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句話成功的讓大家的好奇心轉到了裴逸白的身上。
那個站在人羣中的男人,渾身散發出一種鶴立雞羣的味道,不少人暗暗咋舌。
裴逸白面露冷笑,“若是如付小姐所說的,確實是來歷不明的話,報警便是。到時候警察要怎麼處理,就任由他怎麼處理。”
“相反,若是這純屬付小姐的污衊,那麼今天當着衆多賓客的面,彎腰九十度向我的妻子道歉,並且我要在明天報紙上最顯眼的位置上看到登報致歉,如何?”
裴逸白的語速不慌不忙,卻彷彿帶着莫名的篤定。
這種確定,讓付琦珊心裏一慌,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確定到搖擺。
難道,裴逸白真的有這些錢去給宋唯一買或者租這一套珠寶?
“怎麼?付小姐不敢應下來,是因爲心虛嗎?”裴逸白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問。
“珊兒……”付紫凝低聲叫了一句,目的便是爲了不讓付琦珊意氣用事。
裴逸白那句挑釁的話,瞬間觸動了付琦珊的敏感神經,也成功地讓她無視付紫凝的話。
她冷笑着擡頭,毫不畏懼地看着裴逸白。
“怕了?你覺得我會怕你嗎?賭就賭,裴逸白,你就等着被警察抓吧。”
她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一定讓裴逸白嘗一嘗在警察局無助的滋味。
不,要他十倍償還。
付琦珊上鉤,裴逸白嘴角的弧度上升了不少,“那我拭目以待。”
身後的付紫凝,心裏卻咯噔了一下,總覺得今日的裴逸白跟之前有所不同。
可現在就是攔下付琦珊也遲了。
“姍姍!”榮景安低吼一聲,語氣嚴厲。
裴逸白微微一笑,“榮先生這是害怕令嬡會輸嗎?這可是令嬡的提議,若是這個時候反悔,怕是不好吧?”
“誰說我怕輸了?”付琦珊怒吼。
“願賭服輸纔是真君子,付小姐可比榮先生講信譽得多了。”
“裴逸白,你少在這裏裝神弄鬼。”榮景安臉色鐵青,厲聲怒吼。
一開始他忍着不發,是不想被人知道裴逸白的身份,可此刻,他那意氣用事的大女兒明顯中了別人的圈套還不以爲意沾沾自喜。
簡直是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貨了。
“榮先生,我不過是維護唯一的權力而已,付小姐是你的女兒,唯一也是,就算是要區別對待,也不能再大庭廣衆之下親付小姐,遠唯一吧?”
“再說,如果不是付小姐一開始挑起事端,我想現在大家都還相安無事。”
榮景安聽到他惡人先告狀的話,臉都綠了,也顧不得今天賓客多少,怕事情鬧下去更不可開交。“你胡說八道,少在這裏惹是生非,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這個生日宴,根本就沒有一邀請你來。唯一,立馬帶着裴逸白離開這個家。”
這一次,連面子情都不留,直接叫人滾蛋了。
宋唯一看着這出鬧劇變成此刻這樣,有些無語。
心道最討厭付琦珊的人,估計還不是她,而是裴逸白。
卻沒想到裴逸白竟然耐着性子拍付琦珊的馬屁,不知道他此刻是
不是一陣陣反胃。
“爸爸,恕我做不到,若不是姐姐一定要求徹查,或許我也會選擇息事寧人。可是既然都已經被逼到這一步了,那麼不徹查下去,或許在大家的眼中,我就真的是那個小偷了。”
宋唯一目光清亮地擡起頭,迎上榮景安的眼睛,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反駁。
她的手穩穩地握着裴逸白的手,語氣不吭不悲。
“這句話反駁得不錯。”裴逸白帶着一絲笑意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而榮景安,卻被他們夫妻二人的反駁氣得臉色更加難看,尤其是聽到旁邊那些看客紛紛表示要查明真相的要求之後。
“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榮景安惡狠狠地看着宋唯一逼問。
裴逸白的手一個用力,將宋唯一拉到自己身後,迎上榮景安要喫人般的目光。
“所以,榮先生這是威逼利佑嗎?用父親的身份逼得唯一承認?或者是榮先生你做賊心虛,聯合你的大女兒來污衊你小女兒?”
“裴逸白,你放屁!”
怒極的榮景安被氣得口不擇言。
但這句在盛怒中脫口而出的話,卻讓衆賓客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下降。
“這個榮景安,不愧是山窩窩出來的,大好的日子,放屁放屁的掛在嘴邊,他也不反胃?”
聽到後面的竊竊私語,榮景安差點氣暈了過去,齜牙裂目地看着裴逸白,彷彿下一刻就要衝上來教訓他一頓。
“老公,你還是離爸爸遠一點吧,免得他真的氣得失去理智了。”身後,傳來宋唯一擔憂的聲音。
她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看到父親失去理智的樣子。
裴逸白的手摟着她的肩膀,笑意盈盈地開口:“別慌,若是真的打起來,你老公也不會輸,不會給你丟臉的。”
噗,誰關心這個了?
宋唯一扁了扁嘴,默默將這句話咽回肚子裏。
“抱歉,打擾大家了,請問裴逸白先生是在這裏嗎?”門外一句高亢嘹亮的聲音打斷了榮景安的咄咄逼人。
順着聲音望過去,不多時便有人驚訝地喊出:“這不是風華絕代的王店長嗎?怎麼他突然來了這裏?”
雖然不明就裏,但衆人還是下意識地讓出一條小道給他進來。
付琦珊的笑容頓時僵在嘴角,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啊,裴先生,您在這這裏?”王店長眼睛微亮,朝着裴逸白走來。
話裏的恭敬之意,顯而易見。
裴逸白揚了揚眉,嘴角微微上揚。“有什麼事嗎?”
王店長的手舉了起來,衆人這才發現他拿着一個很小的女士手提包,粉色的。
“這是您剛纔落在本店的包包,擔心您丟失後找不到,便給您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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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絕代出了名的,除了那裏的技術和價格,還有便是服務。
只不過,一個店長親自將落在那裏的包包送回來意味着什麼?
當然,現在不是探究意味着什麼的原因,而是王店長的話。
付琦珊瞪大眼睛尖聲道:“所以,就在來付家之前,這個裴逸白在你們店裏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