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居旁的小巷子裏,躺着一具乾癟的屍體。
夥計一句話也不敢說,面色蒼白站在阿瑤和容仟寒的後方。
阿瑤將屍體檢查了一遍,回頭看向夥計。
“把你發現屍體的細節與我們說說。”
“是,我是……”
這具屍體也是帝居的夥計,是這個夥計的同屋,他叫李三。
李三昨夜沒回屋睡覺,夥計一大早沒再帝居看到李三,就四處尋李三,最後在這條小巷子發現了李三的屍體。
夥計哭喪着一張臉,說:“李三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李三可有什麼仇人?”容仟寒問。
夥計認真想了想,搖頭道:“李三與小的一樣,我們都只是帝居的小夥計,平日裏就在帝居工作,哪有工夫去和人結仇啊!”
沒有仇人的小夥計,究竟是誰會殺了他?
容仟寒看向阿瑤,“你在他屍體上發現了什麼?”
“他的頸部有一排帶血的牙印,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傷口。”
夥計睜圓了驚悚的雙眼,“難道是妖怪!”
“一派胡言!這世間根本就不存在妖怪,有的只是裝神弄鬼的人。”容仟寒厲聲斥道。
阿瑤附和道:“王爺所言極是。”
“你們看他這副樣子,像不像被吸乾了血?”夥計驚悚指着李三的屍體問。
阿瑤和容仟寒同時看向屍體。
這具屍體乾枯得不像話,再看頸部的牙印,的確像被吸乾了血。
但什麼東西會吸人的血?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容仟寒沉臉看向夥計,“此事你回去後先不要聲張,不要造成大家不必要的恐慌。”
“是。”
夥計走後,小巷子裏就剩下阿瑤和容仟寒了。
二人繼續盯着那具屍體。
容仟寒道:“本王馬上讓宋逸將屍體送去兆尹府,讓新上任的京兆尹找仵作驗屍,你不必再看它了。”
“嗯。”
宋逸很快趕來,帶人將屍體送去了兆尹府。
因爲案件複雜,容仟寒和阿瑤也跟去了兆尹府。
半個時辰後,驗完屍的仵作恭敬來到阿瑤和容仟寒面前。
“如何?”阿瑤焦急詢問。
“小人當了這麼多年的仵作,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奇怪的屍體。”
“哪裏奇怪了?”
仵作皺眉道:“這具屍體體內居然沒有一滴血,他是被活生生吸乾了血而死。”
真是被吸乾了血!
阿瑤和容仟寒對視一眼,容仟寒問:“你能看出他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
“從頸部的牙印來看,好像是……人留下的,似乎是人!”
“一派胡言!”
聞言,仵作立即跪下,“攝政王息怒,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話啊!”
“那你告訴本王,這世間有會吸人血的人?”
“這……”
仵作沒見過會吸人血的人,自然沒辦法回答。
“此事不要對外聲張,趙大人全力督辦此案。”容仟寒道。
“是,下官一定儘快破案。”
候在一旁新上任的京兆尹趙雙全,立即恭敬接話。
“嗯。”
阿瑤和容仟寒從兆尹府出來,一言不發朝攝政王府走去。
二人剛回到攝政王府門前,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徑直走來。
“奴才見過攝政王,皇上命奴才來請您入宮一趟。”
容仟寒倏然皺眉,“入宮做什麼?”
“皇上沒說,奴才也不敢多問,您就跟奴才走一趟吧!”
阿瑤轉頭看向容仟寒,“想必皇上定是找您有要事相商,您就去吧!”
“嗯。”
目送容仟寒走遠,阿瑤徑直進入攝政王府。
此時,她又撞見了要出府的蘇玉顏。
蘇玉顏這幾日頻繁出府幹什麼?
她帶着好奇,情不自禁看向蘇玉顏。
蘇玉顏停下腳步,冷冷迎上她的打量。
“看什麼?”
蘇玉顏都主動問了,那她就只能直說了,“你這幾日經常外出做什麼?”
“你管得着嗎?”
“我的確管不着側妃娘娘。”
蘇玉顏趾高氣揚冷哼一聲,徑直從她身邊經過,揚長離開了攝政王府。
目送蘇玉顏走遠,她想了想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她快步跟上蘇玉顏的馬車,來到京都一家酒樓。
環顧酒樓四周,她悄無聲息進入酒樓。
見一樓沒有蘇玉顏的身影,她便去了二樓。
二樓是一個個獨立的雅間,不方便尋人。
思索片刻,她去找了酒樓的夥計。
“小二,剛纔有一位坐馬車來的夫人,在樓上哪個雅間?”
夥計上下打量她一眼,反問:“你是誰?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是那位夫人的婢女,特意前來尋我家夫人。”
“真的假的……”
她懶得和夥計廢話,直接拿出一兩銀子來。
夥計看到銀子後,馬上露出一張笑臉。
“這是……”
“如實告訴我,這一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那位夫人在天字號包廂,您上樓右轉就是了。”
“多謝。”
阿瑤把銀子遞給夥計,再次上了二樓。
她找到天字號包廂,附耳在門上聽裏面的談話。
“側妃果真願意幫我?”
這是王青禾的聲音!
蘇玉顏勾脣笑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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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禾冷哼一聲,“一個踐婢而已,竟敢對本小姐指手畫腳,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她仗着有攝政王撐腰,不僅不把我這個側妃放在眼裏,現在還敢管王小姐的閒事,她真是該死!”
頓了頓,蘇玉顏沉聲提醒道:“不過對付她,一定要想辦法支開攝政王。”
“我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那便好,若需要我幫忙,王小姐儘管說。”
王青禾將視線落在她身上,“側妃這般盡心盡力幫我,想必是迫不及待要除掉這個情敵了。”
“我就不再王小姐面前藏着掖着了,她不僅是我的情敵,更是害死我弟弟和母親的兇手。”
王青禾睜圓好奇的眼睛,“她還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