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她受了傷,徐子靳的表情卻絲毫沒有緩和,反而粗暴地將她拽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別碰我。”嚴一諾痛得俏臉快扭曲了,他是不是在故意報復她?
她冷嘲,也對,在她的眼裏,徐子靳十惡不赦,無可原諒。
在他看來,她不聽話,喜歡跟他唱反調,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報復她也是正常。
不過這個人,還真是奇怪。
既然他這麼討厭她這種性格,爲什麼非要死皮賴臉折磨她?
這個世界上,比她聽話的女人只多不少,徐子靳卻非要跟她槓上,難道是受虐狂?
正在她腦袋裏胡思亂想的時候,徐子靳噼裏啪啦的一陣聲音,將嚴一諾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他打開衣櫃門,裏面衣服很多,看到徐子靳有些眼花,乾脆將衣服拿出來往旁邊一扔。
他做什麼?嚴一諾冷眼旁觀着這一幕。
很快,徐子靳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衫。
他不喜歡白色,在他的衣櫃裏,白色是最少的顏色。
嚴一諾一把扯過被子,彷彿察覺到他的用意,眸光一陣緊縮。
徐子靳拿着襯衫,一步步折回來。
“你別過來。”嚴一諾緊緊攥着被子,低吼道。
她寧願披着牀單,也不願意穿他的衣服,更別提白色的。
她表現出反感,徐子靳就更要她穿上。
“在這個屋檐下,你還沒有命令我的資格。”徐子靳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抓住她的雙手,放在頭頂,將陳尚粗魯地套了上去。
純白色的襯衫,下面沒有任何內衣褲,上身的效果,比徐子靳想象中的還要好。
深邃漆黑的眸子,燦若星辰般,一動不動地望着這一幕。
“叩叩叩”門外,萍姐敲門,請他們下樓喫晚餐。
徐子靳猛然回神,見嚴一諾跟小雞仔一樣,一時間有些嫌棄。
“萍姐,去請家庭醫生過來。”
門外的萍姐微微一愣,很快便點了點頭,下樓去了。
嚴一諾沒有說話,看向自己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腳,她沒有想過後果會這麼嚴重。
她不願意和徐子靳低頭,但是更不願意自己的腿就此廢了,所以此刻,她沒有說話。
家庭醫生,是一個三四十的男人,負責給嚴一諾檢查。
而徐子靳,目光一動不動地看着,完全沒有離去的打算。
“有點嚴重,但是所幸還算及時治療,這幾天不要碰到水,不要下地,注意休息,先冰敷吧。”
家庭醫生熟練地回答着,讓萍姐送來冰塊,給嚴一諾的腳冰敷。
涼颼颼的感覺,彷彿緩解了她體內的灼熱。
但嚴一諾依舊焦躁不安,該死的徐子靳,爲什麼不走?
“我明天會再過來一趟,其餘的就按照我說得做就可以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徐子靳一眼,醫生揹着自己的行囊回去了。
嚴一諾愣愣的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細眉蹙了蹙。
“任你看再多,他也已經走了。而且,嚴一諾,他是同性戀,你的美色沒有發揮的餘地,人家不會受打動,更不會被你蠱惑。”徐子靳說到後面,語氣
越發冷酷。
她盯着強尼的目光,超過了一分鐘。
三十出頭的強尼長得不錯,小白臉一般,是女人喜歡的類型。
而嚴一諾,更是看得失了神,這讓徐子靳極爲不悅。
“徐子靳,閉上你的臭嘴。”嚴一諾回過神,就聽到這一番話,氣的拿起杯子狠狠甩了過去。
他以爲她是什麼?面對一個醫生也佑惑起來?果然是禽獸,什麼思維都是圍繞着禽獸的方式思考。
玻璃杯子“嘭”的一聲,被她砸到地板上,碎了一地。
“被我說中心事惱怒了?”徐子靳怒極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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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自己表現異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強尼眉來眼去,他不見得會跟她算這筆賬。
“嚴一諾,我事先提醒你。以後,要是再跟亂看別的男人,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男人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佔有欲和醋意,但嚴一諾卻絲毫沒有感覺。
只覺得這個男人,瘋了,出口就是扭了她的手腳,要麼就是打斷她的腿,現在還出來個挖眼珠子了。
她怒火中燒,越怒話說得越難聽。“挖啊,現在就動手,剛好不用看到你這個人了,我求之不得。”
徐子靳的話被她攔截,而嚴一諾還說出求之不得這四個字來,男人的臉色頓時鐵青,恨不得掐死她。
不想看到他?要是真的做了,豈不是如了她的意?
本就誤會重重的兩人,再一次不歡而散。
嚴一諾壓根沒有理會,她坐在沙發上,有些焦躁不安。
剛纔沒有跟強尼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她無法單獨跟他說話。
算算日子,再過幾天,就是她的危險期了。
如果徐子靳這個禽獸,要亂來的話,她一定無法阻止。
短時間內,逃跑大概是她的奢想了,屋子裏也沒有套套,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懷孕的。
懷孕……
這個讓多少女人夢寐以求,潛心對待的神聖事情,卻被嚴一諾視爲洪水猛獸。
喜悅,期待,是因爲嫁給了對的人,願意爲他生子。
可徐子靳不是,她更沒有嫁給他。
她不喜歡徐子靳,甚至是討厭,而徐子靳,還有一個未婚妻。
嚴一諾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陣抽搐,只能不斷撕扯沙發,才能發泄她的不滿。
第二天,徐子靳早早就去上班了。
如他說的一般,別墅外面,增加了十個人,牢牢地看着別墅裏的一舉一動。
導致起牀後,在陽臺上的嚴一諾一眼就看到了。
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因此而蒙上一層陰霾。
徐子靳,你還真的是夠狠。
不給她接觸電話,網絡,將她關在屋子裏,當一個十足的金絲雀。
甚至連陽臺,都裝上了防護網,就算是她以後想跳,也跳不下去了。
“叩叩叩”
“嚴小姐,請問你起牀了嗎?強尼醫生,已經到了。”萍姐的聲音,打斷了嚴一諾的沉思。
強尼?
嚴一諾心裏閃過一道喜悅,單腿跳回房間。“我醒了,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