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盛老的恩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裴逸白原本的計劃,並不急着對付他,因爲盛老對於他更重要的作用,是他會親自動手收拾付家的人,而他只需要在幕後觀望,適時地點點火。
可今天盛老的舉動,徹底地惹怒了裴逸白。
那只手,此刻無論如何看着都不順眼,不砍下來,對不起兩個女孩子受到的驚嚇和委屈。
宋唯一咬着脣,目光穿透了跟盛老的距離。
對於裴逸白說出的那番話,雖然有些震驚,可她卻完全不反對。
一想到剛纔,自己的身體被他看過,她就一陣陣作嘔。
於宋唯一而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此刻怕是裴逸白說出要挖掉盛老眼珠子的話,她也不會反對。
憤怒已經佔據了她的理智,對於盛老,她只剩下厭惡。
再者受害的,還不只是她,還有一個萌萌。
多了一個趙萌萌,意味便不一樣了。
“你……你敢!”
“我這人,最不喜歡的便是被人威脅,你說我不敢,我偏要做出來。”裴逸白勾了勾脣,俊臉上出現一絲溫和的笑意。
盛老此刻渾身發軟,他的身體偷偷往後爬着,卻被裴辰陽大步過去,直接踩住了他的手。
“嗷嗷……”盛老淒厲的叫聲響徹耳際。
趙萌萌掏了掏耳朵,不滿地瞪着他:“小叔,這個人太吵了。”
胸腔燃燒着怒火的宋唯一聽到這句話,差點吐血。
萌萌,你這是吩咐小叔呢?
她順着裴辰陽的方向望去,卻見裴辰陽並不以爲然的,只是腳下的皮鞋加重了力道,而盛老的叫聲,也越發的慘淡。
“大侄子,這人渣不會隨時看到婦女便禍害吧?你們跟他之前就結下過樑子?”
盛老的大名,他也聽過,只是一直沒當是一回事。
今天,卻見識了一回,果然夠渣。
裴逸白還沒開口,氣憤的趙萌萌的已經迫不及待吱聲。
“可不是?這個人渣,不是第一次針對宋唯一了,上次沒有得逞被宋唯一打得滿地找牙,這一次,就差一點點……”
趙萌萌的聲音咬牙切齒,因爲憤怒,盯着一件西裝便衝了過去,對着盛老一頓拳打腳踢。
“讓你算計姑奶奶,讓你橫,讓你拽。你現在給我拽試試啊?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敢吭聲了?”
宋唯一見此,也推開裴逸白,“我也要過去打他一頓,不然實在無法消我的怒火。”
於是,兩個女人你一拳我一腳的,把盛老打得夠嗆。
宋唯一是真的恨不得將他給殺了。
如果萌萌出了什麼事的話,她一定會殺了盛老!
停下腳,兩人對視,看到對方身上的狼狽,又看到對視眼底的擔心。
宋唯一擰了擰眉,拉住趙萌萌的手:“算了,不要浪費力氣在這種人渣的身上。”
“嗯,裴逸白不是說要砍掉他的手嗎?就當是今天的道歉吧,我是不會同情他的,這種人,死有餘辜。”趙萌萌咬牙切齒地說着,拉着宋唯一,直接找了個看不到的角落坐了下來。
這種血腥的
場面,就不適合她們兩個萌萌噠的妹紙看了。
不等裴逸白說,裴辰陽已經主動地站了出來。
“今晚的事,是我的疏忽了,早知道無論如何也該送小侄媳回家的。所以這件事,我來辦吧。”
宋唯一和趙萌萌依偎在角落裏,儘管口口聲聲說得痛快,但聽到那邊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之時,還是忍不住嚇得簌簌發抖。
兩人抱成一團,不敢看那邊的場景。
盛老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手竟然葬送在這裏,而動手的,竟然還是他的下屬。
因爲被裴辰陽威脅,對方顫抖着,一刀落下。
而他的斷臂,就這麼掉在血泊裏。
而盛老,直接痛得暈了過去。
“做得不錯,辛苦了。”裴辰陽朝着那個戰戰兢兢的保鏢讚賞一笑,不由分說在對方的脖子上一劈,頓時人就軟軟倒下。
裴逸白目光冷靜地看着這裏的一切的,將兩臺攝像機毀了,又弄掉了店內的監控。
這才折回角落裏,將宋唯一抱了起來。
“回家吧。”
他將宋唯一的頭按到自己的懷裏,面不改色地朝着大門口走去
心臟異常跳動的頻率,暴露了裴逸白隱藏的情緒。
宋唯一將腦袋埋在她的胸口,傳來一陣模糊的應答聲。
“今晚不回老宅。”摸着她的髮絲,裴逸白道。
宋唯一用力地點點頭,“不要回去,今晚,否則你爸媽會看出不對勁的。”
她的手腳四肢,此刻還在發軟,一定會被看出不對勁的。
“別走太遠了,我那個公寓就在這附近。”身後,傳來裴辰陽的聲音。
看到趙萌萌如此無辜害怕的樣子,他隨口問了一句要不要抱她,沒想到她一點兒都不客氣直接跳到他的懷裏。
所以此刻,他也是抱着趙萌萌的。
裴逸白腳步一頓,本想要拒絕,但這裏離他住的那個地方足足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便將拒絕的話收了回來,“嗯。”
“我也去,我也去。”趙萌萌如章魚一般緊緊摟着裴辰陽的脖子,忙不叮地表示。
她這樣回去,絕對會把她父母嚇得暈過去的,她媽現在可受不得刺激。
“好,你也去。”裴辰陽默默點頭,反正,這事跟他離不開關係就對了。
一行人,分做兩輛車,一前一後,開了不到十分鐘,便到了裴辰陽公寓的樓下。
宋唯一的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裴逸白表示要抱她下車的時候,她搖了搖頭,自己開了門。
“我自己走,我沒事的。”
可雙腿剛剛着地,就軟了一下,整個人往前倒去。
裴逸白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勾住她的腰,避免了宋唯一摔倒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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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眉擰緊,將她打橫抱起,一邊道:“走不動就不要逞強,沒有人會笑話你,尤其是我!”
宋唯一啜泣着點點頭,“我只是……”
“不用說了,上去先洗個澡,睡一覺把這些事忘了。”裴逸白的語氣平平,他這麼安慰着宋唯一,可自己,卻打死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