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引?什麼藥引?
聽到這不熟悉的兩個字眼,蘇千幻疑惑的瞅着夏永飛。
“你剛剛說藥引?什麼藥引?”
夏永飛驚訝的看着蘇千幻:“怎麼,難道你們攝政王殿下沒有告訴你?”
蘇千幻的內心似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夏永飛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說凌司暘沒有告訴她,沒有告訴她什麼?
“什麼意思?”
“就是你們攝政王殿下他身上的……”
夏永飛的話纔剛說了一半,突然一道喝斥聲從蘇千幻的身後傳來。
“小王爺,你們在說什麼呢?”
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蘇千幻驚喜的回頭,果然看到凌司暘正闊步朝她走來。
走到她身側後,凌司暘便走上前兩步,自己站在蘇千幻的前方,將蘇千幻擋在身後,不讓她與夏永飛正面接觸。
對上凌司暘,夏永飛蹙了蹙眉。
夏永飛:“哦,這個七神醫她似乎並不知道你身上的毒需要……”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凌司暘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懾人氣息,一雙眼陰鷙的盯着他。
那眼神如同噬血的地獄羅剎,好似要將他千刀萬剮了似的,如果眼神能凌遲,他的眼神已經將他凌遲了千百遍。
由於凌司暘的眼神壓迫的他似要喘不過氣來,他要說的話,也不由得吞了回去。
夏永飛的聲音也跟着結結巴巴:“就……就是,我碰到了這七神醫,所以,隨便找她聊兩句,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凌司暘冷冷的看着他:“七神醫只要出手,從來都是只醫重傷的人,小王爺是哪裏有重疾,需要我幫你嗎?”
夏永飛:“……”
這可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他哪裏有什麼重疾,他只是隨便跟七神醫提了一嘴藥引的事,可是,看這七神醫的模樣,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藥引的事。
而凌司暘的反應,像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告訴七神醫藥引的事。
他原本覺得吧,七神醫常走江湖,知道了藥引的事,可能更方便她爲凌司暘醫治。
但好像他有點自作多情。
他猜想着,凌司暘知道找不到那味藥引,怕七神醫傷心難過,所以,就不願意告訴她了?
畢竟,他在花城的時候,可是聽說了七神醫與凌司暘之間的那些事兒。
大夏皇宮的人,都覺得七神醫同凌司暘之間不會有什麼瓜葛,只有他知道,七神醫和凌司暘倆人就是暗戳戳的一對。
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可不想對上凌司暘。
即使現在凌司暘的時日無多,可是,以他的手段,就算是在大夏王朝,他想要殺一個人,還是不在話下的,即使他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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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飛:“呵,本王的身體好的很,不需要七神醫診治。”
“既然小王爺的身體很好,那小王爺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你以爲本王想留在這裏呀?
夏永飛白了他一眼:“本王恰好還有事,就不在這裏打擾攝政王和七神醫了,告辭!”
夏永飛趕緊轉身離開。
凌司暘直盯着夏永飛離開視線。
然後,一道淡淡的女聲自他的身後響起。
“攝政王殿下,剛剛小王爺口中所說的藥引,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凌司暘的脊背突然僵直了一下。
他在客棧中時,就聽說了一直被他去在大夏皇宮外的小王爺夏永飛回了宮中。
擔心蘇千幻跟夏永飛會見面,到時,夏永飛向蘇千幻透露出藥引的事,蘇千幻會多想。
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宮中。
由於他的身體狀況尚不穩,一路快馬加鞭,導致他現在氣血翻涌,脈相極亂。
他極力壓制,才讓他自己的身體穩定下來。
剛到宮裏,就看到蘇千幻跟夏永飛兩人碰了面。
然後,他便聽到了夏永飛跟蘇千幻提到了藥引的事,果然就看到了蘇千幻一臉驚訝的表情。
他及時出聲,才阻止了夏永飛繼續說下去。
那時,他才終於鬆了口氣,覺得他終於趕上了。
送走了夏永飛,他便知曉,蘇千幻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
凌司暘無奈的轉過頭來:“還不是之前我身體裏沉痾的事,他告訴我,他那裏有祕法,可以爲我治療沉痾,但是,治療的方法需要一味藥引,那就是要用童子尿,我一聽就知他是在胡說八道。”
蘇千幻聽着直皺眉:“以你的身體狀況,他那話確實是胡說八道,你沒聽他的是對的。”
“他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所以,不管他說的任何事,你都不要聽。”
“知道了。”蘇千幻微眯了眯眼的看着凌司暘:“除此之外,你確實沒有其他事情瞞着我?”
凌司暘笑道:“你覺得,本王還能瞞着你什麼?要是你不放心,本王回頭將王府所有庫房的鑰匙和賬本,全部交給你?”
蘇千幻聽了直皺眉:“你那些鑰匙和賬本還是自己留着吧。”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吧,我還需要去見大夏皇帝。”
“好!”
蘇千幻剛走了幾步,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告訴凌司暘秋蕊也中了灼心毒,她又給了她一塊玉佩的事。
一轉身便看到一名太監走到了凌司暘面前,蘇千幻便將這件事作罷。
想着等凌司暘身體恢復,再到她宮中找她的時候,她再將這件事告訴凌司暘。
*
清風酒樓。
被秦任強制請假,帶到酒樓中喝酒的百川,在酒樓中陪着秦任喝了幾杯酒之後,不勝酒力的百川,便有些昏昏沉沉了。
纔剛喝完一杯酒,就見秦任將他杯中的酒再一次斟滿,秦任就打怯了,他忙捂住杯口。
“秦神醫,我們自從進了酒樓之後,就一直在飲酒,可是,桌子上這麼多好菜還沒有開始動,我們還是先喫菜吧,酒等我們喫幾口菜之後再喝也不遲。”
秦任將百川的手強制從酒杯上方移開,又將酒杯塞到百川的手裏。
“我們來的是酒樓,來到酒樓自然是爲了喝酒的,喫飯不重要,咱們還是喝酒吧!”
因爲有秦任強迫,百川抵不過,只得又一杯杯的下肚。
空腹喝酒,最易醉人。
才喝了一壺酒,百川就已經醉的趴在桌上直襬手。
看到百川醉了,秦任的面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總算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