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沒靠近,蘇千幻便心有所感,所以,她連反抗也沒反抗。
凌司暘感覺到蘇千幻沒有反抗,皺眉低頭看她。
出口的話便是不滿:“這一次,你怎麼沒有對我出手?”
蘇千幻淡定回答:“你說過晚上會來找我,我猜,我去了大夏皇帝那裏,你提前到的話,定然會來我的房中等我,除你之外,我房中還會有誰?”
凌司暘的眉頭皺更緊:“你怎麼就確定本王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裏等着你?如果本王沒有提前到,現在在房裏的人是其他的男人,你剛剛就已經中招了。”
蘇千幻默了默。
“我進門時,就嗅到空氣中有你的氣息,沒有其他人的。”
凌司暘盯着她的鼻子:“你的鼻子也會有失靈的時候。”
蘇千幻:“……”
她乾脆不與他討論這個問題,直接說:“以後,你再進我房裏的時候,直接在那桌邊坐下,不要在這屏風後突然襲擊,那之後再遇到有人突然出現的話,我就會立刻出手反擊。”
想到這裏,她就有點無語。
他每次在她房中出現,都是在她到了屏風後準備更衣,或是正在更衣的時候。
他每每出現時,都如現在這般向她突然襲擊。
她前兩次都出手攻擊了他,他說她是謀殺親夫。
現在她不對他出手了,他又說她沒有警惕心,什麼話都讓他說了,什麼理也都讓他佔了。
凌司暘聽了蘇千幻的提議,挑眉道:“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
蘇千幻皮笑肉不笑的說:“不覺得,如果你一直這樣,那就只會有兩個結果,一是我殺了你,二是我意外中招。”
凌司暘想了想:“那你以後還是謀殺親夫吧。”
蘇千幻:“……”
他這是什麼腦回路?怎麼會有人有這種癖好呢?
喜歡被打?
怎麼就這麼欠呢?
她突然就有點手癢了,有些期盼下一次的到來。
下一次他再突然襲擊的時候,她絕對不會手軟,一定會讓他後悔今天的決定。
蘇千幻走神的當兒,凌司暘的脣便要落下來,蘇千幻以手擋住自己的脣,輕聲道:“不要,我剛從大夏皇帝那裏出來,身上都是味道。”
“我何時嫌棄過你?”
然而,凌司暘的脣剛沾到蘇千幻的脣,突然皺眉從她的脣上移開。
然後,他望着她一臉認真,極淡定的語氣。
“你還是先洗漱吧!”
蘇千幻:“……”
剛剛說不嫌棄的人是誰呢?
她直接衝他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蘇千幻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本來就打算洗漱的。
蘇千幻的手放在腰帶上,剛準備解,就看到旁邊凌司暘抱臂靠在古樸的木質屏風上,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打算。
他的一雙眼睛更是興味的看着她,一副要觀賞的模樣。
蘇千幻便皺了眉,放在腰帶上的手便縮了回去。
凌司暘挑眉:“你怎麼不繼續脫了?”
蘇千幻的臉一下子黑了一層:“我要換衣服了,你到屏風後面去。”
凌司暘:“你換衣服,繼續換就是了,我在這裏,不會妨礙到你發揮。”
這人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蘇千幻的臉更黑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明白嗎?”
“男女授受不親,指的那是未婚男女,我們兩個是夫妻,還怕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蘇千幻似笑非笑:“攝政王殿下,我現在的身份只是百草堂的七神醫,並不是護國公府大小姐蘇千幻,百草堂的七神醫對外是沒有伴侶的。”
蘇千幻的聲音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攝政王殿下的妻子去世還沒滿三個月吧?攝政王殿下現在就來騷擾我,是不是不太妥當?”
凌司暘不以爲然道:“我記得,在大印朝時,花城到處都在傳,說是百草堂的七神醫心儀當朝的攝政王殿下,因而,攝政王離開花城的當天晚上,就與人在酒樓裏喝得酩酊大醉。”
蘇千幻:“……我說攝政王殿下,當時您不是已經決定與我劃清界限了嗎?您又怎會知曉我在哪裏做了什麼?”
“本王是不想知道,但是,本王派人查探花城消息的時候,恰好有人提到七神醫與人在酒樓喝醉的消息。”
蘇千幻嗤道:“派人跟蹤我就是跟蹤我,還說那麼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話來。”
凌司暘直勾勾的盯着她,一派淡定的表示:“本王有好生之德,七神醫爲了本王這般情傷,本王自然也不能太絕情。”
“攝政王殿下就不怕人在你的背後說你見異思遷了?”
“我的名聲也不能更壞了。”凌司暘呵呵笑道,若有所指:“不過,本王剛到大夏王朝京城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傳言,說本王在大印時整日流連煙花之地,私下生活混亂不堪,本王原本一直查不到源頭,不知,七神醫是否知道呢?”
蘇千幻的面上沒有半點心虛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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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殿下何時在意別人的言語了?”蘇千幻一針見血的又道:“攝政王殿下若是在意的話,就不會接那王小姐的食盒,又去陪王小姐一起用午膳,再喫下王小姐給您夾的菜了,攝政王殿下覺得我說的對吧?”
凌司暘摸了摸鼻子,沒有再反駁。
因爲他理虧。
蘇千幻給了他一個眼神:“攝政王殿下,麻煩去桌邊好好想想。”
凌司暘轉頭就準備往桌邊走。
但剛走了兩步,他突然間反應過來,又重新走回來看着蘇千幻。
“你剛剛與我說了這麼長篇,就是爲了讓我去那邊坐着?”凌司暘耍賴的看着她,繼續抱臂站在原地,下巴囂張揚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我偏不去,你能奈我何?”
蘇千幻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攝政王殿下,您真的不去?”
“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蘇千幻將外衫脫下,扔向了凌司暘。
凌司暘伸手抓住,那一瞬間,他嗅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香氣。
隨即,他就感覺到眼睛有些癢,揉了揉眼睛後,再睜開眼睛,眼前突然模糊一片。
他的視界,像極了近似一千多度的近視眼,手指伸到眼前一尺處,都看不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