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暘對上蘇千幻的目光。
見蘇千幻目光灼灼,其中夾雜着一絲他看不懂的情緒。
他皺眉:“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就是,這麼嚴肅做什麼?”
蘇千幻:“我們兩個會結緣,是因爲我在我家別莊後山的山林裏救了你,在那之前,我們就只在兩次皇宮的宮宴上見過兩次,除了那兩次宮宴,在其他地方,我們也曾見過嗎?”
她猶記得,她與凌司暘第一次見面是在宮宴上,當時隔的好遠,凌司暘來席上也只是簡單的喝了杯酒,就以事務繁忙爲由,起身離開了。
那次的宮宴,她只是遠遠的見到了凌司暘的臉,全程沒有與凌司暘打過照面,也沒有注意到他真正的容顏。
畢竟,那會兒她的身份還是攝政王凌司暘的未來侄媳婦。
侄媳婦盯着叔叔瞧,是不合規矩的。
凌司暘淡然的與蘇千幻的眼睛對視。
“其他地方?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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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幻仔細的打量凌司暘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睛裏觀察出什麼端倪來,但是,他的目光太過坦然,她並看不出什麼異樣或是隱瞞。
難不成,她心裏想的那些,只不過是她的幻覺而已?
大約是了,那些她都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會真的夢到呢?一定是她的幻覺。
只是,她怎麼會做那種夢呢?真是奇怪。
見凌司暘還疑惑的盯着她,她微笑答:“我哪知道,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沒其他意思,既然你說沒有,那我們應當沒有見過。”
說罷,蘇千幻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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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轉過頭去,所以,她沒有看到凌司暘雙眼滿含期望的看着她,聽到她的回答之後,他眼中的期望一瞬間黯淡了下去。
凌司暘:“你現在雖然醒了,但身子還虛弱着,還需要好好休息,你再休息一會兒。”
“好。”
她確實還是很疲憊,她聽凌司暘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之後,便又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坐在她身側的凌司暘,看着她的睡顏,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又一日後,蘇千幻的精神好的差不多了,她便又重新回了神血族。
此時的神血族因爲沒有了族長、堂主和各長老,沒有人領頭人,族內的事務混亂不堪,不時的還可以聽到那些族長、堂主和長老們的家眷們在朝人哭訴。
因爲旁人並不知神血族發生變故,所以,神血族前建築前靜悄悄的,沒有人前來挑釁。
否則,若是有其他人選擇這個時候上門來挑釁,神血族絕對是招架不住的,還有可能因此滅族。
而族內,神血族的族人們繼續過着日子,只是,因爲沒有主事人,他們做任何事都較前太混亂,因此發生了很多的爭執。
蘇千幻到的時候,正好聽到神血族衆人說,他們準備重新推舉一個族長出來。
見蘇千幻來了,不知誰說了一句:“不如就推蘇千幻來做我們的族長吧。”
“我同意,她的身手高強,人又聰慧,還是大印朝護國公府的嫡女,大印的攝政王妃,做我們神血族的族長綽綽有餘,我也推舉她來做我們的族長。”
有人提出來了之後,其他的族人們紛紛附和,都想要推蘇千幻來做族長。
蘇千幻是護國公府的嫡女,又是大印朝攝政王的王妃,身手高強,還是百草堂的小師姑,神血族正缺一個這樣厲害的人帶領。
所以,一經提議,族人們便都紛紛響應。
蘇千幻只是來神血族辦個事,突然被人包圍起來,說要選她做族長,令蘇千幻一下子就懵了。
蘇千幻表示:“我馬上就要回大印朝了,以後應該都不會再回來,而且,雖然我是神血族的後人,但是,我對神血族的族人意識並不明,所以,我不適合做你們的族長。”
蘇千幻這麼一說,在場的那些神血族的族人就沉默了好一會兒。
但是,神血族的族人們並不死心:“蘇大小姐,雖然你是剛剛回到族中,但是,你到底也是我們神血族的後人,神血族雖然不如外面的那些族羣厲害,但是,我們神血族畢竟還是有些人脈的,而且,關於神血我們也有諸多研究,將來你若是有什麼疑惑,神血族可以爲你解答。”
那人頓了一下繼續又道:“你若是不想做族長,可以做我們神血族的一名掛名長老,將來你有關於神血的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回族中。”
蘇千幻皺眉。
這一點確實讓蘇千幻心動。
畢竟,她是神血族的後人,有關於神血族人身體神血的問題,神血族的人自然知曉甚多,若是將來她的身體有什麼問題,能隨時回到神血族,確實讓她方便。
蘇千幻:“可我若做一名掛名長老,那就是佔了一席長老之位,我在其位不謀其職,豈不是白佔位置?”
那人趕緊道:“蘇大小姐您放心,原本的長老位置不變,仍舊各司其職,只多加您一個掛名長老,沒什麼關係。”
其他人也趕緊附和迴應。
蘇千幻聽對方這般說,便點點頭。
“那好吧,這掛名長老我答應。”
衆人聽蘇千幻答應,紛紛高興了起來。
要知道,有了蘇千幻成爲族中的長老,就算是得到了大印護國公府和攝政王府的庇佑,他們神血族也能走的更長遠。
凌司暘就站在蘇千幻身側,一直陪着蘇千幻走完了掛名長老的流程。
當蘇千幻走完流程,再一次走在路上的時候,那些神血族的族人們見到她,都恭敬的稱她爲蘇長老。
初聽到蘇長老三個字的稱呼時,蘇千幻的嘴角都抽了,後來,慢慢聽的多了,她就淡定了。
蘇千幻帶了兩名族中人,到了族中安葬族人的地方,讓對方挖了一塊地方,將曹貴妃的骨灰給安葬了,完成了曹貴妃想要魂歸神血族的意願。
凌司暘:“她之前算計了你,你爲什麼還要幫她,將她安葬在這裏?”
“她會算計我是無心,但她救了你,也算是間接救了我,這也是事實。”
凌司暘便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一只信鴿停在了凌司暘的肩膀上。
凌司暘將信鴿腿上信筒中的信拿出。
看完了信上的內容,凌司暘的臉色倏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