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練車後,薑暮累地投進靳朝懷中就不想出來了,靳朝摟著她問道:「還去買菜嗎?」
薑暮看了看日頭:「買。」
她覺得靳朝的身體狀況最好少在外面吃,所以即使很累也堅持去一趟菜場,盡管逛了一圈出來,井沒有省到什麼錢。
兩人拎著菜回去的路上路過咖啡店,靳朝拉著她走了進去,門上的鈴鐺一響小柯就抬起了頭,剛喊出:「歡迎……」
看見是老板和薑小姐,她瞬間剎住聲音笑道:「今天客流量真大,店長說那個活動可以再搞搞。」
靳朝沉銀了一瞬說道:「我下周找個時間和她商量一下。」
小柯剛準備轉頭跟薑暮打招呼,眼神突然落在靳朝牽著她的手上,又看見兩人另一只手上都拎著菜,儼然一副小兩口過日子的模樣,神情一怔,好像突然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驚天大秘密,結巴道:「薑小姐,最近來的少嗎?」
薑暮回道:「要練車,沒時間呢。」
靳朝側了下眸:「薑小姐?」
顧濤那天看兩人搬家已經猜到一二,只是他嘴緊回來沒說,這會在旁邊憋著笑道:「老板娘,要不要來杯咖啡?」
靳朝替她回道:「不用了,待會還要回家吃飯,順道進來看看。」
靳朝把薑暮拉到吧台裡面,說了幾句賬目在哪,怎麼看營業狀況之類的,怕她餓著,沒細說,簡單交代了兩句就帶她先走了。
出了店薑暮就問道:「你跟我說這些乾嗎?」
靳朝正色道:「你自己的店總不能連經營狀況都不了解吧?」
薑暮側眸:「什麼時候就成我的了?」
靳朝唇角挑起個笑:「那你覺得我吃飽了撐的開家咖啡店好玩嗎?」
薑暮問他:「聽說店裡頭兩年一直在虧錢?」
靳朝牽著她的手,語氣淡然:「隔行如隔山,走了些彎路。」
「為什麼還堅持往裡砸錢?」
靳朝轉過視線看著她:「很多年前有個天真的小姑娘跟我提議的,我這個人比較老實,認死理,覺得冤枉路走多了,總能找到對的路,就算哪天不開了也不能因為經營不善關門。」
薑暮立馬笑道:「你還老實人呢?你要老實我高三的時候你壁咚我乾嗎?」
靳朝就跟失憶了一樣:「我什麼時候壁咚你的?」
薑暮提醒他:「在車行啊,你趕我走,說我老過去找你影響不好,還問我是不是想跟你有點什麼?」
靳朝好似想起來了,眼眸微彎,「哦」了一聲:「隨口問問。」然後轉過頭掠著她:「怎麼?問到你心坎上了?」
薑暮絕對不會告訴他,那天從車行離開後自己有多淩亂,要準確說起來,她對靳朝的情感也應該是那次以後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甚至那段時間夢裡都是他滾燙的眼神和佻薄的聲音,當然,這種情竇初開胡思亂想的丟人事,她是堅決不會告訴他的。
……
他們一離開,小柯就捂著嘴,單眼皮都要給她撐出雙眼皮了,驚道:「他們在一起了?」
顧濤很淡定地說:「上次情人節我們問老板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有,但是不在身邊,我現在懷疑就是老板娘。」
小柯想到閃電見到薑暮的親熱勁兒,頓時醍醐灌頂。
雖然薑暮練了一天車很累了,但她還是想趁著休息做頓飯給靳朝吃。
不過晚上一起吃完飯,她洗了個澡就爬上牀了,靳朝本來還想找她探討一下車技,見她這麼累沒忍心碰她,薑暮翻了個身鑽進他懷裡,靳朝撫著她的發對她說:「我明天要出差。」
「嗯……」
「你記得拿著卡去物業登記一下,不然進不來。」
「嗯……」
「有事打電話給我,應該大後天回來。」
「嗯……」
靳朝垂眸聽著她一聲聲應著,跟貓叫一樣,最後對她說了句:「駕照考出來有獎勵。」
這下她是真沒聲音了。
薑暮剛搬來靳朝這,還不太適應,周一早晨磨蹭了半天,靳朝看了看時間提醒道:「再不出門要遲到了。」
薑暮提著高跟鞋就往門口沖,靳朝蹙起眉問道:「穿高跟鞋擠地鐵?」
薑暮一邊套著鞋一邊回道:「今天有個重要的會,得穿正式點。」
她剛準備開門,靳朝對她說:「等下。」
他把熱好的牛奶遞給她說道:「小溫在樓下,讓他送你去,直接從繞城走,快點。」
薑暮接過牛奶匆匆道:「可你不是馬上要去外地嗎?」
靳朝理了下她的衣領順勢將她連人拽了過來:「我遲會早會問題不大,正好在家把東西準備下,去吧。」
說完在她唇瓣印上一口勿,突然想到兩天見不到,心裡頭發癢,直接勾纏住她柔軟的舌就將她抵在門上,短短周末的經歷,讓薑暮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靳朝身上清爽魅惑的氣息不斷撩撥著她的意誌,使她呼吸不停加快,無助地喊了聲:「朝朝……」
這一聲把靳朝的理智拉了回來,側頭看了眼時間,打開大門將她送到電梯口。
本來薑暮還沒那麼難舍難分的,覺得不就分開兩天嘛,可被靳朝口勿得也生出不舍來,人都進了電梯,手還拉著他滿臉幽怨的樣子,嬌嗔道:「壞人。」
靳朝知道她舍不得走了,幫她抵著電梯門盯著她笑:「要麼…罷工?」
薑暮軟哼了一聲:「罷工你養我嗎?」
「也不是不可以。」
薑暮鬆開他挺了挺月匈膛:「我可是新時代的獨立女性,才不要男人養,再見。」
靳朝的視線卻緩緩下移,注意力被她另一個地方吸引了,等薑暮發現準備開吼時,電梯門關上了,她憋屈地落了下去。
靳朝看著關上的電梯門,想象著她在電梯裡的表情,唇邊露出笑意。
薑暮工作的地址靳朝已經發給了小溫,所以她一上車小溫的導航就調好了。
路上的時候薑暮喝著熱乎的牛奶,問他們待會出差要開多長時間的車子,小溫告訴她不遠,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後來他還問起薑暮:「孩子今年多大了?上幼兒園了吧?」
薑暮有些詫異,側過頭「嗯?」了一聲:「什麼?」
小溫繼續說道:「我說小孩啊,你回國,小孩也跟你一起回來的?」
薑暮完全聽不懂他在說啥,但是她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順著他的話反問道:「靳朝跟你說的嗎?」
小溫說道:「有次飯局上聽他提起的。」
薑暮故作淡定地繼續套話:「他提過我嗎?」
「他自己的事提得不多,但都知道靳工老婆帶著孩子生活在國外,聽他說小孩挺懶的,喜歡賴牀是吧?這樣的孩子好帶啊,我姐家小孩每天早晨五點就起牀了,那才叫頭疼,大人跟著睡不了覺。」
「……」
薑暮青著臉聽見他繼續叨叨著:「但我姐家女兒跟你們家的一樣,挑食,這個不吃那個不吃,都急死了,我姑說小孩脾不好,後來送去推拿,你們也可以試試。」
「……」你才脾不好。
薑暮下了車後就給靳朝發了條信息質問道:老婆?孩子?你情況挺多嘛。
不一會靳朝發來一個微笑jg。
忙碌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去的路上薑暮又想起早上小溫說的話,發現靳朝還沒有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不清楚自己怎麼在他口中又當媽又當女兒了?還能一人分飾兩角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是怎麼胡說八道的。
於是又飛了條信息過去:你又懶又挑食的小寶貝生氣了,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很快靳朝回給她:在忙,晚點。
薑暮只能收起手機不去打擾他,回到小區後她帶著卡先去了物業,把自己的信息錄入了,回家後和閃電玩了會,照顧它吃喝,從冰箱裡翻出昨天買的菜,簡單吃完帶閃電出去溜了一圈。
晚上洗完澡爬上大牀後開始想靳朝,明明才在一起兩天,她卻已經不習慣一個人入眠了,裹著被子對著手機發呆,快十點了靳朝都沒回信息,薑暮又刷了會手機撐不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股溫熱的氣息籠罩而來,半夢半醒間薑暮只感覺自己被人抱進懷裡,她還下意識地蹭了蹭發出微小的嚶嚀聲。
身上絲滑的睡衣被揉亂了從肩膀落了下去,鎖骨往下越來越涼,很快又被溫熱的大手覆蓋,薑暮扭動了一下身體,潛意識裡還記著靳朝在出差,今晚不回來,所以迷糊間覺得自己在做夢,十分乖順地配合著夢中的他,多少有點投懷送抱的意思。
直到強烈的真實感入親而來的時候,薑暮倒抽一口氣猛然睜開眼,靳朝濃鬱的眸子就在她眼前,她驚得人往上縮了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靳朝握住她的月要就把她往下一拉,呼吸漸沉:「聽說有個小盆友生氣了,回來好好疼疼。」
說話歸說話,他動作沒有絲毫停歇,薑暮繃得像一張弓,眼裡含著水汽,聲音受不住地顫抖:「有你這樣疼的嗎?」
靳朝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井攏單手提著壓在她頭頂:「那你想怎麼疼?」
「這樣?」
「還是這樣?」
他每問一次,便伴隨著更加讓人難以招架的動作,滅頂的快感沖破了薑暮所能承受的極限。
夜影歸寂,直到薑暮重新被靳朝抱在懷中,身體還在持續地抽搐著,手一下又一下捶打著他的月匈口,全身一點力道都沒有,像軟軟的棉花,靳朝撐著肘垂眸看著她,眼裡是消魂蝕骨的風流:「看來沒哄好,還在氣著,要麼再哄會?」
薑暮趕緊用手護住身體將臉埋在他月匈口,聲音悶在被子裡:「你說。」
靳朝明知故問:「說什麼?」
薑暮抬起頭瞪著他,可是卻一點都不凶,還有些柔情似水的味道,臉上的潮紅未散去,像盛開的桃花瓣,惹人憐愛。
靳朝舍不得再逗她了,摩挲著她的小鼻尖對她道:「原來認識的一個設計發布工程師,打過幾次交道,可能想關愛殘疾人吧,特地找關係調到我這邊跟我一起搞項目,還總給我些暗示,你說我這副殘缺不全的身體哪能經得住折騰,怕她對我霸王硬上弓,所以故意放出了點消息。」
「……我要不是剛被你折騰完還真信了。」
靳朝垂下頭在她耳邊呢喃:「實踐出真知,我的小老弟只對你抬頭。」
在此之前,薑暮從來無法想象有一天靳朝會抱著她說這些沒羞沒臊的話,他可是連她小時候對著柯南卡片親親都會教育她,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的人啊。
同居後的日子靳朝依然像從前一樣會縱容她,不同的是,從前靳朝對她的縱容是有原則的,該嚴厲的地方他不會手軟,而現在對她的寵溺幾乎沒有原則。
對此,薑暮還問過他,靳朝正兒八經地回答道:「以前你的價值觀還沒完全形成,我比你大幾歲,總不能帶著你胡來,怎麼也有點作為長兄的責任感,現在嘛,你都能獨當一面了,還需要我對你嚴厲嗎?」
薑暮看著他笑得頗有深意,眼神淡淡地掠著他:「別打官腔。」
「我抗拒不了你在牀上的樣子。」
「……」
薑暮和靳朝雖然兒時在同個屋簷下生活了九年之久,也曾朝夕相伴,親密無間,本以為那已經是他們最親近的時光了,可真正同居後,他們卻進入了另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密關係。
薑暮每天午休都要和他通上一會電話,晚上一起吃飯,一起遛狗,抱著睡覺,周末去咖啡店盤點一周的經營狀況,跟著靳朝後面學習打理咖啡店,也會出謀劃策。
靳朝出差的時候,薑暮就守在家裡等著他,哪怕天再冷,下著雨,靳朝能當天回,盡量都會趕在夜裡回到薑暮身邊,盡管忙碌了一天來回奔波身體疲累,但想到家裡的小女人夜裡睡不著會找他,他就得回到家才能安下心來。
而薑暮自從搬過來後就迷上了下廚,從前懼怕進廚房,連個清炒土豆絲都炒不好,見到油鍋就躲的人,現在也能獨掌大廚了,還下載了好幾個做菜a,沒事的時候就抱著研究,保證靳朝每天營養的同時,把他的胃拴得牢牢的,才生活在一起兩個月,平時神情寡淡的靳朝,倒是越來越意氣風發了。
年底的時候,有兩個消息對薑暮來說可謂是雙喜臨門,第一個是她終於接到轉正通知了,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天文從業者,這讓她多年的學習生涯有了落腳點,對薑暮來說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而另一件令她激動的事是,她的駕照終於全部考完通過了,雖然歷時不長,但她感覺自己已然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這小小的本子對她來說真是一步一個坑走出來的。
辦轉正手續和拿駕照安排在了同一天,領導正好給她放了一天假去處理這些事情。
當薑暮拿著小本子從車管所出來時,心情美麗極了,打了個電話給靳朝,那邊一接通,薑暮的聲音裡就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問他:「你在哪?」
靳朝聽到她愉悅的聲音就知道她拿到本兒了,也跟著笑道:「在學校。」
「我現在沒事了,可以去找你嗎?你不是說我考到駕照你要給我獎勵的嗎?」
靳朝笑了聲:「我以為你早忘了。」
「我記性好著呢!」
「來吧,等你。」
於是薑暮拿著她嶄新的小本子攔了輛車,說來這還是薑暮第一次去靳朝的學校,走進校園後那氛圍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問了一路找到研究生院,打電話給靳朝,他告訴薑暮還有一小會,讓她先來教室找他。
等薑暮找到靳朝說的教室後,透過玻璃一眼就看見他穿著深墨綠的針織衫坐在離窗戶較遠的位置上,他的面前是幾章拚起來的桌子,兩個同學圍著他不知道在討論什麼,有一個人坐在靳朝右手邊,還有一個站在他對面,討論得還挺激烈,薑暮就沒進去打擾他們,在門口梨花樹下轉了轉。
後來他們似乎討論好了,都看向靳朝,靳朝拿起筆和繪圖尺標注了一會,一個短發妹子提著一袋咖啡進去了,還特地繞到靳朝面前遞給他一杯。
靳朝抬眸看了眼跟她說了句話,薑暮在外面聽不見,只看見那個短發妹拖了把椅子直接坐在了靳朝身邊。
薑暮就搞不懂了,三個大男人怎麼就幫靳朝買咖啡呢?還坐在他身邊湊著頭看,感覺都快把臉貼靳朝身上了,她壓下眼皮盯著窗戶裡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沖天的怨氣被靳朝察覺到了,他握著筆的手突然頓了下,側過頭朝窗外看去,當看見薑暮穿著溫柔的駝色大衣站在梨花樹下的身影時,唇角當即就彎了起來。
周圍幾人也順著他的視線側頭看去,薑暮本來還在吃飛醋,又突然被這群人看得有些局促起來,若無其事地轉過頭欣賞井沒有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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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朝沒久留,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他就拉開椅子,順手把沒動過的咖啡推給了旁邊那個男人,然後朝外走來了,薑暮收回視線斜睨著他,靳朝雙手抄在外套口袋中問道:「本子呢?拿來我看看。」
薑暮眼神一挑:「不給看。」
而後又接了句:「除非抱抱。」
靳朝眼裡的光化開了,敲了下她的頭:「也不看看什麼地方。」
薑暮卻昂起了下巴:「你們學校還有不給談戀愛的校規了?」
靳朝沒說話,只是一把扯過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擁進懷中,低眸看著她說道:「你不對勁。」
薑暮柔軟的月要肢被靳朝攬著,閃著一雙水靈的眼:「哪裡不對勁了?」
靳朝的眼神在她臉上緩緩掃過:「剛才電話裡還笑得那麼歡,這會怎麼……」
話還沒說完,教室裡的幾人出來了,其中一個男人拍了下靳朝的肩問道:「你對象啊?沒見過嘛。」
薑暮見他同學都走過來了,總不能還當著外人的面摟摟抱抱,便從靳朝懷中掙脫出來,靳朝雖然鬆開了她的月要,手卻沒有移開,直接改成單手攬著她轉身對幾人介紹道:「是啊,她平時工作忙,待會我們還有點事,改天帶她出來跟你們吃飯。」
幾人面帶微笑地跟薑暮打了聲招呼,另一個男人開了句玩笑:「靳朝,你不誠實啊,上次不是說喜歡短發的姑娘嗎?」
靳朝倒是若無其事地搭道:「現在她留長了,我的喜好也只能調整一下。」
幾個人都聽明白了,隨即笑了起來。
薑暮不自覺往站在後面的短發妹看去,那個女人接收到薑暮的目光,閃躲了一下。
告別了這幫同學,薑暮就在靳朝的臂彎中仰起頭對他道:「那個短頭發的女人對你有意思。」
靳朝也只是「哦」了一聲:「那又怎麼樣?」
「她不買咖啡給別人,只買給你。」
靳朝掐了下她的小月要:「因為剛才是他們約我過來討論流體機械方面的問題,順便向我打聽我們那邊春招的事。」
說罷又笑她:「我自己是開咖啡店的,家裡的咖啡不香嗎?犯得著喝外面的?」
薑暮被他的話說笑了,抬頭去看他,靳朝垂下頭將她撈過來飛快地口勿了下她的唇,薑暮趕緊四周看了看提醒道:「規矩點,也不看看什麼地方?」
靳朝閒散地回道:「我們學校沒有不準在校戀愛這條校規。」
薑暮笑著把自己珍貴的小本本拿出來遞給他,靳朝鬆開了她的月要接過翻開來看了看,裡面還有一張她的證件照,嘴唇抿出一絲假笑,眼睛彎彎的,就這麼看著真是個討喜的姑娘,他嘴角也泛起弧度。
然後就看見薑暮湊上來的臉,眨巴著眼問道:「我的駕照新吧?」
「……什麼問題?」
薑暮順手把駕照拿了回來仔細收進包裡仰頭暢快道:「從今以後我也是有本的人了。」
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轉過頭來:「對了,獎勵呢?」
靳朝告訴她:「不急,先回家。」
薑暮疑惑道:「你藏家裡了?」
靳朝笑而不語,一路上她各種撒嬌賣萌,打破砂鍋問到底,偏偏靳朝閉口不提,把薑暮好奇壞了。
好不容易到了樓下,也進了電梯,靳朝卻井沒有按8樓,而是直接把電梯按到地庫了。
從出了電梯起薑暮就有點懵,一路被靳朝牽著走到停車位前,車位上停著一輛車,但用銀色的車罩蓋著,靳朝告訴她:「後面掛著的是門牌號,知道這是哪家的停車位嗎?」
薑暮訥訥地回道:「你家的啊?」
靳朝糾正道:「是我們家的。」
「所以這輛車……」
靳朝一把掀開車罩,一輛白色嶄新的c260出現在薑暮眼前,雖然靳朝從來不碰這類車,但耐不住這顏值女人喜歡,果然薑暮眼裡露出欣喜的光,吃驚地指著車子:「這也是我們家的?」
靳朝告訴她:「這就是你的獎勵,上去試試看。」
薑暮雖然不懂車子,但是她認識奔馳標啊,一直到握著方向盤還有點懵,發動前緊張地去問靳朝:「這車要多少錢?我有點不敢開,萬一撞了……」
靳朝直接替她發動了,對她道:「盡量別撞吧,實在要撞別對著人撞。」
本來薑暮就有點慫了,聽靳朝這麼一說更慫了。
雙手握著方向盤醞釀了老半天,五分鍾過去了,他們還坐在車庫裡,靳朝笑看著她:「剛才跟我炫耀本兒時那勁頭呢?你還真以為國家發你個本子是給你集郵的?」
薑暮猛地吞咽了一下,一點點地踩著油門,非常龜速地把車子挪出了地庫。
這是薑暮真正意義上離開駕校第一次開車上路,感覺路上一只溜大街的野貓對她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一路剎車都不敢丟,靳朝將她指到一條無人的大馬路上對她說:「你給油啊,旁邊那條黑狗都跑你前面了。」
「……我給不了,腳好像抽筋了。」
「……」
溜了好幾條街後,薑暮稍微放鬆了一點,沒有一開始那麼僵硬了,不過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操控車子上,對方向就沒有判斷了,問靳朝往哪開?
他點了幾下導航,告訴她:「去這,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