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我要的只有她

發佈時間: 2024-12-06 14: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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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一站着不停祈禱。

陽臺外,手機裏來自於裴父的聲音不絕於耳,大有跟裴逸白算賬的架勢。

“裴逸白,你好本事,一聲不吭的就結了婚,你把婚姻當成兒戲嗎?你讓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如何看待?婚姻大事,竟然連我們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竟然如此草率地跟人結了婚?而且,對方比你小八歲,甚至是一個私生女!你想過這後果嗎?”

“不管後果如何,我都已經跟她結婚,這便是事實。”裴逸白的手扶着欄杆,語氣不緊不慢。

裴德政差點被這話氣得吐血,“我跟你媽不會同意的,我們裴家,不可能容得下一個私生女身份的兒媳婦。自古流傳下來的話便是門當戶對,以前爲你安排擇偶對象的時候,便強調了這一點,我看你是故意跟我唱反調。”

門當戶對,這座大山壓死了多少熱戀中要走入婚姻這個神聖殿堂的男女?

“爸,沒想到你也會存在這種門第觀念。”裴逸白淡淡一笑,話裏並沒有太多驚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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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看到的裴德政,親和,平易近人,文質彬彬,如同一位好好先生。

但那只是因爲媒體的原因,給神祕,變幻莫測的裴德政蒙上了一層面紗。

“你不用拿這種話激我,今天,我就將我的話擺在這裏,我不會接受宋唯一這個兒媳。至於你媽,她的意思,估計不用說你都知道。”

說到後面,裴德政譏誚一笑,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別說家裏給你安排的你不喜歡,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沒有誰能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能保證喜歡一個人。你不接受,只是因爲你排斥,而不是因爲女孩本身有什麼問題。當年我跟你媽也是經人介紹的,不也走到了這一步?”

裴德政原本怒火高漲,然而說出那一番話之後沒有得到兒子的任何反應,不知什麼原因,他又放軟了態度。

但這番話,卻是打着動搖裴逸白的決心。

正如裴德政所說,他跟裴太太的結合,完全是因爲家人的原因。

片刻後,裴逸白開口。

“爸你說得沒錯,沒有人可以保證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就喜歡上她,而感情也是時間積澱下來的。所以我也想問問爸,你沒有見過宋唯一,你不知她的爲人,你沒有跟她相處,你又爲什麼不喜歡她?只是因爲出身?”

裴德政被這話說得差點啞口無言,沒想到他想勸服自己的兒子,對方非但沒有上當,反而伶牙俐齒地反擊他?

“沒錯,就是因爲她是一個私生女,如果是榮景安的大女兒,我都可以說沒有問題。但是宋唯一,就是不行。”

他在打這個電話之前,自然做了一個最周全的調查,關於宋唯一身邊的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此刻他之所以這樣跟自己的兒子說,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看不上榮景安的大女兒。

至於榮景安夫婦,在裴德政看來,也是極品夫妻,教育出的付琦珊,他也不會接受。

“呵,宋唯一不行?可是跟我結婚的,只是宋唯一,也只能是宋唯一。”

“你……”聽到這句話,裴德政恨不得直接給自己的兒子點顏色看看,反了,越說越固執,這是要氣死他嗎?

“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你掛,你能耐了,你有本事了,敢跟你爹唱反調了!”裴德政對着手機怒吼。

耳邊還傳來裴太太的聲音,“我要跟逸白說說話,老頭子,你先別掛。”

“說說說,說什麼說?你兒子忙得很,哪裏還記得父母年紀大了,需要他孝順?”裴德政吼了一聲,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電話裏,先一步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被裴德政提前掛斷了,而裴太太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破天荒的,他發了一次不小的脾氣。

裴逸白拉開關緊的門,卻不曾想到,宋唯一因爲擔心,趴着門,耳朵緊貼着門板,被他突然開門,宋唯一也沒有防備,直接往前傾。

“啊~”眼看着就要摔個四腳朝天,宋唯一下意識抱住近在咫尺的男人。

半分鐘後,擡起頭,看到自己半掛在裴逸白的腰上。

“呵呵呵~”宋唯一干笑,“好巧哦,我路過,路過。”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裴逸白無法控制自己的嫌棄,“你打算保持這個動作到什麼時候?”

額,藉着他的身體,宋唯一飛快縮回自己的手,“立刻,馬上,我回去了。”

她一蹦一跳地想跑,衣領子卻被裴逸白不客氣的捏住,頓時跑不掉了。

“你抓着我幹嘛啊?”宋唯一極力保持鎮定。

那一抹笑容看着有點假,裴逸白的眸光一沉。

不知她蹲在這裏多久,聽到了多少。

看她的表情,估計八九不離十,是因爲剛纔父親的那一通電話。

“抱你回去。”

說完,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陽臺離客廳不過幾步之遙,宋唯一沒有拒絕,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裏不說話。

她很低落,確實。

儘管沒有聽到裴逸白父親的話,可是裴逸白說的她卻聽到了,宋唯一可以猜到大概。

或許,裴爸爸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私生女,是她永遠也無法抹去的痕跡。

“怎麼了?很冷嗎?”頭頂上傳來裴逸白溫柔的聲音,溫柔得宋唯一想哭。

她何其有幸,遇到這樣的男人?

可是,這一頓感情,可以持續多久?他的父親,似乎堅決反對。

宋唯一很肯定,在家人和裴逸白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可是裴逸白不一樣,他跟他的家人一定是感情很好的,一定不會像她這樣,只有支離破碎的親情。

剛纔裴逸白說出那那句“跟我結婚的是宋唯一,也只能是宋唯一”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第一次,宋唯一知道,一句不中不輕的情話,可以將人感動到哭。

那種感覺,她相信,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忘。

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讓她產生了這樣的情緒。

可是,他們之間可以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