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說姑娘肝火重,只在晚上那個時間點咳。”
見阿姑臉上沒有半點笑意,顯然是不可能通融的,時不虞扁扁嘴,轉過身去靠著車廂不說話了。
萬霞眼裡閃過笑意,姑娘晚上確實有點咳,這碗降火的茶是必須要喝的,不過之後嘛,倒是可以給姑娘做一道她喜歡吃的糖醋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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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十安不在,言宅做主的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時不虞,所有下人都默認如此,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報了她這裡來,言則都快把這裡當主院了,一天跑百八十回。
“不如乾脆讓阿姑給你收拾一間屋子來住得了。”時不虞打趣:“這麽跑個十天,你這腿都要跑細幾圈,言十安回來要問起這事,我總不好說你是為了聽我使喚跑細的腿。”
“小的可不就是來聽姑娘您使喚的。”言則笑著將剛買回來還熱乎的糕點遞過來:“公子有交待,遇著京城新開的吃食鋪子都去嘗嘗,有那好吃的就買回來給姑娘嘗個鮮,說不定就是您喜歡吃的口味。”
時不虞聽得歡喜,一嘗味道,更歡喜了,又甜又軟又糯,好吃!
“阿姑,快嘗嘗!”
萬霞咬住姑娘遞到嘴邊的糯米糕點,吃下一口後點頭:“是不錯。”
時不虞又讓阿姑遞了一塊給言則,看他接過去,突然想起來一個曾經好奇過的問題:“言則,你指甲裡有什麽玄機嗎?”
“嗯?”言則有些疑惑,指甲有玄機?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用手指給你家公子驗畫,我一直很好奇,那是在試毒吧?”
第181章 言則解惑
言則也想起來第一次見面,時姑娘送給公子的那份見面禮,如今那幅寫著朝中百官名字的長卷還放在公子書房最顯眼的位置,公子每每思考時必要展開來細看。
“正如姑娘說的,確實是試毒。”言則解釋道:“公子身份太過特殊,並且沒有試錯的機會,我們誰也不敢冒險。”
時不虞倒也理解,完全沒有要去改變他們行事的打算,反正已經被她破壞得差不多了,她好奇的是:“所以你指甲裡真有玄機?我能看看嗎?”
“玄機不是在指甲裡。”看姑娘好奇的眼神,再一想到公子對她已是什麽都不瞞著,問什麽答什麽的狀態,他便也坦承:“小的隨身攜帶了銀粉,只需沾上些許在指尖便可用來驗毒。”
“……”
這實在是太簡單了些,時不虞覺得她會好奇,都是因為她把事情想複雜了,不知道的時候會好奇,一旦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就不稀奇了。
吃著糕點,時不虞想了想在貢院吃不好睡不好的人,頓時吃得更香了。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吃好喝好睡好,過得舒舒坦坦,和這個比起來,不那麽出息也沒關系。
當然,她只敢偷偷在心裡這麽想,要是說給阿姑聽,阿姑肯定又要給她喝苦茶。
阿姑素來最看不得她像條懶蟲,恨不得天天帶著她拳打腳踢,身體倍棒。
可是,躺著多舒服啊!
偷偷看阿姑一眼,時不虞決定一會就要去躺躺,反正只要她睡著了,阿姑就不會強行拽她起來。
吃著好吃的,耍著小心機的時不虞心情好得不得了。
“姑娘,羅青來了。”
時不虞臉一垮,言則來找她都是小事,羅青來找她最次也是正事,還有可能是大事。
她可以不見言則,羅青卻是一定要見的。
歎了口氣,她擺擺手,示意放人進來。
果然,羅青送來的並不是好消息:“沉棋先生在京府撞柱子了!”
時不虞心一沉:“人怎麽樣?有沒有大礙?”
羅青也是讀書人出身,平素再冷靜,此時心潮也起伏不定:“他在現場留有手書,說:任何人不得動他,若他活著,他要死在那;若他死了,他要爛在那。”
時不虞放下糕點,邊往外走邊問:“何時的事?發生了什麽?”
“就剛才。”羅青跟著她往外邊,一邊回話:“沉棋先生在京城留至今日,就是想為女兒討個公道,可時至今日案子完全沒有說道,就好像沒這回事一樣,他便去找李晟問詢。李晟以公務繁忙為由拒絕見他,他敲了堂鼓,之後發生什麽還不可知,只知他從衙門出來後就撕下裡衣寫下血書,之後就撞了衙門外邊的柱子。”
萬霞拿了披風快步上前給姑娘系上,並讓人去備馬車。
“去請大夫。”時不虞腳步一頓,聲音沉了些許:“吩咐下去,把文人書生的氣節挑起來,去把京府給圍了。給我七阿兄送信,在浮生集把這事渲染開來,能鬧多大就鬧多大。”
“是。”
上了馬車,時不虞沉默下來。
萬霞給她把披風攏了攏:“姑娘在生氣?”
時不虞搖搖頭:“只是……第一次感覺到了謀士的無奈。”
“姑娘覺得自己算計了沉棋先生?”
“沉棋先生德高望重,我尊重他。”時不虞低下頭去把玩自己的手指:“可我是言十安的謀士,首先要考慮的是此事於他是否有利,可以利用這件事去做什麽,可以達成怎樣的目的。”
時不虞自嘲的笑了笑:“總覺得自己壞得很。”
“可最後的結果,於沉棋先生來說不也是為他的女兒討回了公道嗎?”萬霞溫聲道:“凶手是那樣一個人,若非姑娘你,誰能替那些枉死的人討回公道。至於過程如何,誰利用了誰,和這個結果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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