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瀟瀟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會轉的這麼快。
事實上,她對裴逸白還來不及做任何傷害,或者是羞辱。
而裴逸白手上的血,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放開我!裴逸白,你給我放開!”曲瀟瀟的手被他擰住,一股鑽心的痛,讓曲瀟瀟恨不得用眼神殺了裴逸白。
“早知道你在背後陰了我一道,我剛纔就該直接殺了你。”曲瀟瀟嘶吼,咆哮,眼眶猩紅。
“可惜,你已經沒有反擊的餘地。”
這麼久,裴逸白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只是譏誚,嘲諷的笑罷了。
“你最好祈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落在我的手裏,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話還沒說完,裴逸白撿起地上的繩子,直接將曲瀟瀟綁住。
“裴逸白,你他-媽放……”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裴逸白眼眶猩紅,直接撿起地上一條抹布,塞到了曲瀟瀟的嘴裏。
瞬間,整個世界彷彿安靜了下來。
曲瀟瀟瞪大了眼睛,不停想要將抹布吐出來,卻被裴逸白止住。
士可殺不可辱,她在羞辱裴逸白的時候,沒有想過這句話。
現在,卻很想將這句話丟給裴逸白。
當然,她現在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昨晚這一切,裴逸白沒再給曲瀟瀟一個眼神。
將她拉到門邊,將繩子牢牢地綁在門把上面,並且肯定曲瀟瀟沒有任何工具,可以切斷繩子的那種。
裴逸白渾身鬆了,緊繃的神經,猛地鬆開。
整個人渾身脫力,程大字型往地上一倒,呼吸粗喘。
這個期間,曲瀟瀟一直在掙扎,只不過都沒有擺脫被繩子綁住的噩夢。
裴逸白的鬆懈,不過是維持了半分鐘。
他知道外面還有人,知道宋唯一大概在趕來的路上。
因此,即便是體力不支,裴逸白也迅速起身。
曲瀟瀟的手機就放在桌子上,他走過去,將手上的血胡亂一擦,手頓時乾淨了許多。
撥通了那一串熟爛於心的電話,裴逸白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基本上,右手的五個手指,沒有一個是完好的。
“嘟嘟嘟”
手機一直響了好幾下,可是都沒有被宋唯一接通。
裴逸白極力保持着鎮定,但手指卻忍不住收攏。
“你最好祈禱宋唯一沒事,否則,曲瀟瀟,我會讓你十倍償還。”
臨走之前,裴逸白扭頭,冷冷看了她一眼。
她的掙扎瞬間一停,然後又恢復了挑釁的神情。
裴逸白拿着手機,歪歪扭扭地朝着門口走去。
宋唯一沒有接到裴逸白的電話,是因爲一出電梯門,就跟曲瀟瀟安排的人對上了。
當時太急,宋唯一幾乎是沒有防備。
被那個男人,直接抓住了雙手,反剪到了身後。
這一切做完,宋唯一才隱約的回過神來。
這個人,她不認識。
但是不需要用大腦想,也知道這個人是誰安排的了。
曲瀟瀟……
宋唯一的心裏一沉,故作配合着對方,裝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什麼都不會,被他完全掌控的錯覺。
等他們從電梯裏面出來,走了幾步。
她明顯的感覺到,那個男人的警惕心,比剛纔的弱了。
宋唯一才藉着這個機會,朝着男人最致命的地方踢過去。
這個迴旋踢,來得出其不意,男人差點被宋唯一踢到了。
不過,是差點!而不是已經踢到了。
“竟然還是個練家子?”男人臉色鐵青,瞪着宋唯一,眼裏閃過濃濃的怒火。
宋唯一沉默以對,直接對他發起了進攻。
不進攻的話,他也會撲過來,一樣的結果。
要找到裴逸白,必須先從這裏過關。
她不敢掉以輕心,一招一式,都格外小心。
直到曲瀟瀟的電話打過來。
手機從口袋裏飛了出去,直接掉到了地上。
就這麼,錯過了裴逸白的電話。
“受死吧!看招!”男人咆哮着,使出全身的力氣,朝着宋唯一衝過來。
而宋唯一,終究不是一個男人的對手。
在抵死對抗,實際上卻節節敗退,露出敗像。
直到,被男人制服。
“呵呵,小娘們,看不出來長得漂亮,還是一個有刺的玫瑰。”男人語言輕佻,朝着宋唯一的臉吹氣。
“鬆手!”
“鬆手?我可是在這裏,等候很久了。走吧,女人。”
“你爲曲瀟瀟賣命?你跟她這是在綁架,甚至是謀殺!被警察抓到了,輕則坐牢,重則死刑,這些你不知道麼?不就是爲了錢?我可以給你更多,比曲瀟瀟給你的多十倍,只有一個要求,放了我。”
宋唯一心裏窩火,但是面對這個束手無策的局面,她只能動嘴皮子。
“閉嘴,太吵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老公是裴逸白。裴家,你知道吧?什麼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宋唯一有些着急了,自己被他半拽半拖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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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種鬼話?我勸你,省點口水吧。你自由了,第一個就是帶着警察抓我,還給我錢,天真。”男人嗤笑,看着宋唯一白皙細膩的臉,喉嚨滾了滾。
長得真是漂亮,果然是有錢人家的老婆。
男人明顯的對宋唯一有了興趣,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耽誤曲瀟瀟的大事,因此很理智地拽着她的手往前走。
而從曲瀟瀟的房子裏出來的裴逸白,直接看到了這一幕。
他原本要往前的腳步,頓時停下。
怪不得沒有接他的電話……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折回去,房子的門已經上鎖,壓根不能進去。
他的身體往角落裏一藏,那個抓着宋唯一的人,則是朝着他的方向走來。
裴逸白在默數着,在看到地上的倒影時,從裏面出來,對着男人的雙腿一絆。
他則是趁機抓住宋唯一的手,避免了她也被撲倒的命運。
“啊……”宋唯一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擡眼,卻看到緊盯着她的裴逸白。“裴逸白,你沒事吧?”宋唯一震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手裏,是裴逸白順手抽出來的晾衣杆,“沒事。”
“你的手,全都是血。”宋唯一顫抖着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