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庭應得這麼爽快,甄雙燕道沒有別的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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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別的不說,婚禮這事少不了。
這都幾個月了,婚禮也該着手起來纔是。
裴逸庭歐挑了挑眉,跟夏悅晴對視。“先看看最近有什麼合適的日子,對了,夏悅晴,你有什麼要說的?”
這個時候不忘問老婆,甄雙燕對裴逸庭的做法又滿意了三分。
不過,作爲夏悅晴的姨媽,她代替夏悅晴回答。“她能有什麼意見?好好待着準備當新娘就行了。”
夏悅晴“……”
此刻,她完全沒有地位就是了。
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個烏龍,甄雙燕就徹底放心了。
雖然她想辦婚禮,但是日子確實要好好選,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急不來。
“既然你們心裏都有底,那我就放心了,改天到家裏喫個飯,這都什麼時候了?難不成要等你肚子大了,才忽然告訴我?”甄雙燕想一下那畫面,覺得好笑又無奈。
夏悅晴打了個寒噤,裴逸庭代她回答,”姨媽放心,那就這個週末過去吧。”
“好,你們兩個這樣也不像話,一家人還住兩個房子。”
臨走之前,甄雙燕不忘這事。
裴逸庭心道這簡直是他的神助手了,天知道他多希望夏悅晴搬到隔壁去?
“姨媽說的是,我那邊寬敞一點,今天就讓夏悅晴搬過去。”裴逸庭搶佔先機,迅速地回答。
“這就對了。”甄雙燕說完,心滿意足地走了。
裴逸庭和夏悅晴自然是跟着下樓,送她出去,儘管甄雙燕一直說不用。
回來的時候,裴逸庭直接問夏悅晴:“夫人,不知道今晚是你搬過去還是我搬過來?”
夏悅晴有些鬱悶,什麼事都是裴逸庭和姨媽在說,她的意見,完全不重要了。
“你都答應得這麼爽快了,要是姨媽明天過來發現不住在一起,豈不是怪我?”畢竟,裴逸庭應得這麼痛快,她沒有吱聲,問題不就在她身上麼?
“可不是,再說,長期分居不利於夫妻和諧。”裴逸庭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跟夏悅晴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已經改善了許多,但作爲男人,誰有老婆還守空房的?
“晚上再說。”夏悅晴翻了個白眼推脫。
“那我晚上我幫你收拾?”裴逸庭趁機提出。
夏悅晴“……”
她就那點兒東西,而且就在兩隔壁,有什麼可收拾的?
那邊,甄雙燕滿臉喜色地回去,又看到女兒夏以寧板着一張死人臉,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看電視。
這樣的畫面,就跟涼水一樣,直接衝她的頭上潑了下來。
甄雙燕皺着眉,三步化作兩步走過去,“今天不是週末,你又沒課?”
夏以寧正在發呆,冷不防被母親氣勢洶洶地嚇了一跳,不耐地掃了她一眼。“媽,你別擋着我。”
“我在問你話!”甄雙燕氣結。
“這不是廢話嗎?最近都沒課。”夏以寧拉長了臉,沒好氣地回答。
“都沒課?從週一到週五嗎?你天天在家看電視玩手機,是不想上學了
?哪個學校會天天沒課的?”
“你要是不想上學了直說,你以爲家裏的錢從天上掉的?”甄雙燕怒道。
如果只是一次兩次她都沒話說,但這周就沒見夏以寧去過學校,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怎麼,現在連學費都不想給我交了?不交就不交,不讀就不讀,我稀罕啊?”夏以寧冷笑着站起來,語氣比甄雙燕更兇。
“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甄雙燕氣得渾身發抖。
“我順着你的話往下說你還不樂意了?媽,你別太搞笑!”夏以寧譏誚地擡高聲音,一臉不屑道。
“你現在是非要跟我唱反調,打算氣死我了?”
“呵,我哪有這個膽子?小心夏悅晴跳出來教訓我。”
“你還有臉提你姐?正好,我想問問你那些朋友到底是什麼不三不四的朋友?冒充別人的未婚妻,還理直氣壯跑來宣戰?”甄雙燕一提起這個就一肚子火。
她完全當真了,還差點拆散了人家小夫妻。
可夏以寧那個朋友倒好,咚咚嘴皮子挑撥離間,就讓她差點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什麼朋友,什麼冒充別人的未婚妻?”夏以寧壓根將陸希晨的事忘到腦後了。
畢竟相隔有一段時間了。
見夏以寧裝不懂,甄雙燕氣得吐血。
也對,怪自己太輕信夏以寧。
她乾脆閉嘴了,省的被夏以寧知道自己做的事,這死丫頭知道了怕是不嘲諷她纔怪了。
正逢此時,夏光學回到家。
“這是怎麼了?”
甄雙燕冷冷收回目光,對夏光學道:“沒什麼,對了,週末小悅老公過來喫飯,也算是正式見面,你記着點,早點回來。”
“小悅老公?”
“夏悅晴結婚了?”
夏光學和夏以寧異口同聲地問。
“恩。”甄雙燕平靜地點着頭。
怎麼會這麼突然?夏以寧有些難以置信。
“是誰?跟青楓哥?”
這段時間她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龍青楓,於是自暴自棄不想上學,天天待在家裏看電視玩手機。
“龍青楓?他是哪根蔥?也就只有你才心心念念這麼一個渣男。”甄雙燕暴跳如雷地說。
“你說話就說話,憑什麼叫他渣男?”
“好了好了,這不是重點,我們現在在說小悅老公。”夏光學見她們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不由得出言相勸。
甄雙燕譏誚地看着女兒,“你也認識,人家還幫過你的大忙。”
可是多餘的,她也不說了。
以至於到週末,裴逸庭和夏悅晴一起回家的時候,將夏以寧刺激傻了。
“怎麼會是你?你跟夏悅晴結婚?別開玩笑了好嗎?”夏以寧一雙眼睛瞪直了,不願意相信是裴逸庭。
今天算是正式見家長,裴逸庭提了很多禮品,喫的喝的用的,面面俱到。
對於夏以寧這麼無禮的舉動,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這件事說來,你的功勞也不小。”
“我?你什麼意思?”夏以寧瞪着眼問。
裴逸庭自然不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