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已無掛念,餘生只願爲琳祈福,勿念!】
寥寥數字,盡顯魏明對塵世的絕望,對黎琳的懷念,看得阿瑤心痛不已。
爲何上天如此捉弄有情人,讓他們陰陽兩隔。
阿瑤拿着魏明留下的書信,失魂落魄回到蘇府,剛踏入府內就見容仟寒等在前院。
容仟寒笑着迎上去,“回來了。”
“嗯。”
“見到魏明瞭?”
阿瑤搖搖頭,把手中的書信遞給他。
容仟寒看過書信後,拉着她的手往裏走,“你在擔心魏明?”
“嗯。”
她不隱瞞容仟寒。
黎琳離世對魏明的打擊很大,她確實有些擔心魏明會因此做傻事。
“別擔心,本王會讓宋逸四處尋他,一有他的消息馬上就告訴你。”
“好。”
看出她心情不太好,容仟寒握緊她的手,柔聲問:“怎麼了?”
她幽幽長嘆一聲,說:“我只是在想事情爲何會變成這樣?琳琳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爲何會遭遇這些,又落得那般結局。
還有魏明,他們原本能幸福相守一生,卻因爲這些變故陰陽相隔,老天爺對他們太殘忍了。”
容仟寒轉身面朝她,輕輕將她擁入懷裏,輕拍着她的後背。
“阿瑤,都過去了,別想那麼多。”
阿瑤沒再說話,只是趴在容仟寒胸口默默流淚。
來到南疆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找回了芸娘,還認回了爹,還擁有了好朋友黎琳。
可後來卻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她頃刻間失去了芸娘,爹,還有黎琳。
她太難受了。
難受到只能用痛哭來發泄。
容仟寒柔聲在她耳邊說:“哭吧!哭出來就好多了。”
容仟寒沒有打斷她,等她哭夠了,才把她送回房間休息。
從她房間出來後,宋逸便來了。
“王爺。”
“出去再說吧!”
“是。”
二人走出阿瑤的院子,容仟寒轉身看向宋逸。
“身上的傷都好了?”
“都好了,之前是屬下大意了,所以纔會受傷耽誤正事,還請王爺責罰。”
容仟寒微微擡手,“罷了!事情都了了,就不說了。”
“多謝王爺。”
“你帶幾個人去豐都周邊的寺廟、道觀之類的地方,詢問魏明是否去過。”
宋逸擡眼,“王爺是懷疑魏明出家了?”
“從他留下的信件來看,他確實有出家的可能。”
“屬下明白了,立即就帶人去打探。”
“速去速回。”
“是。”
宋逸走後,容仟寒回頭看了阿瑤的院子一眼,便去了前院。
他剛到前院,宮裏的林公公就來了。
林公公便是從前跟在先帝身邊的小林子,自從黎雲繼位後,小林子就成了黎雲身邊的林公公,現在是黎雲的得力助手了。
林公公徑直來到容仟寒跟前,躬身行禮。
“奴才見過攝政王。”
“林公公不必多禮,是皇上讓你來蘇府的?”
林公公微微頷首,“回攝政王的話,皇上讓奴才來問問攝政王和七公主,對你們的婚事有什麼想法。”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先帝剛駕崩不久,這時賜婚他們確實不妥。
他們的婚事只能往後延了。
他將視線落在林公公身上,道:“全憑皇上做主吧!”
“皇上的意思是先帝剛駕崩,此時爲二位賜婚確實不妥,可二人若是在東漓大婚,便沒什麼不妥了。”
容仟寒嘴角勾起,“本王明白了,多謝皇上的好意。”
“那奴才就不打攪了,先行告退。”
“林公公慢走。”
目送林公公走遠,容仟寒開始計劃回東漓的事。
容仟寒和阿瑤的婚事,是東漓和南疆兩國爲了鞏固關係的大事,但眼下先帝剛駕崩,他們在南疆大婚,朝臣之間難免還是會有非議。
但若是在東漓大婚,即便朝臣還有非議,也不會影響什麼。
容仟寒心裏是這樣想的,但畢竟還是要顧及到阿瑤的感受,他還是打算和阿瑤談談回東漓的事。
晚飯時,容仟寒和阿瑤提起了回東漓的事。
阿瑤夾菜的動作頓住,一時有些恍惚。
見狀,容仟寒柔聲追問:“你若是不願現在回東漓的話,本王便陪你在豐都再多住一些時日。”
阿瑤對他搖搖頭,“你來到南疆時日不短了,也該回東漓看看了。”
君七夜和容子凌都需要容仟寒,她不能自私把容仟寒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那你呢?”容仟寒問。
“我……”
阿瑤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容仟寒笑着握了握她不安的小手,“你既不願讓本王繼續留在豐都,那本王回去便是。”
“我沒……”
容仟寒打斷她,“本王知道你還想在南疆多住一些時日,你儘管放心留下,等你住夠了,本王再來接你回去。”
“王爺。”
“本王也仔細想過了,既然要帶你去東漓,就不該悄悄摸摸的帶你走,該有的禮數一點都不能落下。”
阿瑤疑惑皺眉,“什麼禮數?”
“難道你還想沒名沒分的跟本王回東漓?”容仟寒反問。
“你的意思是……”
容仟寒寵溺捏了捏她的小臉,“從前你顧慮太多,眼下你我都已然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你難道還不願嫁給本王?”
“我自然願意。”
阿瑤忽然紅了眼眶。
回想這一路,二人之間發生了好多事。
終於能走到成婚,真是太不容易了。
容仟寒起身走近她,將她擁入懷裏,“你且安心留在豐都,等你想嫁給本王了,本王再來娶你。”
“好。”
容仟寒陪了阿瑤三日,等宋逸打探到魏明確實在寺廟出家的消息後,他就帶着宋逸返回了東漓。
阿瑤把容仟寒送到城門口,看着他們的馬車走遠,還一直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麼呢?”
聞言,她回頭看到了黎筠。
黎雲登基後,封黎筠做了睿王。
黎筠嫌麻煩,沒要什麼實權,乾脆做起了閒散王爺,繼續暗地裏經營他的大方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