開的小豬往前一撞,她一個不察,立時就撲了個狗吃屎。

  她嗯了一聲,抬起頭,滿嘴都是豬糞,不由嗷的一聲尖叫,忙爬起來衝了出去。

  剛進了屋的蘇柳和蘇小聽了,兩姐妹咯咯地笑出聲。

  周氏才躺下,突然聽見女兒的尖叫,一骨碌地翻身坐起,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一陣風的卷了進來,夾雜著一股子糞臭味兒。

  “哎喲,這是什麽味兒?”周氏捏著鼻子,定睛一看,是自家閨女,忙的問:“桃啊,你你,你這是掉進糞坑了麽?哎喲媽呀,快去洗洗。”

  “娘,你快給我弄水來。”蘇春桃尖著聲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和你說。”

  周氏已經下炕趿鞋,也沒多想,就去廚房裡提水。

  蘇春桃看了自己這一身,又嗷了一聲,將這仇都記在了蘇柳二人身上。

  好容易洗去了一身豬糞味兒,重新回到東廂,那豬糞便的味道像是沒散去,周氏不由皺起眉,一邊去開窗,一邊嘮叨:“你說你這丫頭,怎去個茅廁也弄成這樣來?”

  “別開窗,我有話要說。”蘇春桃連忙道:“娘,要不是今晚兒我犧牲了,咱們怕是要中了那踐人的毒計了。”

  周氏一驚,回過頭看自己的女兒,見她一臉陰鬱,便皺眉問:“這話怎麽說的?”

  蘇春桃哼了一聲,道:“娘,我們差點要吃大虧了。”

  這麽說著,她就將偷聽來的話從頭到尾對周氏說了,甚至還添了幾分了厲害,直說得蘇柳她們心思有多壞到絕無僅有。

  “好哇,我就說,口口聲聲說和離,怎一點行動都沒有?其實就是作,這是要嚇唬人呢!那踐人壓根就沒想過和離,我就說,她怎麽會舍得?原來是在這等著呢,好惡毒的心思。”周氏聽了一拍炕頭,氣得眉都豎了起來。

  “娘,要真是這樣,我們怎麽辦啊?”蘇春桃紅著眼睛道:“我才不要被人叫小娘養的,這以後我怎麽嫁去當少奶奶?誰會要我?”

  小娘養的!

  周氏的眼皮抽了抽,額角上的青筋都突跳起來,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把利刃似的,直直地刺進了她的心窩子,鮮血淋漓。

  “還有全哥,還有銀蛋頭,他們將來有啥子出息?旁的不說,就蘇柳這麽一個不祥人是我們姐姐,就害死咱們一家子了。”蘇春桃越想越覺得惶恐,想到自己成了老姑娘都嫁不出去時要嫁個農夫,像村裡的粗野婦人那樣擼起袖子下地,她就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小娘養的,都不會有大出息的,娘。”

  “夠了。”周氏沉著臉喝了一聲,說道:“誰說你們是小娘養的,你爹平日就疼著你們,你們就和嫡出的沒兩樣,她們算個屁事兒。”

  “可誰都知道娘是後頭進門的,前面有陳氏那踐人啊。”蘇春桃的聲音都有些淒厲。

  眼見蘇春桃的臉都白了,周氏的臉色微軟,說道:“放心吧,她們的間計不會得逞的。明兒個,我就去信你爹,讓他回來將那婆娘休了。”

  “休了有什麽用?蘇柳她們還不是在這個家,還不是一樣礙著咱們姐弟?娘,乾脆就說服阿爺阿奶他們,還有爹爹,就和離吧。”休了嫡妻,還能休了閨女麽?
  “你阿奶是什麽人,正給你二叔和小姑姑說親,這當口出這個事兒,怎麽能應?”想到那老太婆的霸道偏心,周氏的眼睛閃過一絲陰鬱。

  “那就將蘇柳她們的陰謀說給阿奶聽,阻了二叔和姑姑的姻緣,我就不信,阿奶還能不將她們攆出去。”

  周氏想了想,嗯了一聲:“你說的對,你爹要是不答應,我們就回姥爺家去,讓你姥爺訓他。”

  “那踐人有什麽好?爹爹那麽疼我們,又對娘你言聽計從,一準會答應的。”蘇春桃對於這點很是自信。

  周氏聽了便有些得瑟,兩母女又將這話梳理了一遍,第二日一早就添油加醋地對黃氏說了,狠狠地給蘇柳她們上了一遍眼藥,末了又瞟向蘇金鳳道:“聽蘇郎說,那鄧家小子,人長得可俊了,家裡又厚實,要是因著蘇柳……”

  “娘,這回我的親事再黃,我,我就投了村外那條河去。”蘇金鳳聽了,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哭著跑了。

  黃氏恨得咬牙,對周氏說:“去,去著人將老大叫回來,我看她們是不是能反了天去。”

  看著黃氏帶著周氏幾人衝過來,蘇柳的嘴角揚了起來,還真是快啊,不過一瞬,她就裝出一副錯愕的表情來。

  “你這個惡毒的丫頭,怎麽就這麽惡毒?”黃氏指著蘇柳先是罵了幾句,而後渾濁的雙眼嗖地掃向陳氏,聲量都拔得老高:“你你,你這個毒婦,我蘇家待你不薄,你怎麽就這麽狠毒?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麽多年,我是養了幾條白眼兒狼了。”

  “你這死老太婆亂噴些什麽?”火爆的蘇小跳了起來。

  “反了你了,你這不孝女,看我不掌你吃吃耳刮子。”黃氏被蘇小罵成老太婆,登時拉長了臉,雙眼瞪過去。

  “小小,坐下。”陳氏厲聲一喝,蘇小忿忿不平地坐下來,目光卻像是淬了毒似的向黃氏射去。

  “你說,啊,我蘇家是哪裡對不住你,啊,你要這麽狠毒?”黃氏見蘇小被喝住,有些得意,轉眼又將矛頭對準了陳氏:“還有,瞧你怎麽教的孩子,好哇,敢情你見天兒就在這孩子跟前叫我老太婆恨不得我早些蹬腿子了。”

  “老太太說的什麽,恕媳婦聽不懂,什麽狠毒?”陳氏淡淡地看了黃氏一眼,若無其事地拿起針線,自打破罐子摔破後,陳氏整個人都變了,冷漠疏離,說話的語氣技巧也變了好些。

  避重就輕,她表現越淡定,黃氏她們的火氣就越難降下來,反燒得越旺。

  “大姐,你別裝了,六兒和蘇小昨晚兒說的好話,我們都聽到了。大姐,我敬你是大姐,想不到你這麽狠毒,春桃金全他們都叫你一聲大娘啊,你怎麽忍心?”周氏假惺惺地抹起了眼角虛無的眼淚。

  陳氏皺起眉,看一眼蘇柳姐妹倆,見蘇柳在黃氏她們看不到的角落衝她眨了一下眼,便知道,這肯定是蘇柳做了什麽了。

  “她們說了什麽?”

  蘇春桃哼了一聲,便上前一步,將昨晚上聽來的話又說了一遍,末了道:“你們以為那位置隱蔽,殊不知我躲在豬圈裡全聽到了。”話畢,還得意洋洋地衝蘇柳揚起下巴,一副鄙夷的眼神像是在說笨蛋二字。

  “難怪我就說,怎你們一進來我就感覺道一大股豬糞味兒呢,原來是這樣。”蘇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上下看了蘇春桃一眼,用手在鼻尖扇了扇風,很是嫌棄的樣子。

  “媽呀,我就說豬圈那堆糞怎麽這麽亂了,原來二姐你撲進去了?”蘇小緊跟一句。

  這話一落,站在蘇春桃身邊的蘇金鳳和黃氏就皺起眉,移了移腳步。

  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就會慢慢的生根發芽,人一疑心,就也會跟著起疑。其實蘇春桃身上哪有什麽糞味,是蘇柳故意這麽說的,而她這麽輕輕一說,自然就會讓人潛意識地跟著話走。

  所以蘇春桃聽了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抬起衣袖聞了聞,好像真有那麽些味兒,又見黃氏和蘇金鳳嫌棄似的躲了開去,嘴一癟,哇的一聲哭著跑了出去。

  周氏叫了兩聲無果,狠狠地瞪了蘇柳兩眼。

  “你還有什麽話說的?”插曲不過一下子就過去,黃氏想起正事,便又板起臉瞪著陳氏責問。

  “老太太要媳婦說什麽?”陳氏終於抬起眼睛來,看著黃氏道:“她們姐倆說的難道不對?我是蘇家過了明路的長媳,都是眾所周知的,戶籍登記可都寫得清清楚楚的。至於周氏,說好聽是平妻,其實也是後來進的,我們這些人家,哪來什麽平妻?孩子們叫一聲二娘,也是教養禮貌。”

  這話說的,就是按指周氏是妾室了,再想到陳氏那著重咬重了字眼的二娘二字,周氏幾乎咬碎了銀牙。

  沒等她開口,陳氏又道:“至於我要佔著這個位子不放,老太太這責問我擔不起,我已求了帶著兩個孩子和他爹和離,是你們不準。我也認了,統共也就這幾十年,這麽多年受得生寡也過來了,將來老了,蘇家祖墳我總是能進去的,好歹金全他們也叫我一聲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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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