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小,本來對這種事情就羞得很,他還不管不顧地要了她一夜。要是知道她沒經歷過,他怎麽也舍不得用那個法子要她。
佟明芳一早推了房門出來,便看見身高體闊的白聞賦,坐在和他體型極其不協調的小板凳上,右腿伸著,左腿微曲,埋著頭洗被套。
她上前一看,認出這是葉芸縫製的被套,詫異地問了句:“你一大早爬起來洗被套乾嗎?”
白聞賦抬起眉梢,悠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繼續低下頭去。
佟明芳見他不說話,往葉芸屋裡瞥了眼,屋門半敞,裡面收拾得乾乾淨淨,一絲異樣都瞧不出來,牀上也沒人。
她又詫異道:“葉芸人呢?都起來了?”
白聞賦斂著眸交代道:“你遲會兒去趟裁縫店說一聲,她不舒服,在家休息兩天。”
佟明芳看向白聞賦緊閉的房門,順勢就想打開門看看,白聞賦皺眉“嘖”了聲,佟明芳收了手,探回身子,壓低嗓門悄悄問了句:“昨夜幾點睡的?”
白聞賦實在不想跟自己老媽子談論這事,端起盆去了走廊。
早上,人們陸續起牀,弄早飯的,刷皮鞋的,下樓買報紙的,沉睡的夜逐漸複蘇過來。
白聞賦套著件黑色背心,將洗淨的被套晾曬在外面。這龍鳳呈祥的被面,太過引人注目,樓裡的人都知道是葉芸自己繡的。大清早的,被白聞賦晾曬出來,看到的人難免多瞄上幾眼。
白聞賦晾完被套,低頭點燃一根煙,眉宇凝著幾道皺紋,吞雲吐霧之間是恣意冷峻的神態,旁人看了也不敢多嘴。
他獨自在走廊待了會,悔喜參半的心情讓他的思緒難以安寧。
回屋的時候,佟明芳對他道:“你喊葉芸起來吃點東西。”
“我端進去吧。”
佟明芳訝然:“她都下不了牀了?”
白聞賦再一次悠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接她話茬。
佟明芳看了看日頭:“你不是今天要去浙江嗎?現在還不出門,能來得及?”
白聞賦打了盆熱
水,回道:“不去了,緩兩天。”
佟明芳一副心疼錢的模樣,走上前絮叨:“你不去車票怎麽辦?浪費了多可惜。你去,我來照顧她,能有多大事。”
白聞賦似笑非笑地抬起眸:“把你自己照顧好吧,我的人我自己照顧。”
他端著盆和熱粥進屋的時候,葉芸還沒醒來。薄被只搭了一半在身上,水潤勻稱的身段半遮半掩,奪人心神。
白聞賦放下東西本想給她蓋好被子,到了近前,目光凝結住了。
昨夜一直關著燈,此時天光大亮再一看,凝脂白玉的身上全是觸目的紅痕,一副被欺負狠的模樣。
怕她承受不了,他已經收著力道了,哪裡知道她水嫩的身子比他想象中還要嬌弱。
葉芸還在迷糊中,白聞賦拿著溫熱的毛巾將她渾身擦拭了一遍。葉芸被他弄得半醒,以為他又要折騰她,無意識地輕哼,這一聲軟著嗓子的音色太過催人。
白聞賦呼吸加重,忍不住握住她的腰,輕撫低哄:“吃點東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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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芸眼睛睜不開,身子骨像散了架一樣動彈不得,不滿地嘟了下嘴,背過身去不理他。
他看著她孩子般的嬌憨神態,嘴角挑起笑,恨不得將她擼過來咬上一口。
白聞賦對人向來沒有太多的耐心,一段關系在他看來,合則聚,不合則散。無論是在一起相處的兄弟,還是外面的合作夥伴。他從不會遷就人,要有人給他甩臉子,他頭都不會回一下。
從前唯獨對弟弟聞斌他耐下過性子,會為了生活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縱容他。
如今,多了一個人。
葉芸昨晚就沒怎麽吃東西,又折騰了一夜,再不吃,人要吃不消。
他靠在牀頭,將她撈到胸前靠著,拿過碗將熱粥一杓杓喂到她嘴邊。他不說張嘴,她就不肯吃。她吃下去多少杓,他就說了多少遍。
葉芸吃了大半碗,力氣稍稍恢復了點,人也清醒了過來。她搖搖頭不吃了,白聞賦將碗放在邊上,垂頭看著她唇邊沾的粥湯,嬌豔欲滴的模樣佑他失控,不禁俯身吮了上去。
葉芸剛醒來又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嬌嗔地喊他:“大哥,不了……”
白聞賦松了她,眼裡泛上灼人的光:“不要再喊我大哥了。”
“那我叫你什麽?”
“叫我名字,聞賦。”
大哥叫慣了,聞賦總覺得太過親昵,葉芸有些叫不出口,直往他懷裡鑽。白聞賦不給她躲,抵住她的額,眼裡的寵愛直白而坦蕩:“叫聲我聽聽。”
葉芸低喃著喊了聲:“聞賦。”
她的身體瞬間被他揉進懷裡,聽見他問:“聞斌沒要過你?”
“……嗯。”
他的懷抱越來越緊,將她的骨頭勒酥。
“我讓媽去裁縫店打招呼了,你在家歇兩天。”
葉芸嘟囔著:“我好好的乾嗎要歇著,在家裡躺著多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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