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都邀請了,哪能不去。”竇元晨看向另外兩個:“你們呢?”
言十安點頭,曾正知道了他的身份,接下來就該確定他的身份了。
莊南道:“去呀!我們又沒犯事,不怕曾大人。”
“早不是曾大人了,見面了你們可別這麽喊。”曾顯給幾人斟酒,很開心他們都是一口應下,沒半分推脫,正是好友該有的樣子。
“天哪,沉棋先生去告禦狀了!”
樓下突然傳來一嗓子,幾人對望一眼,齊齊起身過去倚欄往下看。
就見那人上了高台,取了鼓槌用力一敲:“諸位,咱們南派的沉棋先生,他的女兒竟也是大案的其中一個受害者!先生此番來京,正是因為在燕西郡看到張貼的畫像,認出來那是他的女兒!”
那人用力一敲鼓:“我們南派多少人受過沉棋先生指點,凡是他講學,只要不是雨雪天必在空曠之地,來多少人都不攔著,無論我們問什麽,先生從不藏私,就在不久之前,還領著我們和北派酣戰一場,誰又知道,當時先生正承受著喪女之痛!”
當即有人問:“先生現在在哪裡?”
“一下朝即被齊心先生接回家了。”那人再次敲鼓:“諸位,朱凌是不是該千刀萬剮!”
一個‘該’字回得又齊又響亮,滿京城,找不出第二個不想他死的百姓。
“可他卻好好的在牢裡吃著喝著,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年初不能見血,必不會行刑,一旦過了年便能拖上至少兩月!到那時,還有幾個人會記得此案?說不定就無聲無息的把人給放了!”
被酒氣烘著,被話術激著,一眾文人學子嗷嗷叫著各出主意。有的說要請出所有有份量的文士聯名上書,為沉棋先生尋一個公道;有的說要上刑部請見;有的還想到了別的,說那畫像如此有用,還得繼續畫,能畫多少畫多少,貼到其他郡去,說不定能多找出幾個苦主來呢?
台上那書生和言十安對了個眼神,從台上撤離,加入到旁邊一眾人的討論之中。
竇元晨幾人也都黑了臉,連沉棋先生的女兒都敢綁,可見那人完全無所顧忌,到底是誰?!
第162章 像也不像
沉寂了有些日子,自搬來此處就不曾宴客的曾家今日動靜不小,又是清水潑街又是開中門的,老爺還親自過問了吃食,連屏風都換成了最好的十二頁曲屏。
曾顯看著這架勢很是訝異,再看爹一身簇新的衣裳,他不由得問:“爹,今日您也要宴客?”
“我便是要宴客,能選在和你同一天?”曾正又親自將那屏風調了調。
“爹,您這樣兒子要多想了。”
“是你把事情看得太輕了。”曾正背在身後的手指輕輕搓著:“你當知道,若沒有他們幫忙,曾家會落個什麽後果?”
曾顯沉默片刻,道:“抄家流放。”
“真要抄家流放了,想再回到京城來談何容易。他們不挾恩圖報,是他們有情有義,可我們曾家得記著這個人情。”
“是,兒子記著了。”
曾正擺擺手,把糊弄住的兒子打發了。傻人有傻福,說不定人家就看中他這點傻才願意帶著他玩,就不必去早早挑破了。
大門外,幾人策馬走近,看著這乾淨的路面面面相覷,莊南喃喃道:“這什麽陣仗,不會是鴻門宴吧?我進去了還出得來嗎?不會醒來就在大理寺獄了吧?”
“莊南你小子最近肯定乾壞事了,像我,就一點都不怕。”竇元晨拍著胸膛,可動作上卻勒住馬,那是一步都不想往前走。
人的名樹的影,在此時即可見一斑,真正懷有期待前來的,恐怕只有一個言十安。
見他面色如常的上前,莊南打趣:“十安兄,下次交朋友咱們挑一挑出身?”
“你想挑個什麽樣的?”曾顯走出來,聽著這話似笑非笑的問:“挑個刑部的如何?”
“那還是算了,忍你一個就夠了。”
“趕緊的,我爹現在就一閑散人士,不吃人。”
“也就是說以前吃人咯?”莊南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前來接應的下人,上前拍著曾顯的肩膀道:“今日咱們一口酒都別喝,我怕等酒醒了,我爹得去大理寺獄領人。”
曾顯拍開他的手:“那地方你現在就是想進也進不去,酒醒了最多是在乞丐窩裡。”
“那……也行。”
幾人都笑開了,說笑歸說笑,怕也是真怕,但也是真把曾顯當朋友,受邀前來,前邊就是刀山火海也上了。
按理,來好友家做客,需得先去拜見長輩,而曾正卻攜夫人在堂前候著,客氣得讓竇元晨和莊南頭皮都繃緊了,老實見禮。
從他們進來,曾正的眼角余光就落在言十安身上,見他跟著一起行禮,完全將自己當成了子侄輩,心裡一思量,受下了這個禮,虛扶了一下,道:“外邊嚴寒,屋裡說話。”
屋裡烘得暖和,他們先解了裘,又被伺候著用熱水淨了手臉,再喝下一碗熱湯,頓時整個人都有了微微熱意。
幾人目不斜視,都等著他人先開口。
曾正笑:“看來大理卿曾大人之名能止嬰兒啼哭不是笑談。”
“您的名兒也能讓我聽話。”莊南老實極了:“我不願意上書院讀書,我爹給我兩個選擇:要麽去讀書,要麽去大理寺受您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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