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曲立新反問。
洛瑤：“別裝了，你在天香樓做的事情，我們全部都知道了。”
“你們……”
曲立新看向二人的眼神變了變，動了動嘴脣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天香樓的事情敗露的話，那他們獨孤一族在西臨的有一個計劃，也即將被識破，公子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的。
這兩人到底是誰，爲何這般難對付？
洛瑤走近曲立新，躬身看着他，“你是獨孤一族事先就安插在西臨的人，從小在西臨長大，後來還混進滄州府衙，成爲一名捕頭。
再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讓葉琴幫你調教各種姑娘，供你拿去送人，我猜這些是你們獨孤一族的計劃吧？”
獨孤一族先是混入平都醫藥行，腐蝕醫藥行，後又把姑娘當成物品送人。
獨孤一族爲了搞垮西臨，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她一把掐住曲立新的脖子，問：“你們獨孤一族耗費了這麼大的精力，不會把這些姑娘送給尋常人，那我猜你們一定是送給各路官員了，對嗎？”
“你……”
曲立新面露驚悚。
他什麼都沒說，她就全部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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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平都的官員大多都是朝中重臣，再加上又是在天子腳下，他們不敢貿然接收這些，所以你們就把主意打到了平都之外的各路官員。
他們代表的是一方權威，又天高皇帝遠，即使他們做了什麼，皇上也很難發現，你們是打算從根基一點點腐蝕整個西臨。”
蕭衍帶着一身怒氣衝到曲立新面前，掄起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
“我西臨與你們獨孤一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爲何要在西臨搞出這些小動作？”
曲立新一臉冷笑看着他，“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西臨做過什麼，離王是一點都不知道嗎？”
“你在說什麼？”
蕭衍面露疑惑，聽不懂曲立新話裏的含義。
“我們獨孤一族臥薪嚐膽多年，就是爲了復仇，你們西臨的報應很快就要來了，沒人能阻止公子復仇的，哈哈哈……”
曲立新仰頭大笑不止。
洛瑤和蕭衍疑惑對視一眼，二人都不知曉獨孤一族和西臨之間的恩怨。
太后曾對洛瑤提起過，獨孤一族很久以前曾和西臨發生過一些事，導致雙方決裂，獨孤一族搬離了西臨，成爲西臨周邊的一個外邦小族。
當時話題轉移的太快，她還沒來得及詢問西臨和獨孤一族究竟發生過什麼。
再後來，太后遇害，她就更沒機會去知道這些了。
眼下既然曲立新都提起了，她就不得不問了，“獨孤一族和西臨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
“你們忘了？”曲立新咬牙切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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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哪裏是忘了？
他們是根本就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
洛瑤也是在追查母親的死因，才偶然追查到獨孤一族身上的。
曲立新的眼底涌現一股強烈的恨意，“當年的事，深深刻在我們每一個獨孤族人的靈魂裏，即使付出生命，我們也要讓西臨血債血償！”
“我西臨一向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你少血口噴人。”蕭衍怒斥曲立新。
“哈哈哈……即使到現在，你還死不承認，真不愧是西臨人。”
“你信不信我現在割了你的舌頭？”
蕭衍擡臂就要對曲立新動手，洛瑤急忙攔下他，“你真把他打死了，我們後面還怎麼問呀？”
蕭衍怒衝衝指着曲立新，“你看看這樣的人，還能問出個什麼來？早打死，別耽誤他下輩子投個好胎。”
“別衝動，讓我來。”
洛瑤把蕭衍推出房間，讓他在屋外冷靜。
重新把房門關上，洛瑤返回曲立新面前。
“你認得獨孤宸嗎？”
熟悉的名字，讓曲立新臉色一變，用懷疑、審視的目光看着她。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獨孤一族的代理族長，只有他們獨孤族內人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洛瑤抱緊雙臂，對他露出神祕的笑容，“你猜。”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知道的事情太多，現在還知道他們的代理族長是誰，曲立新對她的身份越發好奇，越發想要弄清楚她的底細。
她眸光一轉，壓低聲音說：“你們獨孤一族裏早就有我的人了，你們族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不可能！”曲立新不相信。
“我知道你們獨孤一族的人死後很在意全屍，對不對？”洛瑤問。
曲立新睜圓雙目，沒接話。
“我還知道你們代理族長叫獨孤宸，上一任族長是他的親哥哥，你們上一任族長因爲一個女人離開了獨孤一族，死後遺體被送回了族內，我說得對嗎？”
“你、你……”
她說的這些，都是獨孤一族族內人才會知道的事。
就算是他，都是最近才得知這些消息。
難道……她真的在族內安插了自己的人？
洛瑤笑着擡起下巴，“這回總該相信了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能在我族內安插自己的人。”曲立新又問。
她無奈輕嘆一聲，“你就別老問我是什麼人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知道我爲何一眼就能識破你嗎？”
“爲何？”
“因爲我安插在獨孤一族的人，早就把你的事告訴了我。”
“不可能！”
曲立新還是不肯相信。
“若不是有人告訴我這些，我又如何猜到你身上，又是如何得知天香樓的事呢？”
她走近曲立新一些，又說：“你們公子料到你會壞了他的事，早就打算丟棄你這顆棋子，你的死毫無價值。”
曲立新默不作聲看着她。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與宮中那位娘娘是什麼關係，爲何會心甘情願幫她滅了國公府滿門？”
“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曲立新脫口而出。
洛瑤似笑非笑看着他，“我還沒說是誰呢，你這麼快急着辯解做什麼？”
“你……”曲立新惡狠狠瞪着她。
她前面那些話都是鋪墊，只是想讓曲立新心神不寧，然後再趁機詐他，從他嘴裏套出幕後指使者是誰。
洛瑤趁熱打鐵繼續問：“周妃知道你寧願死，也不願供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