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郭照：“你又偷偷溜出來，王阿姨不罵你？”
王衛然懶得回他這種智障問題。
“是，誰，說，再也不來這兒了？”王衛然幼小的心靈受到了轟炸，越看郭照越不順眼。
郭照舒了口氣，他這翻舊帳的口氣讓他總算找回狀態。
他走過去，大手壓住王衛然的小頭顱：“臥槽，這麽小氣，現在還記仇呢？”
“我都沒說你，騙我被綁架，我當時還上課，一不留神就翹了班主任的課，我比你慘一百倍好不。”
王衛然嫌惡地揮開：“你聽課跟睡覺沒差。”
他聽郭照他媽說了幾千遍因為上課睡覺請家長的事。
“有差。”他不服氣，“至少我上次逃課被你騙，我媽又被請去蹲辦公室了。”
回去之後被打得落花流水皮開肉綻好幾個月沒消腫，出了門都直接找不著北。
“原來你上次鼻青臉腫就是因為這事兒？”楊浩嗓子還是啞的，但這不能阻擋他要說話的心。“郭照，你昨天白天說那小鬼是他？”
“對，就這位。”郭照嘴裡一陣咕嚕聲，五指張大，抖抖抖。
“將將將——”
“王，衛，然。”
小孩：“……”
意識到可能是過於沙雕了，郭照正經地介紹。
“這位是我鄰居，王衛然，剛滿十歲。”他指了指王衛然，又指了下剛從樓上下來的三位。
“這三個是我同學，女的叫顧婷婷你應該知道。那兩男生，一個昨天發燒的叫楊浩，一個沒發燒腦子也沒病的叫秦宇梓。”
幾個人各自都點了頭。
楊浩揮手：“小孩你好呀，怎麽沒去上課？”
“你逃課我都沒懟，我上不上課管你啥事？”
“……”
楊浩被一個毛都沒長出來的小孩懟得啞口無言。
郭照打圓場：“他們放寒假。”
顧婷婷頷首，鄧萱萱也放寒假了，在家裡乖乖等著她回去。
對，沒錯，小學都放寒假了，一中還在眼巴巴地等著。
一周才過去四天。
“走吧。”王衛然擦擦嘴巴，站起來。
幾個人異口同聲：“走哪兒？”
“……”王衛然個子比較矮，從凳子上跳下來，往他們幾個跟頭一站，差距立顯。
顧婷婷想到他昨晚的委屈，有些心軟。
畢竟不是誰都拿不到筷子就不吃飯的。
“……………………”
王衛然嗓音稚嫩清脆：“不打算回學校了嗎？你們逃課很心安理得嘛。”
“……自然是要回的。”秦宇梓一直沒開口，看了看這個神奇的小孩，說道：“那你呢？”
不可否認的是，盡管王衛然說話不比他們活了十六七歲的人利索，但總透著奶聲奶氣。
“我無聊，哥哥，帶我去你們學校吧。”
“……”一聲哥哥瘮得慌。
–
相比於雪山別墅歡快愉悅的交流，一中校園出現了建校以來沒有過的喪……
死氣沉沉的教室。
整個上午，兩個人都沒怎麽說過話。
林小雪趁齊亦不在座位，吧嗒吧嗒踩著點跑到衛維旁邊，勾住她的頭。
“齊亦怎麽了？我隔著大半個教室都能聞到他的冰冷氣。”
衛維答到：“你覺得，如果你被你媽踢出了家人群——而原因是因為搶紅包太快？你還開心得起來？”
她打了個響指，哦一聲，一個字拉的長長的。
衛維接收到她“秒懂”的眼神，淡淡地點點頭。
林小雪不敢坐齊亦的椅子，從前面空著的位置上搬了把不知道是誰的椅子，擱她旁邊一屁股坐下。
“聊聊？”她一只腳踩在地上，另一只點地一晃一晃。
衛維把筆夾在書裡面，轉過頭，支頭表示傾聽。
“我今天一大早聽見廁所有人在哭。”她努力回想了一會，皺著眉說。
早上天還灰蒙蒙的，寢室沒開燈，整個房間半暗半暗，她早上又要上廁所的習慣。
“我是被尿憋醒的。”她很認真地說，“然後我捂著肚子急匆匆去廁所，發現門從裡面被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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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鎖上，她滿心絕望，拍了幾下沒忍住，捏著一包紙跑樓道那邊的公用廁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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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尿的時候推理了一下，”她沉思，“你早上還在牀上吧，沒下過牀？”
衛維點了下頭。
“顧婷婷出去了一夜未歸，那還有誰，只剩下文佳耳了。”林小雪揮著手，想大聲但又抑製住，四周望了望，低聲道，“你說她那她為什麽要一大早上起來，在洗手間哭啊，我覺得……有點可怖。”
“可能是上廁所呢。”
“上廁所就上廁所，哭什麽呀？”很明顯了。
衛維很淡定地扯謊：“可能自己給自己拉的便便熏哭了。”
林小雪：“……………………”
“可能是有什麽傷心事兒。”衛維改了口。
林小雪突然憂傷起來，“誰沒點傷心事，我被我媽追到滿大街打的時候也是慘的一逼。我們要不要開導開導她，萬一自閉，可就壞了。”
衛維讚同地點頭。
“OK，說好了，改天把她約出來。”脫口而出，她又改了主意，“別改天了，就這兩天吧，等顧婷婷那丫回了來，放了假就——”一塊兒出去玩。
天光大亮，一道高高的身影擋住門外的光，慢悠悠地走進來。
微弱的冷氣帶著細碎的破壞力。
衛維乖順地依著林小雪的話。
“——去浪。”深知林小雪的性格，衛維給她補充沒說完的話，“完全ojbk，時間地點你定。”
衛維說完皺眉，看著林小雪的臉有些……破碎？
接著她僵硬地站起來，“衛維，那說完了，我就先走了哈。”
衛維轉頭，果不其然是神仙回來了。
林小雪這貨不行啊，齊亦都怕。
“嘿嘿嘿。”跑開沒兩步，林小喜又灰溜溜地折返回來搬椅子，“揮揮。”
齊亦帶風，繞過林小雪坐在座位上。
彷彿沒聽到一樣，手裡拿著手機自顧自玩。
這節是自習課，衛維百無聊懶，
也拿出手機玩。
翻啊翻，翻啊翻，她突然在一中的官吧看見一條帖子。
【——你有沒有見過真正的小仙男？】
樓主解釋：【因為實在是沒見過現實生活中能被稱得上是小仙男的人，所以想問問大家有沒有見過呢？】
作者回軌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