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驚訝道:“呀,剛剛王爺被我這個腌臢之人咬傷了,這下您是不是也成了腌臢之人了?”
“感染可能更大了吧?辰王殿下?嗯?”
春梅的眸子裏涌上怒意,“裴墨辰,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還我阿孃命來!”
話音剛落,她掏出袖子裏的匕首,朝着裴墨辰的心臟直直地刺了過去。
裴墨辰因中毒而渾身綿軟無力,加之對花柳病的恐懼,這位昔日的八級修武者竟一時忘記了反抗。
只能朝着窗外焦急呼喊:“雲隱,有刺客,快來救本王!”
屋頂上的雲隱早已聽聞屋內的動靜,本能地想要衝進去。
但是一想到自己還是黃花大閨男,就實在不想沾染那見不得人的髒病。
‘我堂堂七尺男兒,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死於那種令人全身潰爛的花柳病。”
“否則豈能對得起我雲家的列祖列宗?”
雲隱如是想着,遂把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攥緊手裏的劍,咬牙假裝沒聽見。
“雲隱,救本王!”裴墨辰閃到一邊,再次朝着窗外大喊。“雲隱,你是死了嗎?”
雲隱心中愧疚,握了握拳,繼續貓着。
不到最後一刻,他儘量不現身。
裴墨辰心中大駭,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他蓄起掌風,開始還擊。
只是因着魅毒的原因,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氣。
春梅在一旁猙獰地笑着,“王爺,怎麼樣?功力發揮不出來吧?”
“對,因爲您中毒啦。”
她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兩種死法,要麼陪我一起一起逍遙,要麼被我一刀刺死,你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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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辰:“瘋婦,本王真後悔把你的命留到現在。”
春梅面露狠戾,喝道:“到地府裏再跟老孃辯論吧。”
說着,就把刀高高舉起,朝着裴墨辰的頭頂刺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忽聽“砰——”地一聲巨響,身形矯健的紅梅直接破窗而入,一個掌風狠狠地拍在了春梅的心窩上。
春梅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七竅流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她的雙目睜得大大的,一看就是死不瞑目。
“主子,屬下來遲了,讓您受驚了。”
紅梅福禮跪下,抱拳道:“請主子恕罪!”
裴墨辰驚魂未定,急忙扶起紅梅,“你救了我,立了大功,何罪之有?”
他捏了捏紅梅的手腕,感激道:“若不是你,本王可能早就命葬那毒婦手中了。”
現在想來,所以奴才裏也只有紅梅對自己忠心些。
裴墨辰嘆了口氣,終於知道話本里面的王侯將相,爲何要跟自己的女殺手璦昧不清?
關鍵時刻能保命!
他的魅毒還未解除,如今渾身燥熱,看着紅梅的肅殺之氣,更覺得颯俊無比。
他的胸腔起伏不定,呼吸聲也愈發粗重。
紅梅自然注意到了裴墨辰灼熱的目光,她嬌羞地抽回自己的手腕,“王爺——”
裴墨辰一陣懊惱,心想:造孽。魅毒害人,平日裏最瞧不上的男人婆,而今本王也覺得她眉清目秀了。
對她擺了擺手,“先出去吧,本王要歇息了。”
“王爺,可是您?”紅梅欲言又止,一張馬臉瞬間紅到滴血。
裴墨辰:“今日你救本王有功,明日再來松山閣領賞。”
魅毒發作,他要想辦法解決。看了看自己指節分明的大掌,或許不用自廢一成功力,也能把毒解除。
紅梅的眼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王爺要趕我出去,難道是想找別的女人去解毒嗎?
剛剛還是忠心耿耿的死侍,現在已經完全被滿腔怒意取代。
休想,我絕對不可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她的面色沉了下來,眼神裏迸出一抹強烈的佔有欲。用盡全力來扮演嬌羞狀,柔聲道:“王爺,您中毒了,您知道嗎?”
扭着粗實的腰桿,一步一步朝裴墨辰走了過去。
裴墨辰大駭,眼睛瞪得老大,“紅梅,你別衝動。”
紅梅這種眼神,比剛剛春梅殺他的時候更讓自己毛骨悚然。
別說自己中了毒,四肢綿軟,即使在平日裏,他也不是紅梅的對手啊。
裴墨辰退到太師椅上坐下,反覆給自己洗腦:紅梅對自己忠心,絕對不可能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他耐下性子:“紅梅,你想幹什麼?”
紅梅:“王爺,您中了魅毒,讓屬下幫您解!”
裴墨辰:“!!!”
三觀震碎,他猛然發現,自己欠的風流債全都在短短几天報應過來了。
“紅梅,切勿衝動,本王得了花柳病。”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醜婦得逞,本王的初元是妍妍或者洛洛的。
紅梅:“主子的花柳病尚未有定論,且即使您真得了,紅梅也絕不嫌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