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地轉過身,看着緊閉的店門。
外面的鐵皮門已經被拉了下來,盛老並看不到來人,惱羞成怒地站了起來。
那個神經病,敢打擾他的好事?
他咬牙切齒地望着門口的方向,這邊,宋唯一和趙萌萌,卻察覺到了希望。
一定是裴逸白,一定是他們。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希望。
趙萌萌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因爲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保鏢邦的並沒有那麼緊。
她心裏竊喜地發現了這一點,拼着老命,用力地往外一掰。
透明膠散開了,這一瞬,她的手恢復了自由。
大門口,“嘩啦”的一下,原本沒有鎖的鐵皮門被人推了上去。
裴逸白和裴辰陽兩叔侄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逆着光,宋唯一和趙萌萌此刻就如同看到了天使,胸腔的那顆心臟,完全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熱血沸騰,涌下的眼淚,此刻已經變了一個意味。
宋唯一眼神欣喜地看着兩個人,顧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狽,他們的到來的,徹底出乎了她的意料。
裴逸白的目光一掃,便看到了宋唯一和趙萌萌的窘境。
在看到她的身體光赤果果地被曝光在衆人的目光下的似乎,裴逸白的一股血氣集中地涌向大腦,渾身因爲極度的憤怒而不停顫抖。
“盛振國!”三個字,脫口而出。
“怎麼是你……啊!”盛老後退的腳步還沒有走完,裴逸白眼疾手快,直接長腿一伸,對着盛老的下盤狠狠一掃。
“彭”的一下脆響,盛老整個人跌倒在地,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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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救她們兩人。”裴辰陽壓低了聲音提醒。
無奈地撇開視線,想到此刻餐廳的門還大開着,而外面還有不少經過的路人……
裴辰陽快步折了回去,猛地將鐵門拉下來,頓時,西餐廳裏面有成了密閉的空間。
耳邊不停地響起悶哼的痛苦聲,裴辰陽沒空管盛老,脫下自己的西裝,朝着趙萌萌走去。
宋唯一被裴逸白的西裝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眼淚還是無法控制地往下涌動,他如同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緊緊摟着她的身子。
“別怕,沒事了,對不起,我來遲了。”裴逸白的喉結不停滾動,情緒在翻涌,而旁邊被他打得七零八落的盛老包邊,便是他憤怒的最好證明。
他做夢都沒想到,來到這裏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幕。
如果他後面來一步,如果……
“嗚嗚……我害怕,盛振國那個人渣,她要害我跟萌萌。”宋唯一強忍着的情緒徹底崩潰。
與其說他害怕,還不如說,她更多的是害怕盛老真的下了手,得逞了。
宋唯一想到這裏,猛地抓住趙萌萌的手,哭得撕心裂肺。“萌萌,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眼淚幾乎要淚流成河,全都打在裴逸白的黑色西裝外套上,下面很快溼成一片。
趙萌萌還懵懵的,半晌才反應過來,抱着裴辰陽的外套,射你簌簌發
抖。
“你別哭了宋唯一,我沒有怪你。”趙萌萌的聲音有些沙啞。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該叫你過來的,如果你出事了怎麼辦?”宋唯一嗚咽着,再一次被裴逸白摟緊。
“別哭了,沒事,都沒有事。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們,別哭了。”
裴辰陽見趙萌萌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同情,彎下腰,將她扶了起來。
幸好他的外套夠長,幾乎到了趙萌萌的膝蓋,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住了。
“小姑娘,你受驚了。”裴辰陽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萌萌聽着他這句窩心的話,嚇得哇的一聲,撲到他的懷裏。
“嗚嗚嗚,小叔,我以爲差點見不到你了,我以爲我跟宋唯一都死定了,幸好你們趕過來了,不然我們兩個都不用活了。”眼淚黑鼻涕糊了裴辰陽的襯衫一身。
唔?差點見不到他?這句話有點奇怪。
不過想着她受到了驚嚇,裴辰陽便不多說了,笨拙地拍了拍趙萌萌的後背,安撫道:“好了別哭了,沒事的,這不是我跟大侄子趕過來了嗎?”
“嗚嗚,你們怎麼不快點過來?我都被這羣人渣看光了。”趙萌萌得寸進尺地哭訴。
裴辰陽沉默地張着嘴,這件事他可以控制的嗎?若不是他那大侄子聽到宋唯一一個人,而吼了他幾句之後,他怕是這會兒還跟朋友喝酒。
一想到這個,裴辰陽就有些心虛,今天這事,跟自己多少有點關係……
“好吧對不起,我們的錯,你想怎麼懲罰這些人?打他們給你們兩位賠罪道歉,和出氣好不好?”裴辰陽賠笑。
“好,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尤其是盛振國那個變態。”趙萌萌氣得直點頭。
擁着宋唯一的裴逸白,目光森冷地看着盛老。
今天這筆賬,是時候好好算一下了。
看到自己的人都被打趴了,盛老又驚又懼,可無奈的是他此刻渾身發軟,眼前都不太清楚了。
可能是腦震盪?
“你們……你們被亂來……我可是盛振國。”盛老嚥了咽口水,剛纔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無蹤。
卻變成了被人痛打的落水狗,狼狽不堪。
“嗯,盛振國?A市最大的人渣盛振國?你不用介紹,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該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今天我帶的人不夠而已,否則,你的下場可想而知!”盛老虎着臉,惡狠狠地威脅。
因爲剛纔沒將宋唯一的話放在心上,他此刻看裴逸白,仍然是之前的眼神。
拳腳功夫好點而已,若不是他帶的人不夠多,此刻躺在地上求饒的就該是裴逸白了!
“你是不好惹的?那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他是誰嗎?”裴辰陽咧嘴輕笑,指着旁邊的裴逸白。
“怕是小侄媳沒跟你說,那不妨告訴你,他裴逸白,是裴家的太子爺,你確定你不好惹?還是裴家,更不好惹一點?”
話音剛落,盛老見鬼一樣看着他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跟他廢話做什麼?今天,我要了他的這只手!”裴逸白冷冷一笑,指着盛老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