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的傭人將宋唯一安置好之後,便沒人管她了。
這裏確實沒有URA恐怖,但是也不見得比URA好多少。
宋唯一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以爲嚴一諾不過是一介普通人。
可是,普通人,又怎麼會跟URA的少爺走得那麼近?
嚴家的警衛也很分明,宋唯一摸不清到底是什麼來頭。
可恨沒有手機,也不能在嚴家自由出入,宋唯一只能暫時先躲在房間裏。
這個鬼地方,肯定是不能多呆的。
一個月有兩天的休息時間,她現在沒有任何自由,只有等休息的時候,才能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拒絕的事情,而故意做出這樣的安排,宋唯一明明聽說,其他的傭人是一週一次輪班。
偏偏到了自己這裏,變成寺廟裏面的清規戒律一般。
現在她走不掉,只好暫時忍着,等休息的時間再離開。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宋唯一的沉思。
不等她開口,房間門已經被外面的人推開。
那是嚴家的管家,一個五十出頭的美國男人。
“莉薩,你現在立刻去廚房做飯,要菜色清淡的中餐,有助於傷口癒合的飯菜,要快。對了,別忘了,一定要熬湯。”
管家的語速很快,也很急,但是,宋唯一沒聽清楚。
她只聽到說要熬湯,前面的,不是沒有聽到,而是聽得不是很明白。
這麼說,是嚴一諾回來了?
她真搞不懂,他們既然是這麼有錢,爲什麼不到外面去找一個會做中餐的人。
宋唯一帶着慢慢的怨念,到廚房幹活。
酸甜苦辣,各種口味,宋唯一都做了個遍,一共做出八道菜,一個湯品。
剛剛準備好,便有傭人過來將飯菜全部端走。
宋唯一看着那架勢,撇了撇嘴。
跟給皇帝進貢一樣,還四個傭人一起端菜,裴家也沒見這麼大的排場。
她留在廚房,將還沒收拾的東西收了一下。
這應該是嚴一諾撥給她的小廚房,這個飯點的時候,也沒有人來催,宋唯一猜測,這是小廚房。
“莉薩,做完你該做的了,快點回去。”宋唯一菜收拾到一半,管家便匆匆過來叫她。
這個說法弄得宋唯一莫名其妙,“我還沒喫飯呢。”
雖然她也是一個廚娘,但是廚娘也是要喫飯的吧?
“着什麼急,主人都還沒喫飯,你有沒有一點兒禮貌的?晚上八點再說,現在你先回去。”
宋唯一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就被管家轟走了。
她心裏猜測,難不成是因爲嚴一諾猜測到了她可能要給杜克打小報告,所以菜叫人攆走她?
這麼一想,宋唯一頓時有一絲幸災樂禍。
嚴一諾不顧自己的意願,將自己從杜克的手裏搶過來,那她也要抓住嚴一諾的把柄。
就當是“回報”嚴一諾的自作主張。
從客廳穿出去,宋唯一見嚴家的護衛全都聚在外面,裏面相對來說還安全一點。
她見沒人注意自己,輕盈的腳步悄悄一閃,找了個隱祕的角落躲了起來。
倒是要看看,嚴一諾跟那個野男人幽會。
就是沒有手機,有手機的話,將照片拍下來,然
後告知杜克。
宋唯一窩在大花瓶的保護咬牙切齒,那邊,嚴一諾卻滿心殷切地跟在傭人腳步後面,上了二樓的某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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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一見此,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房間門緊閉,嚴家夫妻慶祝結婚紀念日出去旅遊了,所以偌大一個嚴家,只有嚴一諾自己。
“叩叩叩。”嚴一諾敲了敲門,聲音輕柔得彷彿可以滴出水來。
“艾蒙,是我,一諾,喫晚餐了。”
不等裏面的人開口應答,嚴一諾便推開門。
身後的傭人魚貫而入,將食物全部放下。
“你們先出去吧。”嚴一諾笑容溫柔動人,哪裏還有在杜克面前冷若冰霜的樣子?
宋唯一躲在牆角,只看到嚴一諾的側臉,卻看不到嚴一諾微笑的對象。
有貓膩,不正常!
杜克也是美男子,可是嚴一諾呢,那臉拽的跟那什麼一樣,高傲得不行。
什麼對象,她會放下高冷的架子,笑得如此溫婉?
那個看不到的人,是男人吧?還是嚴一諾喜歡的男人?
宋唯一恨不得立刻給杜克打個電話,狠狠地告訴他:少爺,你愛慕的對象已經紅杏出牆了,快點過來狠狠收拾她。
只是,她沒有通訊工具啊。
坑爹的!
“今天的菜,都是中餐,你應該會喜歡。”嚴一諾的芊芊十指捧着碗,無比賢惠的樣子。
嘖嘖,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謝謝。”一道男低音,緩緩傳入宋唯一的耳際。
這道聲音……
宋唯一的笑容頓時凝固,呆若木雞地看着門的方向。
爲何,聽着跟裴逸白的聲音有點像?
爲什麼說有點?因爲,這像是裴逸白生病時候的聲音。
沙啞,低沉。
像極了裴逸白生病時候的聲音。
宋唯一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可她的心裏,卻頓時一片翻涌,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也不爲過。
難道真的是裴逸白?
想到這個可能,宋唯一緊緊抓住盆栽的花盆,心臟猛烈地跳動着。
她的脖子伸得長長的,恨不得到裏面去看看,是不是裴逸白本人。
“不要跟我客氣,你現在好點了嗎?哪裏還不舒服?明天醫生會過來,還要繼續輸液。”
“嗯。”
最起碼,這一道聲音是男人的聲音,這個錯不了。
宋唯一六神無主地坐到了地上,高高的盆栽給她形成了一個屏障,此刻她的角落沒人看到。
她已經將這個角色帶入是裴逸白本人了,宋唯一疑惑的是爲什麼裴逸白會落到嚴一諾的手裏?
這個嚴一諾,到底是什麼人?
一系列的問題,快讓宋唯一的好奇心都撓出來了。
她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可這樣做的後果,一定會讓嚴一諾憤怒,甚至將她趕走。
這個誤打誤撞的發現,完全出乎了宋唯一的意料,難道自己一開始的猜想就是錯誤的,裴逸白壓根就不再URA的手裏?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你看這個菜,是……怎麼是水煮肉片?”嚴一諾的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