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煥聽着張方的話,眉頭微微一皺,斜了眼張方道:“看來你是又皮癢了!”
“啊!屬下沒有,屬下……”張方整張臉都要揪在一起了,低聲喃喃道:“褚小姐要不是自虐,難道這藥方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她有麻煩了。”墨景煥輕敲着桌面,“這幾日盯着褚家的人可有什麼消息傳回?”
“褚小姐有麻煩?這怎麼可能呢!”張方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景煥,道:“這幾日盯梢的人傳回的消息都在說褚小姐這幾日過的很好,每日裏都是喫喫睡睡,偶爾還在院子裏修剪花枝。”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張方被墨景煥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嚥了下口水,努力想了想後還是搖了搖頭。
“王爺,沒有。”張方肯定的道:“褚小姐這幾日就是這般愜意的。”
“如此的生活還能染了風寒憔悴了那麼多?”墨景煥目光直視張方。
後者委屈的癟了癟嘴,怎麼有種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會被王爺罰的感覺呢?
不,肯定是錯覺吧!
“屬下不知。”張方憋了半天,只回了墨景煥一句不知道。
“去查。”墨景煥道:“還有墨寶兒和墨良初之間,本王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是,屬下這就去辦。”張方拱了拱手道:“可是王爺,良王的事我們之前就查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那……”
“嗯?”墨景煥斜了眼張方,嚇得後者話都沒說完,硬生生拐了個彎道:“定是之前未能查清查盡,屬下這次一定會好好查清楚!”
“嗯,去吧!”墨景煥揮了揮手,屏退了張方。
那墨良初今日出現在褚家已經很不一般了,重要的是,步雁荷對他的態度絕不是她所言那般,只是因爲墨良初帶回了墨寶兒。
墨寶兒,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頂着大興國姓!
墨景煥輕敲桌面,眉頭微微皺着。
時間慢慢的過着,臨近傍晚的時候,安王府的書房被輕輕推開。
從外頭進來一個陌生的面孔。
“屬下參見王爺。”
“你怎麼出宮來了?”墨景煥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道:“不是讓你們幾人守着我母妃?”
“回王爺,是娘娘着屬下出宮來的。”來人正是墨景煥安排在麗秀宮的暗衛周山。
“何事?”
“娘娘這幾日有所好轉,只是精神還是有些萎靡,她讓屬下告訴王爺,小心欣妃,小心皇上。”周山壓低聲音道:“另外,娘娘迷迷糊糊中還一直唸叨着毒蛇、良王,只是屬下也聽不太真切。”
“知道了。”墨景煥道:“這件事你們多留意着,欣妃的宮殿距離慎刑司很近。”
“是,屬下明白。”周山道:“王爺,有關麗秀宮失火一事,許隊長已經另外查到了一些眉目。”
“這麼多天了,纔有一點眉目?”墨景煥略有不滿的道了句。
“這……許隊長說這件事似乎被人有意壓下,所有線索都指向了良王母妃,所以……”
“行了,解釋的話不必說了,他查到了什麼?”墨景煥擺了下手,冷聲問道。
“回王爺,許隊長說這件事應該和常欣宮脫不了關係,只是各方面都守得嚴實,他,他說他沒有能力查下去。”周山低聲說了句。
心裏又驚又怕的,生怕他這個傳話人會被當成出氣筒了。
“又和欣妃有關?”墨景煥道:“讓他放心的去查,如果有需要,讓他去一趟慎刑司。”
“王爺,您讓他去慎刑司,會不會讓許隊長心生怨恨啊!”周山有些擔憂的問道。
“把話給他帶到,他自然知道怎麼做。”墨景煥掃了眼周山道:“沒旁的事你便先回去當差,不要惹了旁人的注意。”
“是,王爺。”周山緩緩的往後退了幾步,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又往前幾步,對着墨景煥道:“王爺,送小安子離宮的時候,他問能不能將他的師傅馬公公也救出來。”
周山見墨景煥沒說話,小心翼翼的道:“王爺,那屬下先行告退。”
“把人救出來安置好。”墨景煥在周山準備離開的時候,淡淡的開口道:“既然這件事和欣妃脫不了關係,那馬適才被救自然也要和她牽扯一二。”
周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
墨景煥見周山離開,也緩緩起身離開了書房。
數日後,安王府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王爺,良王來了,此刻正在前廳等候。”蘇全臉色難看的道:“王爺,您要見他嗎?”
“見。”墨景煥淡淡的回了句,便擡步往前廳走去。
……
“三皇兄還真是貴人事忙,臣弟都在這邊等了小半個時辰了。”墨良初看了眼墨景煥,語氣冷漠的道:“宮中今日爲母后事都在忙碌着,唯獨不見三皇兄,父皇心內擔憂,特讓臣弟出來看看。”
“本王身體不適,已經向父皇稟報過,怎麼,四弟假借父皇之名,難道是想假傳聖諭?”墨景煥瞥了眼墨良初,笑了一下道:“還是說四弟你另有所謀?”
“三皇兄和父皇稟報過?所以三皇兄的意思就是說父皇善忘?如此大不敬,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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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慎言。”墨景煥道:“所以四弟這會兒來本王府上擾本王就是爲了說這些話?”
“三皇兄,臣弟是來請你進宮給……”
“父皇都已經準了本王在府上休息,四弟是覺得自己比父皇還要貴重?要本王聽你的?”墨景煥嘴角勾着一抹淺淺的弧度,就那般看着墨良初。
“你……三皇兄,臣弟可是好心來提醒你一句,免得你落了旁人的口實!”墨良初看似生氣的道:“三皇兄可別不識好人心!”
“是否好意四弟你心知肚明。”墨景煥道:“若沒有別的事,那就請回吧!本王身體不適,需要歇着了。”
“你……”
“對了,聽說半月門出現在京中了,四弟可別離着太近了。”墨景煥幽幽的說了句,起身直接離開了前廳,留下墨良初一人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