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千幻這話,堂主及現場的衆人皆驚訝。
堂主:“你此話當真?”
蘇千幻:“曹師兄他不過是門中的一名弟子而已,在門中的一切行爲,都會因此受限,所以,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能瞞過所有人,在百草堂的煉藥堂中煉製那般多的毒藥?又能輕易的聯絡上背後的人物?所以……他能這般大膽的在百草堂中煉藥,又能輕易將藥送出去,那是因爲有人替他掩護。”
史長老面色嚴肅:“小七,你剛剛說那人就在我們中央,你可必須要有切實的證據,不能信口開河。”
蘇千幻朝史長老拱了拱手:“史長老放心,我既然會站在這裏說出來,那自然是有切實的證據。”
陳長老冷笑出聲:“小七,雖然你是戚長老的得意關門弟子,要是,我們在場的人都是百草堂的長老,你可知誣陷長老,是什麼罪名?”
蘇千幻瞥了陳長老一眼。
“我的證據還沒有拿出來,陳長老這般着急給我定罪做什麼?莫非,陳長老……心虛?”
陳長老橫眉冷對,倏地拍桌站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戚長老,這就是你門下弟子對待長輩的態度?”
戚長老忙打圓場:“陳長老莫怒。”
戚長老又轉臉向蘇千幻:“小七,你說你有證據,必須要拿出切實的證據來,否則,爲師恐怕也保不住你。”
陳長老冷笑出聲:“小七,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依照百草堂的堂規,你需要被挑去手腳筋,逐出百草堂,你要想清楚了。”
戚長老的心裏更急了。
“陳長老,有話好好說,突然好提到挑去手腳筋做什麼?”
陳長老:“怎麼,你這就開始爲你的弟子開脫了?難道,你們師徒是想把我們百草堂的戒律當無物嗎?”
說到這裏,陳長老一聲令下:“來人,立刻將這個當衆誣陷長老的弟子帶下去,並對她嚴加審訊,看看她背後的主謀到底是誰!”
陳長老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守衛進來。
那兩名守衛進來後,便分立於蘇千幻的兩側。
戚長老馬上擋在蘇千幻的面前。
“陳長老,你這是何意?再怎麼說,小七他也是我的弟子,就算她當真犯了錯,她還有我這個師父,教訓她也是我這個師父的事,輪不到你來替我管教徒弟。”
陳長老冷笑一聲。
“戚長老,你若是能管教得好徒弟,還需要我出手嗎?誣陷長老是重罪,必須嚴懲。”
陳長老睨視兩名守衛:“你們兩個還愣着做什麼?現在就將小七帶下去!”
兩名守衛還沒有動作,蘇千幻便適時出聲打斷。
“陳長老,我的證據還沒有拿出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將我帶下去治罪,如果我真的犯了誣陷長老的重罪,陳長老等我將證據拿出來,若我拿出的證據不能證實陳長老您的罪,您再命人將我帶下去教訓也不遲。”
其他的長老們聽蘇千幻這話,議論紛紛。
末了,堂主開口:“小七,本堂主現在命你,立刻將證據呈上來!”
“是,堂主!”
說到這裏,蘇千幻又看了陳長老一眼:“陳長老,您不是要看證據嗎?我這就給您看證據。”
說着,蘇千幻就朝門外拍了拍掌示意。
“將人帶上來吧!”
蘇千幻的聲音剛落,兩名攝政王府護衛便帶了兩個人進了議事堂中。
因他們二人進來的時候低着頭,他人看不清他們二人的面容。
陳長老更是氣焰囂張。
“小七,你隨便帶了兩個人進來,就想要誣陷本長老?”
“陳長老彆着急。”蘇千幻轉而向那兩人開口示意:“你們二人,擡起頭來。”
在那倆人擡起頭來的瞬間,在場的衆長老們,皆面露震驚。
陳長老的面色也是倏變。
蘇千幻微笑的看着陳長老:“陳長老,這兩個人,您應當不陌生吧?”
陳長老身體劇烈的抖了兩下。
他怎麼可能陌生,這兩個人是他之前從天牢中要來的兩名死囚犯試藥人。
在場的所有長老都見過他們,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史長老震驚道:“小七,這兩個人……不是兩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對,他們兩個,兩年前確實是因爲陳長老試毒時,毒加入的過量,然後中毒被送出了百草堂,那時所有人都認爲他們兩個死了。”
“不過,巧合之下,這兩個人被百草堂外的山民所救,而那山民救他們二人時,用了特殊的偏方,幸運的是,這兩個人用了藥之後,奇異般的解了他們身上的毒,他們得已活了下來,就一直留在山民的家中,成爲了普通的山民。”
“這兩個人的身上,現在還有殘毒,但已經不影響他們的生活,大家只要爲他們兩個把脈,就可以診出他們兩個曾中過什麼毒。”
史長老第一個衝上前來。
他爲那兩人把過脈之後,臉色驟變。
“這脈相是……”
蘇千幻接過史長老的話尾:“沒錯,就是我剛剛呈給堂主那兩粒毒藥服下後的效果,可是,這藥不是曹師兄煉製出來的毒藥,爲什麼這兩個曾是百草堂試藥的身上會有這種毒中毒後的跡象呢?”
“陳長老可能會說,那藥是曹師兄兩年前煉製出來的,可是,衆所周知,曹師兄兩年前的那段時間受了重傷,一直在養傷,根本就不可能煉製毒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毒藥,並不是曹師兄煉製出來的,而是……陳長老煉製出來,曹師兄後來煉毒不過是用了陳長老的藥方替陳長老您做事罷了。”
陳長老氣怒的指着蘇千幻的鼻子:“你信口雌黃,本長老沒有,都是你誣陷本長老!”
蘇千幻又拿出一張字條:“我這裏有一封從神祕組織成員首領身上搜出的陳長老的親筆信,陳長老信中明確指出,要求對方進了百草堂後直接去煉藥堂找曹師兄,由曹師兄爲對方指明各大長老的住處,想驗證這信是不是僞造的,將陳長老以前寫過的書簡拿出來,將筆跡一比對,即可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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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陳長老寫的其他內容被拿過來,與蘇千幻手中的信紙一比對。
堂主氣怒道:“陳長老,你竟敢……”
堂主剛站起來,突然面露土色,直直的跌坐了回去,在場的幾位長老,一個個亦面色霎白。
戚長老手扶着扶手,怒視陳長老:“你竟然對我們下毒!”