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幻淡淡的看了一眼曹貴妃。
“這是我的事,與曹貴妃你無關。”
曹貴妃情緒有些激動:“每個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次,沒有了那就沒有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給他用了你的心血頭,你就會死的,爲了男人而死,這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會判斷。”
“你傻啊,我的前車之鑑,難道你還看不清男人嗎?大印攝政王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會留你在身邊,定然是知道你是神血族的族人,想用你的心頭血用藥來救他,你可不能被他給騙了呀。”
此時此刻的曹貴妃,已經不再相信任何男人。
在她的眼裏,男人是不可能真的愛一個女人,爲了一個女人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
所有的行爲都只因爲利益。
七神醫只是一名大夫,一個男人會爲一個大夫不顧自己的性命嗎?
答案一定是不可能,凌司暘爲的就是蘇千幻的神血族心頭血。
蘇千幻低頭睨她:“我不是你,凌司暘也不是大夏皇帝,我們……不一樣。”
看蘇千幻鐵了心的要用自己的心頭血救凌司暘,曹貴妃就來氣。
胸口的劇烈起伏,扯痛了她胸口的傷。
她捂着傷口,苦口婆心的勸說蘇千幻。
“七神醫,你聽我一句勸,不要爲男人付出真心,到頭來,傷的只有自己,最重要的是,你現在還年輕,大印攝政王他也很年輕,就算他現在愛你,你死後,你覺得他還會繼續愛你?撐不了幾年的,他一定會有其他的女人,到時,你九泉之下還能瞑目?爲什麼還要給自己死後添堵呢?”
蘇千幻:“我知道,你對我說的這些是想勸我不要重蹈你覆轍,但我剛剛也說過了,我們不一樣,我們在一起經歷了生死,還經歷了很多很多事,旁人不會理解。”
曹貴妃:“……”
見勸不通,曹貴妃乾脆別過頭去生氣不說話了。
蘇千幻微笑的看着她:“你那一箭畢竟穿透了身體,你好好休息才能儘快康復。”
曹貴妃閉上眼睛沒有理蘇千幻。
蘇千幻也沒生氣,轉身去幫秦任去爲其他的攝政王府護衛治傷。
秦任在爲攝政王府護衛包紮治傷的時候,看到蘇千幻來了,他嚇得起身就想要逃。
但是,他纔剛起身,後面蘇千幻冷厲的聲音陡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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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秦任不得不停下腳步,尷尬的回頭看向蘇千幻。
“小師姑,您怎麼來了?”
蘇千幻:“怎麼看到我就跑?秦神醫這是對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一邊說着,蘇千幻一邊低頭爲面前的攝政王府護衛治傷。
蘇千幻的動作很快,把脈,消毒、上藥、包紮,重的再縫兩針,骨頭錯位的便正骨上夾板。
因爲有多名傷者,都等着醫治,耽誤不得,秦任便也沒有逃,同蘇千幻一起爲那些傷者們治療。
倆人邊治傷邊聊。
秦任:“小師姑說的哪裏話,我能對您做什麼虧心事呢?”
蘇千幻拿出針,爲面前的護衛縫針。
那縫針是很疼的,因看着蘇千幻的臉色陰鬱,那名護衛硬是忍着疼沒敢喊出來。
蘇千幻迅速的爲對方縫了幾針,縫完結,將線打了結用剪刀剪掉線頭纔開口:“當真沒有嗎?你敢用若是撒謊,你的雙手就會殘廢來發誓嗎?”
正在爲護衛治傷的秦任,聽了蘇千幻的話,突然看向自己那一雙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彷彿那雙手一片血肉模糊似的。
他渾身打了一個寒噤,連忙呵呵笑道:“小師姑,咱們說話歸說話,您突然咒我做什麼?”
“如果你沒有對我撒謊,那咒就不會應驗,你害怕什麼?”
見蘇千幻不依不饒的,秦任招架不住,直接將責任全部推到凌司暘的身上。
“我知道小師姑你是因爲什麼事情生氣,但是,那件事,我是被逼無奈的,您也知道王爺他的手段,我要是不從他,他會令我生不如死的,我要是死了,您不就少了一個師侄了嗎?”
蘇千幻冷哼出聲。
“師侄我多得是,少你一個也不算少。”
秦任呵呵了兩聲:“小師姑,您還是這麼幽默。”
蘇千幻幽幽的瞪着秦任:“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
秦任只覺脖子一陣發涼,他賠笑道:“當然不是,小師姑,您看,我這些年在王爺身邊,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的……啊,對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秦任趕緊道:“小師姑,我知道一件事,我可以用這件事,跟您將功折罪嗎?”
“說來聽聽,看值不值得折罪。”
“小師姑,是這樣的,我打聽到了一件事,是關於王爺他身上的灼心毒。”
蘇千幻的眸子微動:“你打聽到了什麼?”
“王爺他身上的灼心毒現在還差最後一味藥草鶴鳴花,我們大家也都以爲,只要再找到鶴鳴花就可以解他身上的毒了,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事實是怎樣的?”
“我聽百川說,服下最後一味藥的時候還需要一樣東西爲引,你聽說過神血族沒有?”
蘇千幻大約能猜到秦任想說的是什麼。
她不動聲色的反問:“哦?這件事關神血族什麼事?”
秦任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纔對蘇千幻繼續說:“就是這個毒要以神血族的族人心頭血爲引,否則,就算你給王爺他用了鶴鳴花也沒用,這件事王爺他一直讓人瞞着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但是,你是我小師姑,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告訴你。”
蘇千幻皺眉看他:“你告訴我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
秦任壓看了一眼凌司暘的方向,確定凌司暘並沒有看向自己這邊,便對蘇千幻繼續又道:“小師姑,我對你說實話,就是想讓你及時懸崖勒馬,不要再被他給騙了。”
“騙?”
秦任壓低了聲音說:“小師姑,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這個攝政王他揹着你在外面,還有其他的女人,我猜,他沒有告訴你還有藥引的事,就是怕你知道後不再與他在一起,這種水性揚花的男人,就活該孤獨終老!”
這時,一道幽幽的男聲自秦任的身後傳來:“你說誰活該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