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濺了滿地,還有不少大夫在一旁候着。
待她的四肢一掉地,便趕忙上前爲其止血。
丁若秋:“殺了我,快殺了我,我寧死也不願做人彘。”
劊子手:“姑娘莫急,三日之後,小人定會滿足你的心願。”
他露出瘮人的微笑,卻恭恭敬敬地向她解釋:“陛下有令,你的凌遲需要用三天時間完成。少一天都是小人失職,我定然會嚴格依旨行事。”
丁若秋連連慘叫:“瘋子,都是瘋子,你們國家的人都是瘋子。”
太醫們此時已經開始幫丁若秋有條不紊地包紮着傷口。
由於職業慣性,他們甚至會幫丁若秋用高度白酒細心消毒,再小心翼翼地往傷口鋪上乾淨的紗布。
“哈哈哈哈,多麼諷刺啊,你們這羣假惺惺的狗。”丁若秋吐出血水:“如此侮辱我,還不如直接凌遲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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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那羣大夫罵道:“快滾,你們這些滿嘴仁義道德的虛僞男人。腌臢的閹人都比你們坦蕩。”
太醫們:“……”
“你這潑婦,劊子手你不敢罵。對我們這羣善良的大夫,你的嘴倒跟潑糞似的,罵得不肯停歇?”
爲首的大夫啐道:“哥幾個,手腳都麻利些吧,這潑婦不稀罕我們善良。大家多用點勁,傷口隨意處理,只要保證她三日之內不死便可。”
於是衆人齊齊用力,不消一刻,就把丁若秋折磨得滿嘴血泡,連呼吸都喘得跟拉風箱似的。
“啊——”丁若秋疼得連牙根都咬斷了,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來。
“各位大人,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行行好給我一刀吧。”
上輩子被蕭晟凌遲的場面歷歷在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兩輩子都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上輩子她被西昌皇帝凌遲,這輩子,她被裴凌松砍去四肢——再凌遲。
上輩子她疼暈過去的時候,便沒有知覺了。
這輩子,她被人灌了藥,暈不了,只能生生受着那蝕骨切膚的疼痛。
丁若秋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人的模樣,她氣若游絲,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像一團紙人。
“師姐啊,我對不起你。兩世了,除了你沒有一個人真心待我好。”
“若秋若有來生,一定託生當你身邊的一條狗,再也不跟您作對了。”
——
裴凌松在蘇德平的攙扶下,緩緩步入到了暗牢裏。
他今日又吐了好幾口血,從張太醫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和躲躲閃閃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身子不太行了。
捂住口鼻,重重地踢了奄奄一息的丁若秋一腳。“踐婦,被人去除四肢再凌遲,滋味如何?”
狠戾的眼神看向劊子手,“怎麼還不動手?朕要親眼看到她被活剮。”
蘇德平端過來一把椅子,扶裴凌松坐下。“皇上,您坐遠些,仔細這毒婦的血濺髒了您的衣袍!”
裴凌松擺擺手,“無妨,朕只要看清她痛苦的樣子,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丁若秋:“呸,老鱉孫。昏君、狗賊、踐男人。”
“多寵了幸妃子幾回,便油盡燈枯了。自己不中用,還好意思把氣撒到我頭上?”
她看了看裴凌松邊上的蘇德平,狠狠罵道:“你連你旁邊的蘇太監都不如,你這廢物!”
“咳咳咳咳咳——”裴凌松被戳到痛處,氣得連椅子都坐不穩了。
“來人,來人,快來人,幫朕去掌她的嘴。”
丁若秋:“老鱉孫,你年紀這麼大了,還妄想睡鳳女、求長生?”
“呸,做夢去吧!”
她啐了一口:“你知道真正的鳳女是誰嗎?你配得上她嗎?”
眼睛裏露出鄙夷,“連老孃你都滿足不了,她那種仙女,你消受得起嗎?”
裴凌松瞳孔猛地一縮,親自走到丁若秋的身旁。
“你知道真正的鳳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