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玄羿早早起來，吩咐暗衛，“看着乾清宮，不許她出去。”
然後他一個人先來了國師府。
“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了嗎？”
長空一夜沒有說，夜觀星象。
見他進來，卻是一臉淡定，“她的記憶被璃光封印住了，就是說在嫁給你之後的記憶都被封住。”
“可爲什麼我總覺得她們是兩個人？”
“都是同一個人，不過經歷的人生不一樣，今生前世重現一時。”長空端起茶盞喝了口，顯得很淡定，隨後卻是嘆了口氣，“我不會應該給你逆天改命，結果害苦了我女兒。”
秦玄羿坐下來，沒有聽懂，“國師能看到我們的今生前世？”
“看不到。”
“那你怎麼這麼肯定，她們是同一個人？”
秦玄羿總覺得她們就不是同一個人。
在當初楚驚歌嫁給他，醒來後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現在的楚驚歌昏迷後醒來就變了回去，不會做飯，不會醫術，卻會殺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手。
還有不再喜歡他。
如果說她們是同一個人誰相信？
長空道：“這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我說過不應該給你逆天改命。”
“但這麼做，也能救歌兒，你就先別管她是誰。”
“你從小就喜歡歌兒，她從前就是這樣的性格，難道現在因爲她變了你就不愛她了嗎？”
秦玄羿捏了捏眉眼，顯得很無奈，“可她不愛本王，之前那個歌兒，她愛我的。”
長空看了眼碧藍的天空，“或許讓她來殺了我，那就能恢復如初。”
“你帶她來吧！”
秦玄羿臉色微變，“不行。”
“怎麼？你捨不得本國師死？”長空忍不住輕笑。
秦玄羿面色冷漠，“本王是怕歌兒想起一切後，會難過。”
不管怎麼樣，他是歌兒的親生父親。
她找了他這麼久。
還沒有來得及相認，要是親手殺了他，她知道到真相後，怎麼能接受得了？
“不這麼做沒辦法破這個局，她永遠也不會回來，永遠也不會愛你，這樣你也能看接受？”
“……”
秦玄羿愣住，久久沒辦法回答。
若是如此，那就會走上前世的老路嗎？
“璃光知道我替你扭轉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就阻攔，想讓事情回到原點。”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是不可能逆轉，但他卻可以控制歌兒的記憶。”
“他早就就知道歌兒的身份，將她培養成殺手，瞭解她過去的一切。”
長空閉了閉眼，“他這麼做，明顯就是清楚我已經知道歌兒是我女兒，以此就利用歌兒殺了我。”
“若不這麼做，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她恢復記憶。”
秦玄羿拳頭捏了捏，“那就更不能讓他得逞。”
“你倒是冷靜。”長空挑眉很是意外的看他一眼。
“就像你說的不管她變成誰都是歌兒，是我最愛的女人。”
“記憶失去了，那就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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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記一次，他就讓她重新愛上他就好了。
長空脣角淺勾，“那要是，不管你怎麼做她都不愛你，你也能接受？”
如果他說的逆天改命是真的，那他能擁有過楚驚歌的身心，她的感情，都是偷來的。
並不算他真的擁有。
這一次他要靠自己去爭取。
“本王相信人定勝天。”
秦玄羿目光變得堅定，不再迷茫，起身道：“我會帶她來，但不會讓她殺了你。你也不能就這樣讓她殺你。”
“這個歌兒，她不是從前那個，不會心慈手軟的。”
長空很頭疼，“那我不能傷害女兒。不等着讓她殺，萬一動手傷了她怎麼辦？”
“你也不準傷她。”秦玄羿頓時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