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餓了嗎?這些東西有不頂飽,下樓看看有什麼喫的。”總不能讓孕婦捱餓,至於現在是不是大晚上的,這個就不管了。
“也沒有必要的,我喫點這些就好了。”宋唯一乖的跟貓兒一樣,不想下樓呢。
“起牀,衣服在這裏,披上。”裴逸白掃了她一眼,話裏的命令之意表露無遺。
宋唯一舔了舔脣,在他命令的目光下,只得起牀。
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她確實餓得不要不要的。
“手張開。”裴逸白說着,宋唯一配合地張開手,他便將厚厚的外套順勢穿到她的身上。
宋唯一感動地看着正在給她整理衣服的男人,一把抱住裴逸白的腰。
“老公,你真好。”
“嗯。”
“老公,我愛你。”宋唯一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親了兩口。
裴逸白的腳步頓時不急着走了,右手扣住她的五指,十指交纏。
他低頭,宋唯一擡頭,四只眼睛在空中交匯。
“這麼敷衍,愛我還只親了下巴?重新來,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宋唯一被他這句話逗樂了,這個悶騷的男人。
不過,她倒是沒有拒絕,大方地擡頭,吻住裴逸白的嘴脣。
他則是順勢環着她的腰,加重了這個深夜的吻。
裴逸白最近忍了挺久,剛剛親上去,渾身就發痛了。
還沒持續半分鐘,就鬆開宋唯一的脣。
“好了,看出你的誠意了,下樓吧。”裴逸白吸了口氣,暗道真是要命。
“哦,好。”
牽着她的手下樓,打開家裏的冰箱,保鮮盒離還放着一份炒飯。
宋唯一晚上的時候喫過,此刻不怎麼想喫炒飯。
又翻了翻,裴逸白拿出一盒牛奶,“喝杯奶,我拿去熱一下,你還想喫什麼?”
冰箱裏還有果凍巧克力和水果之類的東西。
宋唯一看着沒什麼食欲。
她拉開凳子,懶洋洋地坐下,雙手托腮:“不想喝奶,也不想喫水果,不想喫甜的。”
“所以,你想喫什麼?”
她將手放下,躍躍欲試地看着他:“其實,我想喫煎餅果子。”
宋唯一懷孕之前,也不愛喫這個,可是現在突然就很想喫。
裴逸白愣住,“那是什麼東西?”
這話惹得宋唯一翻了個白眼,“一種小喫啦。”
“很想喫嗎?”裴逸白擰着眉,重複問了一句。
宋唯一不答話,這表情落在裴逸白的眼裏,便是一種默認。
她現在在家裏地位最高,裴太太是萬事都維護着宋唯一的,弄得裴承德都不是她的對手。
宋唯一的地位在裴家空前了,無人可以抗衡。
乾脆她不任性,否則估計全家上下都要弄得夠嗆。
裴逸白倒沒有不樂意,只是起身後,下意識看着她:“哪裏有煎餅果子可以買?”
宋唯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怎麼會突然想喫這個東西?”
她繼續搖頭:“我也不知道。”
裴逸白頓時沒話說了,反正孕婦最大,她想喫什麼,只有滿足!
“你回去房間等我,我出去買。”
宋唯一拉着他的手,糾結地看着他:“可是,現在都三更半夜了,外面很冷呢,
再說你根本不知道在那裏。”
“我給王蒙打個電話問問。”
王助理……
宋唯一默默同情了王蒙一把,這個助理的職責夠寬的,這個都要管。
這會兒三更半夜呢,麻煩人家多不好。
“老公,不用了,我回去喫葡萄乾就醒了,隨口說說的。”宋唯一拽住他的手,不讓裴逸白走了。
大晚上的盲目出去,浪費精力,得不償失。
“沒事,你先回去。”
“真的不用了……”
兩人在餐廳裏辯論,外面客廳裏,起來喝水的裴太太見餐廳裏有燈光,以及聲音,便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在裏面。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裴太太問。
她的突然出聲,嚇了宋唯一一跳。
“媽,你怎麼起來了?”裴逸白扭過頭對上母親疑惑的目光。
“我起來喝水呢,我問你們兩個呢。”
“沒事,你孫子餓了,想喫東西。”
裴太太聞言,沒說什麼,“孕婦餓得快,你看冰箱裏還有什麼,拿去熱一下。”
“哪裏羽煎餅果子?”裴逸白問。
宋唯一聞言,心裏突突一跳,他這話豈不是說得她沒有退路了?
大晚上的奴役婆婆的兒子去買煎餅果子,她肯定會不高興。
裴太太到裴逸白的話,頓時瞭然。
“孕婦的口味本來就古怪,想喫煎餅果子就去買,以前我懷你的時候,晚上三點讓你爸去買麻辣燙,把他折騰得夠嗆。”裴太太非但沒有生氣,還讓自己兒子去買。
宋唯一驚呆了,跟她預想中的不一樣。
“我知道了媽,不過哪裏有煎餅果子?”
“去德中路,雲裏大廈後面的面館,你知道的吧?那裏有。”
笑話,她孫子想喫,兒子就必須去買!
宋唯一有些不好意思。
“媽,我知道那裏,我陪逸白去。”
裴太太聞言,橫了宋唯一一眼:“大晚上的外面那麼冷,你去幹啥?別凍到我孫子了。”
堅決不同意宋唯一出門。
裴逸白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的還以爲宋唯一是她親閨女,他裴逸白纔是外人呢。
“好了媽,你回去睡覺吧,我會把煎餅果子給她買到的。”
至於宋唯一……
他直接握着她的手,“陪我一起去。”
裴太太見此,差點被氣得炸毛了。
擡頭瞅了瞅宋唯一,見她也是這個表情,裴太太頓時懶得說了。
“既然如此,隨便你們,開車小心點,還有,多穿點衣服。”
“我知道的,謝謝媽。”
又上樓換了一套衣服,裴逸白和宋唯一纔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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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雲裏大廈後面的小面館,這個時候深夜兩點多,人家已經關門了。
“我就知道人家關門了,我們回去吧。”宋唯一回過神,忙道。
裴逸白停好車,止住宋唯一的動作。
“來都來了,空手回去多沒意思?”
隨即下車,敲門。
“叩叩叩”的聲音,讓宋唯一緩緩回過神,她將窗戶降下,對着裴逸白喊:“老公,你這樣會打擾到人家休息,我們先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