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龍用力想吐出口中的臭襪子,卻被盛錦森堵得死死的,根本吐不出來。
胃裏一陣翻涌,剛剛入胃的食物不停翻滾着,想要吐。
可現在他連吐的資格都沒有,胃酸到了喉嚨裏就被迫自動嚥了回去,劉青龍的眼睛頓時冒出一片片金星,好不狼狽。
“唔唔唔……”你他媽有本事殺了我,也比這樣羞辱我得好。
劉青龍吶喊,支支吾吾的聲音,卻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看,嘴硬地很。昨天叫人堵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有這樣的下場?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比較好呢?”盛錦森蹲在劉青龍的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那張讓人震怒的臉,此刻全都是裴逸白的皮鞋印。
都說風水輪流轉,劉青龍肯定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成了盛錦森的手下敗將。
他的目光兇狠地瞪着盛錦森,引來後者的一陣輕笑。
“再瞪,我就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去喂狗。”
劉青龍聞言,沒有害怕,眼睛依舊死死瞪着盛錦森以及裴逸白。
等他得救了,一定叫這兩個人付出代價。
該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來陰的,用麻醉槍打他,否則怎麼這麼容易被逮住?
靠!
“還挺橫,正好,我也帶了工具。”盛錦森將整個袋子扯了過來,當着劉青龍的面打開。
還真是準備齊全,各種工具都被囊括在了看似不大的袋子裏。
看的劉青龍心裏發毛,下意識嚥了咽口水,盛錦森不會真的亂來吧?
裴逸白皺着眉,居高臨下地站在旁邊的位置。
“他的哪只手碰了宋唯一?”低沉的聲音,散步到各個角落,如同地獄裏的勾魂使者一般,來索命了。
劉青龍心裏咯噔一聲,被他的這一句話嚇得驚慌失措。
難不成,這個人是那個女人的誰?
盛錦森低低笑出聲:“你那是什麼眼神?沒有猜錯,這是昨天那個人的丈夫。”
“至於這個人渣嘛,左右手都砍掉,就可以了。”盛錦森淡淡地回答裴逸白道。
如此一來,劉青龍着實生出了一絲恐懼。
他因爲身份的原因,在本市橫行霸道慣了。
道上的人看在他乾爹的份上,就是心裏對他再不滿,也不幹表現出來,還得好聲好氣地捧着,哪裏敢計較他的不是?
卻沒想到,這兩個人,卻是軟硬不喫的。
“嗚嗚嗚……”你們別給我亂來,小心我乾爹知道了,要了你們的小命!
劉青龍在心裏吶喊,咆哮,兇狠得跟野獸一樣。
“盛少……”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打斷了裴逸白對劉青龍的算賬。
另外兩個人,也被一一押了過來,一起扔到劉青龍的面前。
兩人睡得死死的,絲毫不知已經身處死神的底下。
“你的小弟來陪你了。”盛錦森說着,從包裏拿出一把西瓜刀,對着他的手比劃了一下。
“砍掉他的雙手和雙腿,如何?”他挑眉,望着裴逸白道。
“這樣未免太血腥。”裴逸白淡淡回答。
 盛錦森差點噗出聲音,血腥?從裴逸白的口中說出這兩個字,着實不尋常。
他不是要爲宋唯一報仇,特地問了劉青龍到底是哪只手碰了她嗎?
難不成,只是隨口問問的?
“將他的手筋和腳筋都挑斷。”裴逸白慢慢回答道。
“臥槽……”後招在這裏。
挑斷了手腳筋,不也跟砍斷了劉青龍的手一樣,以後他看似跟平常人無異,實際上不能走路不能用手,就一個着實的廢物。
“有問題?”裴逸白蹙眉,不悅地看着盛錦森。
有什麼好喫驚的?這不是劉青龍應得的下場麼?
“沒有。”盛錦森果斷搖頭。
相比起來,直接砍掉劉青龍雙手的做法確實是太血腥了。
他淡定地藉助柺杖的作用站了起來,將西瓜刀扔給自己的下屬:“聽到了嗎?有準頭嗎?動手吧。”
至於劉青龍的兩個小弟,盛錦森摸了摸下巴,既然是跟着劉青龍爲虎作倀的,那就一樣的下場吧。
三個人的嘴巴都被堵的死死的,就算是劇痛之下,也只能發出唔唔地悶哼聲。
他們的身體被綁得跟麻花一樣,滿地打滾,好不狼狽。
裴逸白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幕,清淡的嗓音這才傳出聲:“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你知道什麼人可以動,什麼人不可以動。”
“只是,有眼無珠是個病,得好好治治。”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爬滿裴逸白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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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向盛錦森:“下面的事情,就交給盛少了,找人好好地給這些人治療吧。”
“還要治療他們?那弄斷他們的手腳筋有什麼意義?”盛錦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裴逸白的眼波浮起一絲嘲諷:“誰說是純粹爲了給他們治療了?”
只是,確保他們的四肢徹底不能用了,僅此而已。
盛錦森“……”
果然誤會了他的意思。
“嗯,可以。”他的目光冷冷掃過地上呻銀的那三人,乾脆地答應了。
“再者,還有一件事。”裴逸白微笑。
就算是手腳不能用了,也不准許他們這羣人在外面危害社會。
所以,將他們關起來,是最爲有效的方法。
“辦法的話,不需要我特地解釋了吧?”
盛錦森打了個寒戰,實在是沒看出裴逸白看着一個溫溫和和的君子,竟然能做出如此狠絕的事情。
不過,應該從自己的父親身上就察覺的,怎麼會現在才發現?
“不用,我知道怎麼做。”盛錦森爽朗一笑。
“那就好,有勞了。”裴逸白淡淡頷首,目光最後掃了劉青龍等人一眼,這才邁開腳步,大步離開。
他們已經痛得暈過去,跟三具死屍一樣,毫無生機。
盛錦森嗤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盛錦森招來下屬,吩咐他們道:“先將人搬走,聯繫好醫生給他們治療。再者,另外逃走的兩個人,你們隨時給我盯着。”
“是的盛少。”幾人異口同聲地答應,盛錦森望着裴逸白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