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帶着宋唯一離開裴家,但是對於盛振國,我不會罷休,一只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不管是盛振國,還是付家,曾經欺負過宋唯一的那些人,我會一一讓他們付出代價。”裴逸白冷笑,渾身散發着嗜血的煞氣。
話一出口,裴成德腳步一顫,目光瞪若銅鈴,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裴逸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幾乎以爲自己要被氣暈過去,整個裴家,都比不過一個女人?
而他的好兒子,竟然連付家,也還算在裏面!
他低估了自己的兒子,原來,還是一匹蟄伏的狼,沒被人踩到痛腳而已。
可讓一個宋唯一成爲兒子的軟肋,這個結果,讓裴成德格外的失望。
“我很確定。”
“就爲了一個女人,你確定?我看這個宋唯一,根本就是紅顏禍水。”裴成德冷銳的目光,猛地望向宋唯一。
她的出身是個污點,再者對於兒子的影響太大,此刻,裴成德已經徹底否認了宋唯一的身份,就算是她懷着裴家的子孫,也無法讓他對宋唯一改觀。
話題的中心人物宋唯一,在他如同刀片一般鋒利的眼神下,如同被凌遲一般。
“裴逸白……”宋唯一喃喃自語,爲了她跟他的父親作對,不值得。
已經察覺她用意的裴逸白,一個冷眼掃過去,制止宋唯一的話。
“你別說話。”
額?
裴逸白淡淡一笑,環着宋唯一的纖腰,深邃的目光透露出一絲暖意。
“紅顏禍水,也只有宋唯一才擔得起。別的女人,還沒有這個資本,就算她是,我也認了。”
“你……”裴成德眼前一黑,差點被兒子的這句話氣暈過去。
他沒想過,自己撂下的一番狠話,竟然適得其反,更堅定了裴逸白的決心。
此刻,裴成德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鐵青來形容。
“逆子,不過是一個女人!”
“但宋唯一只有一個。”
話不投機半句多,裴逸白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裴成德被氣笑了,指着門口的方向道:“好,很好,既然你寧願要一個宋唯一也不要裴家,那以後,不要回裴家,也不要在外以裴家的名義宣佈任何事情,從今以後,裴家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裴逸白淡淡一笑,“我明白了,父親。”
他擁着宋唯一的腰,毫無遲疑地轉身。
宋唯一心裏打鼓,爲難地看向旁邊的裴逸白,腳步踟躕不前。
細微的動作,逃不過裴逸白的視線,裴逸白淡淡一笑。
“走吧。”
“可是,這樣不好。”宋唯一小聲地說。
“沒什麼好不好的,走不走?”裴逸白挑眉,再問一句。
不走的話有什麼後果?不要他了?
平靜的話語下,隱含着這個可能,宋唯一搖擺不定的心頓時停了下來。“好,我走。”
他都做到這個程度了,她也拋下一切,追隨他的腳步。
這個答案讓他滿意一笑,兩人十指交纏,緊扣住彼此的手,朝着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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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驀地一下,宋唯一回過神,目光清澈對上裴成德的視線。
“雖然我們要走了,可是裴老先生,有句話,我也想反問您。如果昨天出事的是您的夫人,她差點受辱,您會選擇忍氣吞聲,還是直接報復?”
“這個假設沒有任何意義,因爲不會有這個可能性發生。”裴成德輕哼,拒絕回答宋唯一的問題。
那簡直是浪費時間。
“對的,沒有意義,因爲這是假設,可是它卻真真實實地發生在我的身上。裴逸白的做法雖然偏激,但我支持他,同樣,不曾後悔。”
宋唯一聲音清脆,毫不畏懼地扔下這句話,轉而離開。
裴成德冷豔看着他們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跟剛剛回來的裴辰陽相遇。
腳步停下,裴逸白不冷不熱地叫了一句小叔。
客廳的氣氛有些奇怪,裴辰陽一時沒有多想,依舊是笑嘻嘻地跟宋唯一打招呼。
“小侄媳,回來了?”
裴辰陽的神情跟以往無異,宋唯一不知道他跟趙萌萌之間的後續,心底就如同被小扇子撩撥似的,好奇得緊。
“是的小叔,你剛回來嗎?將萌萌送回家了吧?”
不知道萌萌跟小叔,最後有沒有再發生點什麼意外,宋唯一目光悄悄地打量裴辰陽。
“恩,她回去了。”裴辰陽笑容一僵。
“那就好,麻煩小叔了,我們先走了。”
走?裴辰陽疑惑地看着他們,這不是纔剛剛回來嗎?
“恩。”
“辰陽,你給我過來,上一趟書房!”裴成德黑着臉,打斷他們的對話。
從他的語氣,便可以聽出裴成德此刻的心情並不美妙。
被點名的裴辰陽不明其意,示意自己的大侄子好端端的怎麼回事。
沒有等來答案,卻等來裴成德不耐的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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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話了嗎?我在書房等你。”裴成德說完,便轉身走向樓梯。
“怎麼回事?大侄子,你爸喫炸藥了?”
“你可以去驗證驗證。”裴逸白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的小叔一眼,協同宋唯一,直接離開。
書房,裴成德恭候了十幾分鍾,纔等到姍姍來遲的裴辰陽。
“大哥,啥事那麼急,連等喫完晚餐的時間都等不及了,要現在說?”裴辰陽笑嘻嘻地推門而入。
“啪”的一下,黑色鋼筆直接朝着自己飛過來。
裴辰陽眼疾手快,將鋼筆接住了。“呀大哥,別失手,若不是我接住,你要戳瞎的可是我的眼睛,咱爹媽在下面也會被氣的跳腳的。”
“裴辰陽!”一向不怎麼發火的裴成德,厲聲吼出這三個字。
嬉皮笑臉的裴辰陽見事情大了,慢慢地收起臉上的笑容。
“讓你跟人家相親,你就叫宋唯一過去搗亂?”裴成德的頭頂幾乎要冒煙。
活了那麼多年,第一次被接二連三地刺激,連接發火,也只有他親弟弟和親兒子能做到了。
“額?”裴辰陽笑容一垮,怎麼這破事,都傳到大哥耳中?
“沒話可說了?叫宋唯一去搗亂,也就算了,還將人盛振國的手砍了,你那麼厲害,怎麼不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