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谷子痛苦地叫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這一幕嚇得南越公主連連後退,她的護衛龍蠻立刻衝上前,確保公主的安全。
鬼谷子雙手緊握,痛苦的聲音漸漸平息。他盯着自己的手,似乎剛纔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但很快,他取出一根銀針刺破指尖,眼見着銀針迅速變黑。
鬼谷子身形一晃,臉上滿是震驚與不解。他意識到自己中了蠱毒,一種極爲隱蔽且危險的毒。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能在無聲無息間給他下蠱?
南越公主看到鬼谷子的情況稍微穩定,纔敢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何如此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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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
鬼谷子想要解釋,卻因不知詳情而無法言說。他心中滿是疑惑,甚至懷疑起眼前的南越公主是否與此事有關。
南越公主眉頭緊鎖,急切地問道:“沈司晏的蠱毒情況究竟如何?”
鬼谷子轉頭望向沈司晏,忽然想起剛纔似乎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從眼前一閃而過。
他心中一驚,意識到這蠱毒可能是自己下的。鬼谷子臉色數變,目光凝重地盯着沈司晏。
見鬼谷子遲遲不開口,南越公主幾乎要按捺不住怒火。
就在她即將發作之際,鬼谷子終於開口:“殿下不必擔心,沈少爺的蠱毒目前並無異常,還需進一步檢查。”
“真的沒有大礙?”公主追問。
“吐黑血只是中蠱的常見反應。”鬼谷子語氣平和,但表情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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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擔憂地瞥了一眼沈司晏,既然專家都這麼說,那應該可以放心了。
“好,你務必好好照料他,他是關鍵人物,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說完,公主便帶着隨行人員離開,去處理夜闖沈府的那些人。
待衆人離去後,鬼谷子關上房門,快步走到沈司晏身旁,焦急地問:“你的蠱毒解開了?什麼時候的事?”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蠱毒在皇朝之內本應無人能解,你是用什麼方法解開的?”
昏暗中,原本應是昏迷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沈司晏靜靜地看着鬼谷子。
確認到這一幕,鬼谷子的心猛地一沉,蠱毒確實被解開了。
他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
沈司晏慢慢坐起,用袖子擦拭嘴角的血跡。
其實他並未中毒,那血是他故意用內力逼出來的,爲的是引起公主的注意,藉此機會見到鬼谷子。
既然蠱毒遲早會被發現已解,那麼必須在這之前掌控住鬼谷子,以確保後續計劃順利進行。
鬼谷子感到震驚無比,他對自己下的蠱毒信心十足,認爲在這個國家裏沒有人能解開它,然而沈司晏做到了!
沈司晏的脈象顯示他體內沒有任何蠱毒的跡象。
“你怎麼做到的?”
沈司晏淡淡一笑:“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與其問我怎麼解開蠱毒,不如想想你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的蠱。”
鬼谷子面色驟變,突然感到腹部劇痛,像是有無數小蟲在裏面翻滾。
“啊!”
鬼谷子痛苦地發出聲音,說不出話來,倒在地上打滾。
沈司晏平靜地注視着他:“你一生養蠱,想必對它們相當瞭解,何不猜猜看你現在中的是哪種蠱毒呢?”
鬼谷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臉色因劇痛而扭曲,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他的肚子像是被火燒一般,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以求解脫。
“是斷腸蠱?”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帶着深深的恐懼。
“救我,救我!”他掙扎着爬向沈司晏,緊緊抓住對方的衣角乞求援助。
沈司晏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直到鬼谷子即將失去意識時,才拋給他一個瓷瓶。
鬼谷子顫抖的手急忙撿起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吞下。漸漸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開始緩和。
虛弱地躺在地上,鬼谷子大口喘息,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你猜得沒錯,正是斷腸蠱。”
沈司晏俯視着他,神情平靜卻帶着語帶寒意:“它會在體內慢慢啃噬,讓人痛不欲生。”
鬼谷子驚出一身冷汗,他知道斷腸蠱的兇險——一旦中毒,若無解藥,在半個月內將經歷最悲慘的死亡。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皇朝境內不應該有養蠱之人啊。”鬼谷子問道,心中滿是疑惑。
“確實,但幾年前西域來了一位使者,進貢了一條罕見的白蟲,沒人知道那就是斷腸蠱。這條蠱蟲在宮中保存多年未朽。”
“宮裏的斷腸蠱怎會到了你手上?”鬼谷子驚訝地擡頭問。
“我想只有它才能讓你感到害怕,所以借用了。”沈司晏回答得輕描淡寫。
鬼谷子臉色蒼白,深知自己面對的是何等厲害的角色。幾十年與毒物爲伍,幾乎百毒不親,唯有蠱毒能對他生效。
“你想讓我做什麼?”鬼谷子勉強坐起,意識到對方必定有所圖謀。
沈司晏沉默片刻,屋內靜謐無聲,燭光搖曳不定。鬼谷子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令他難以呼吸。
“我與公子本無深仇大恨,一切皆因南越公主的命令。”
鬼谷子急切解釋道:“她爲了爭當皇后,纔對你下了蠱。現在你既然已經解除了蠱毒,她也達不到目的了。”
“只要你能救我,讓我做什麼都我都聽你的。”
鬼谷子急忙表態,既是因爲眼前的危機,也是因爲他早已對南越公主的專橫感到不滿。此時此刻,保住性命遠比任何事都重要。
“你有什麼需要,我都能幫你。”鬼谷子小心翼翼地說。
沈司晏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鬼谷子頓時感到一陣寒意,額頭上的汗珠開始滑落。
難道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原本以爲被饒過一命是爲利用他的技能,但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鬼谷子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沈司晏繼續說道:“你只需要記住,我身上的蠱毒依舊存在,一切都沒有改變。”
鬼谷子猛地擡頭,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暗示。
“明白,公子放心,此事絕對保密。”
他說完,看到沈司晏默默走到蒲團邊坐下,便悄悄離開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