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宋唯一狗腿的討好的話,裴逸白呵呵輕笑,狠狠剜了她一眼。
“下次再想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家法伺候。”
宋唯一冷不丁被嗆了一下,目露疑惑地看着他。
什麼家法?
可裴逸白已經繞開視線,冷傲的表示自己沒空跟她說話。
直到回去,車子停下,宋唯一都快忘了放在儲物櫃裏的東西了。
原本繃着臉的裴逸白,卻面不改色地拉開儲物櫃的門,將放在裏面的購物袋拿出來。
宋唯一看着他這個動作,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小心臟又開始劇烈跳動。
“別傻愣了,走吧。”裴逸白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唯一打了個寒顫,總覺得此刻裴逸白平靜的眸光下,暗含了一抹自己無法看到的兇光。
她蝸牛一樣下了車,從早上的激烈,宋唯一已經可以想象一會兒等着自己的是什麼。
裴逸白握着她手的時候,她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冷嗎?停一下。”裴逸白突然道。
沒等宋唯一回過神來,他已經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直接披到了宋唯一的肩膀上。
“冷就要告訴我,不然感冒了,看我收拾你。”裴逸白皺着眉,冷冷地說。
宋唯一卻沒有害怕,看着他的臉微笑。
“不冷了。”她裹緊裴逸白的外套。
她知道,裴逸白不過是用這種兇巴巴的語氣來掩飾他的不好意思。
其實本來就沒多冷,可是他的舉動,卻連她的心都一起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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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剛纔爲何戰慄,宋唯一自然不會告訴他。
原本不過幾層樓之間的距離彷彿變得格外漫長。
開了家門,裴逸白對宋唯一說:“先去洗澡。”
“哦,我去卸個妝。”
裴逸白點點頭,看着宋唯一進了浴室,心裏有些亂了。
不過用了幾分鐘,宋唯一便將妝卸了,恢復了平日時的素面朝天。
只不過,這一張臉,讓裴逸白看着更順眼一些。
“還不洗澡?”
宋唯一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腦袋有些漿糊了,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到底洗不洗?”
她脫口而出:“要不,你先洗吧。”
她已經意料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了。
裴逸白呵呵低笑,聲音就在她的耳際,呵得宋唯一額耳垂一陣麻麻的癢。
然後,就變得紅彤彤了。
她推了推裴逸白,卻發現自己的力氣不夠大,他還是不動如山地站在自己面前。
“一起?”這兩個字,雖然是問句,可下一刻,裴逸白卻直接將宋唯一打橫抱了起來。
“啊?”宋唯一的尖叫聲脫口而出,緊緊環着他的脖子。
“別怕,我抱得很穩。”
“你太突然,嚇到我了。”宋唯一驚魂甫定地回答。
“嗯,一會兒……補償你?”
“誰……誰要你補償了?”
離浴室越來越近,宋唯一環着他脖子的手越來越重。
她的臉蛋緋紅,身上一陣滾燙,尤其是緊貼着裴逸白皮膚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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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心跳那麼快?是害怕嗎?”裴逸白雖然這麼問着,可踢開浴室門的動作卻絲毫不拖泥帶水。
“我不怕。”囁嚅了一下,宋唯一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你在發什麼抖?”
“冷。”宋唯一小聲回答。
其實,一點都不冷,還很熱。
浴室裏那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出他們的身影,燈光明亮,宋唯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酡紅的臉。
她忍不住裴逸白的胸口埋了埋。
裴逸白低頭,氣息噴在宋唯一的身上,直接將她放在了洗手檯。
他站着,她坐着,便多了一個身高差。
宋唯一的腦袋不會運轉了,只知道裴逸白動作輕柔地脫了她的衣服,又引導她將他身上的西裝脫了。
之後的一切,宋唯一只覺得好像在做夢,如同走在雲端,整個人昏昏沉沉。
她整個人依附着裴逸白,有着他在自己身上點火,由着他帶領她探索自己的身體。
當然,也包括探索他的。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她的身上,自己不瞭解的地方竟然有那麼多。
也第一次知道,原來跟這個比起來,裴逸白之前的欺負,根本不算什麼。
“寶貝,有什麼不舒服的,記得告訴我。”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宋唯一還想着裴逸白那麼體貼,她賺了一把。
可是當裴逸白衝進她體內,把她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宋唯一後悔了。
她是腦子有坑,纔會認爲自己賺了一把。
“你出去,我很痛。”宋唯一哭了,對着裴逸白的胸口又踢又打。
雖然這點力氣對裴逸白來說不算什麼,可是看到她哭,裴逸白的心還是慌了。
他已經儘量小心翼翼了,沒想到她還是那麼痛。
“別哭,別哭了,都是要過這一關的,一會兒就不痛了。”裴逸白的冷汗一點點從額頭上涌下來,手卻笨拙地拍打着她的後背。
“誰……誰說的,萌萌說不怎麼痛的。”宋唯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可憐極了。
這叫不怎麼痛?
簡直跟被捅了一刀似的。
裴逸白的俊臉一陣陣發黑,冷汗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她知不知道她每啜泣一次,就要把他逼瘋一次?
“爲什麼我要是女的,我要是個男的,就不會那麼痛了。”宋唯一自暴自棄。
裴逸白的黑線越多了,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
如果她是個男的……
他立刻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這不可能,他也不會接受。
如果她是的男的,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可能,他不會跟她結婚,更不會做這種事。
“你知不知道,我也痛?”他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
“啊?你也痛?那我們還是不繼續了吧,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宋唯一直接忽略了前面的感覺,當機立斷道。
“遲了,既然早晚都要痛,長痛不如短痛,咱們還是一次過了吧。”
宋唯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裴逸白的動作直接嚇得說不出話了。
至於他說了什麼,安撫了她什麼,宋唯一都沒聽到。
她只是抓破了裴逸白的後背,一邊哭,一邊罵他:“裴逸白,你又欺負我,你一點都不愛我,嗚嗚嗚,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